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他一人,怕是今晚就到了京城了。
“我知道了,哥哥。”
晚上,安潇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总有些乱。
似乎是一桩接一桩的事情,搅得她不得安宁。
正想着,听得外面似有动静,推开窗子,看到了院中七月正和冯知寒两人对峙。
“冯世子今天倒是好兴致,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来了?”
安潇潇身着中衣,外面只是披了一件披风,头发就那样随意的散着,带着几分的慵懒气息。
“安小姐,冒昧来访,还请安小姐恕罪。”
“冯世子有事?”
安潇潇这样问着,脑子里想的则是阿贵。
如今阿贵不在靖安侯府了,这个冯知寒来此,果然就是找她的?
“明日申时初,我在城外的十里亭等你,有要事相告。”
安潇潇眯眼,眉梢挑了挑,“有什么话,现在不能说?”
“事情未定,最迟也要明日午时才有结果,我来,只是为了想提前知会安小姐一声。毕竟,我能顺利地坐稳了这定远侯府的世子之位,还要多赖于安小姐。”
“好,我明日一定准时到。”
冯知寒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又这样走了。
七月看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转回身来,“小姐,这个冯知寒只怕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明日您真要去?”
“去!为何不去?”
阿贵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万一,其实想见自己的,是他家主子呢?
或许,阿贵现在早已恢复了记忆,再也不是从前的阿贵了。
安潇潇扁了扁嘴,想到那日阿贵在自己的脸色烙下一吻,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城外的庄子,只说是采些新鲜的果子回来,好给老夫人养身的。”
“是,小姐。”
约莫申时初,安潇潇就已经抵达了十里亭。
只是等了片刻,也不见冯知寒。
安潇潇不由得心生狐疑,难道,竟是又生变故了?
一直等了一刻钟,也不见冯知寒前来,安潇潇也失了耐性。
“走吧,我们先回府。”
“是,小姐。”
出了亭子,安潇潇刚上马车,未曾来得及吩咐,便听得前面有急促且强劲的马蹄声传来。
从声音上来判断,应该是有近百骑才对。
安潇潇愣了一下,摇摇头,“走吧。”
马车刚行了数丈,便听到了惊呼声。
七月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小姐,有大批的黑衣人袭向了那队人马,看其穿戴,当是我大渊的将士。”
安潇潇猛地抬眼,难道是那位传说中的冷面将军回来了?
须臾,似乎是杀手退去,不过,又听到了有人惊呼,“前面的马车停下!”
安潇潇未动,七月则是将剑横于胸前,“你们想干什么?”
“我家将军受了伤,暗器上有毒,如今已骑不得马,只是我们有急事进京面圣,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七月拧眉,“不可!马车里是我家小姐,我们是靖安侯府的人,既然贵将军受伤,还是当尽速进京寻医才是。何故要借用我们的马车?”
那小将却是一脸坚持,“姑娘,实在是因为我家将军中了毒,多有不便,还请姑娘行个方便。那可是为了我大渊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钟离将军。”
果然是那位冷面将军?
安潇潇眯眼,今日的事情,似乎是有些蹊跷呢。
“罢了,七月,让他们将人抬进来吧。我先看看他的伤。”
“是,小姐。”
七月转身,冷着脸道,“还不快去扶你家将军过来?算你们走运,我家小姐可是轻易不出手救人的。”
那小将顿时面上一喜,立刻打马往回走。
而七月也命车夫转了方向,跟着过去了。
双方相距其实也不足百米。
不一会儿,双方便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