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华歆还是慕容拓身上, 都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然而,乐晔来这样满含暗示的邀请话语,却是引起了耶律将军的反感。
他压下自己眸底的厌烦,恭敬有礼的对乐晔来回道;“在下有愧公主厚爱,怕是无福消受此等殊荣。”
耶律明月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乐晔来的脸色冷了下来。
只是,她突然想到,征服这样一个对自己抗拒满满的男人,在让他爱上自己之后,再抛弃他,看着他为自己生为自己死的痛苦模样,岂不是更好吗?
因而很快的,乐晔来的唇角就愉悦的勾了起来,对耶律明月温声道:“将军不必拒绝的这么快,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够说得准呢?”
乐晔来说着,就准备伸手去摸一下耶律明月放在桌上的那只玉手,只是被他借着倒酒给躲开了,让乐晔来给扑了个空。
濮阳,皇帝看着自己书桌案头那积压得一堆堆的奏请出兵鲜卑的奏章,他不由得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角。
他让人将卢皎给传了过来,看着这位自己的表妹夫,温声道:“濯善,此事你有何想法?”
近日朝堂之上对于出兵鲜卑之事议论得沸沸扬扬的,卢皎心里自然清楚,只是他却一直未曾表态。
“陛下,依臣之见,此时并非是攻打鲜卑的好时机。”卢皎对着皇帝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要是先帝还在的话,那时的确是趁着鲜卑内政不稳的时候攻打对方的好时机。
然而如今大陵境内也是新帝登基,虽然并未出现像鲜卑那样的内政不稳的情况,可是皇帝的位子刚坐上也不是坐得那么牢啊。
若是这个时候,新帝刚一登基,在鲜卑并未出兵的情况下,主动去攻打对方挑起战乱,师出无名的话,恐怕会引起百姓的反感和排斥啊。
“嗯,不错,朕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皇帝赞同的对卢皎点点头道。
等卢皎离开之后,皇帝却从那堆奏章底下翻出了一份从鲜卑送来的密报。
他暗想,至少也得等他将情报都收集好了,才能和鲜卑开战。
“今日馥儿怎么样?”卢皎回到了卢家之后,他走进了卧室,询问崔真他们的女儿卢馥的情况。
“呵,她啊,小短腿又到处跑藏了起来,让侍女们一顿好找。”
说起走进的女儿,崔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欢喜的神色。
听闻自己的妻子的话,让卢皎一直沉重的心情也不禁缓和了许多,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来。
“她喜欢跑也别拘着她,让下人们跟紧点好好看着她便是了。”
“是这个理儿。”崔真也很认同卢皎的话。
“你最近还好吗?”崔真担忧的眸光看向卢皎问道。
其实自从荀珏死后,她多多少少的能够察觉出卢皎内心的不开心,虽然他一直不曾表露出来过。
荀珏是卢皎如兄长一般的存在,是他的挚友,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那个和他志同道合,闲时喝茶品茗,比武论琴的人已经不在了。
因为牵扯到了皇室,卢皎连去查清楚他的死因都做不到,这实在是让他内心痛恨自己。
被崔真这样一问,卢皎的身子微微一僵,他走过去将崔真轻轻抱进怀里歉声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忧了。我只是一时适应不了,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崔真轻轻拍了拍卢皎的胸口柔声道:“你我夫妻,何必说这么多?只盼你早日想开才好。”
眨眼便到了季朗满月的日子,越长大,便越是能够看出一些这孩子的性格特点来。
他很爱笑,笑起来像他母亲一样有两个可爱的梨涡。
看到他的笑容,真是能够让人将什么烦恼都忘却了。
“来,我们的朗儿,让大姨抱抱。”
季宁一见到季矜抱着季朗出来了,就迫不及待的笑着朝他张开手。
尽管季宁对于季朗的父亲始终心存膈应,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对季朗的喜爱。
季矜将季朗放到了季宁的怀里,帮着她调好一个舒服的抱姿。
看着季朗在季宁怀里一点都不认生,还小手抓着她的发丝把玩的模样,让季矜忍不住怜爱的轻轻摸了摸他软乎乎的发丝。
“哎,这孩子,真是委屈他了,连满月都不能大办。”
季宁看着在她怀里季朗那可爱的模样,她真是越看越爱,心里也越发的怜惜起他来了。
一般的人家,谁家的郎君满月不是宴请一众亲朋好友,热闹非凡的。
然而,季朗出生高贵,可是这满月过的却连一般的百姓都比不上,因为他的身份不能弄得众所皆知啊。
“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
然而季矜却不甚在意这一点,她爱怜的轻轻摸了摸自己儿子的笑脸,眸光温柔道。
季宁闻言叹息了一声,也不再提这一茬了。
由济光先生亲自操刀为季朗剃胎发,只是这位小郎君窝在济光先生怀里的时候他却是不甚安分,小手一直往他怀里抓去。
“嘿,这小子倒真是机灵。”济光先生笑着摸了一下季朗的头。
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长命锁来,给季朗戴上道:“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好好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