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方的六皇子妃身份,以及慕容拓,就被他给完全无视了。
季相尽管受伤颇重,可是有济光先生的治疗,他自然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可是这些天他忙得很,自然是一刻都不能停歇的。
好不容易他将东西都收集准备好了,季相就一刻也不停歇地进宫去求见皇帝陛下了。
事实上,皇帝也一直在等着季相的觐见。
乐大将军和丞相此次两人如此大的动作,还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要是皇帝连这个都察觉不到的话,那他这个龙椅也就该换人做了。
皇帝心惊于乐大将军的胆大妄为,连当朝丞相他也敢说杀就杀,还是如此的明目张胆,简直就是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帝先前收到消息的时候,他还真以为是有人陷害乐大将军,毕竟这种事情就算是个蠢蛋也干不出来啊。
可是皇帝如今知道了,他的大将军不是连蠢蛋都不如,就是他有恃无恐。
皇帝再一联想到乐府先前的种种行径,如何能不让他心惊啊。
“陛下,臣有要事禀明陛下,还望陛下屏退左右。”
季相一走进御书房便当先在皇帝的面前跪下了,他的脸色也是凝重无比。
皇帝先前还是以为季相是来求他做主的,如此也正好送上了一个借口可以让他发作大将军府。
只是如今看来,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被季相的凝重感染,皇帝也面色严肃了起来。
“季卿如此,究竟是何要事?”
“陛下,此事与大将军有关,臣不敢妄为,还请陛下圣裁。”
季相听闻皇帝的问话,他的身子却是更加埋低了下去。
他将自己整理好的东西呈上皇帝的案头,皇帝翻开了之后猛地站起身来,忍不住一把掀翻了桌上的用具。
“鲜卑?他竟然和鲜卑人勾结?!”
虽说皇帝早就怀疑乐大将军有不臣之心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和鲜卑人勾结。
原来乐大将军已经不是第一次谋害丞相了,先前乐府竟然和鲜卑人勾结在边关截杀他。
季相呈上来的证据确凿,这些天他一直就是在收集这些。
秘密武器,谋害丞相,勾结鲜卑,这条条的罪证,确确凿凿,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季相在皇帝浑身散发出的可怕怒气之下不由得伏低了几分自己的身子,可是他的唇角却甚是快意地勾了起来。
这一次,他可真是不愁大将军府不倒了。
果然,皇帝正想下令查抄大将军府,将乐晔来父女两收押,可是他却接到了城门防卫急报,鲜卑铁骑包围了濮阳。
皇帝:“!!!”
“这是和朕在说笑吗?鲜卑铁骑怎么可能突破朕之大陵重重屏障,深入濮阳而无人察觉?”
皇帝拔出了御书房里悬挂着的随他南征北战多年的佩剑,一把砍在了案桌上,他双眸赤红眼球凸出地怒问道。
季相也是被此事一惊,只是他到底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并且还能理智冷静的为皇帝分析此事。
“陛下,若是这濮阳城内有人为鲜卑里应外合,尤其是拿到了边关防布图的话,鲜卑人绕开我大陵将士从秘密渠道潜入并非难事。”
季相这话就差没有指名道姓了,皇帝心中又如何不知,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唯有乐大将军而已。
他若是惦记朕屁股底下的这把龙椅也就算了,到底是大陵的国事,可是他竟然将鲜卑人引进来,实在是罪无可恕。
只是现在不是清算大将军府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退敌才是。
幸而这濮阳城的防卫都是掌握在皇帝手心里的,大将军的大军都驻守在大陵边境。
皇帝立刻传唤禁卫军首领以及卢皎觐见,一个是命令他必须死守皇宫,而卢皎则是皇帝临时任命,并且还是寄予厚望委以重任,将濮阳城的防卫都交到了他的手里。
“爱卿,濮阳城的安危朕就交到你手里了,万望你不要让朕失望才好。”
“陛下,臣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卢皎跪在皇帝身前,他俊逸清雅的脸上一片肃穆沉重。
此次濮阳被围之事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以卢皎之聪慧,他如何看不出这其中的问题。
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的心底越发沉重。
再者,皇帝将濮阳城的防护都交到了他的手里,而并非是更有经验资历更深的乐大将军手上,这实在就是很能说明什么了。
虽然卢皎心中不信乐大将军能干出此事来,可是显然此时并不是纠结在这些事情上的时候,先退敌才是要事,一切等杀退了鲜卑人再说。
乐大将军府,乐晔来听闻此事却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看来计划顺利。
看着披上战甲就要去杀死鲜卑敌军的乐大将军,乐晔来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还是等事情尘埃落定了之后再告诉阿父真相吧,此时阿父若是知晓了以他愚忠的性子必然不会接受的,反而会坏了她的大事。
只是乐大将军并没有能够出府,可是大将军府被皇帝派来的精兵给围住了。
“陛下这是何意?”
乐大将军心头万分不解,此时鲜卑铁骑兵临城下,陛下不委派他去杀敌,反而将他大将军府围起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