“两个小姑娘报警,说这几个人勒索抢劫,还意图性侵。”出警的民警简要解释了一下先前的情况,见张承看着还在昏迷的四个人眉头紧皱、正要再接着解释,却没听到他追问,反倒是见他再一次把目光落到了那个黑衣服的小姑娘身上,沉声问:
“你打的?”
虽然是问句,他的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在陈述着事实一样。
凌霄摊了摊手:“正当防卫。”
——这个词,是先前沈清在车上时告诉她的。出手反抗伤了人,只要下手没有过重,那就是律法所允许的。
张承的声音立时就又微微沉了几分:“防卫过当也是犯法。”
这人怎么好像……对自己有什么偏见还是敌意似的?凌霄心里不解,却也懒得和他纠缠,只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陈颀,微微有些好奇:“法医——管不管活人?”
“管,”陈颀似乎是有些无奈,随手拍了拍张承的肩膀,一边有些无奈地摇着头走了过来,“法医都是劳碌命,什么都管,伤情鉴定也是我们的。”
凌霄对这人的印象还挺不错的,见他神色虽然无奈、却并没有半点抱怨和嫌弃这份工作的意思,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检查那几个人的伤势。
陈颀显然是“业务熟练”得很,很快就收回了手、转过头看向沉着脸色的张承:“连轻伤都够不成,最多就是轻微伤。”
说话间,他还有意无意地转头去看凌霄——伤情鉴定是有国家标准的,不是看着重就一定是重伤,看起来没什么也不一定就是轻伤。
凌霄正偏着头和沈清说话。
张承看了陈颀一眼、又看了看凌霄,应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径自继续去忙先前没做完的事了。陈颀和几人又招呼了一声,摇着头转身也跟了上去。
……
案情经过十分简单,凌霄和沈清很快就做完了笔录,签了字后获准离开。
“走吧,我送你回去。”凌霄站在派出所门口,见沈清垂着头、神色还是有些恹恹的,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顶。
小姑娘终于抬起了头来:“很晚了,你再不回去叶霖哥肯定要担心的,我自己回去吧,也、也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