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婚色迷人 李息隐 2530 字 5小时前

可即便是这样,也是来不及了。

生死存亡之际,冯士程想都没有想,直接整个身子扑在了舒然身上。他高大身躯将舒然扑倒,他压在她身上,完完整整护住了她。只听“哐当”一声,车子被撞得翻了个身,弹到十几米外的地方。

此刻,货车司机终于吓醒了,忙踩了刹车。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更新啦~

第58章 chapter58

舒然活了二十八年, 她从来都是觉得没有人会爱自己的。对于感情, 她很悲观。

可是这一刻,生死存亡之际,当那个男人丝毫不犹豫朝她扑过来的时候,她的心是暖的。因为她知道,这个世上,是有人爱她逾过生命的。

甜言蜜语谁不会说?有些甜言蜜语,是裹着蜜糖的□□。可是这种本能反应,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

舒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 她跟冯士程过得很幸福。没有对自己暴力倾向的父亲,也没有总逼着自己生孩子的婆婆。他们像是生活在天堂,都穿着纯白的衣裳,他们所居住的地方, 种满了花花草草。很大很漂亮的白色屋子,屋前屋后, 一望无垠的,都是遍野的春花。

傍晚的时候, 天边还有晚霞。火红的一大片, 像是火烧了天空一样。

这里安静美好的, 好似是世外桃源般。舒然很喜欢这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城市的喧嚣,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舒然做着这样的梦, 根本不想醒来。

可是她只是一个转头的功夫,再回过身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却满身是血。

他脸上头上全是血水,眼睛也渐渐变成了红色的。舒然觉得头痛,她双手紧紧捂着脑袋,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舒然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小脸苍白。她脸上全是汗珠,一滴滴落下。眉心紧紧锁着,嘴里碎碎念叨着,站在大床旁边的父子俩,弯腰侧着耳朵去听,也听不见她到底在说什么。

宁修文见舒然有了醒过来的迹象,忙去喊了医生来。

小汤姆趴在床边,问自己的爸爸说:“爹地,姐姐醒过来要是发现自己脸上留了疤,会伤心的吧?”

“没事,她不会难过。”宁修文半蹲下身子,抓着儿子的手说,“她的美,不在于她那张脸。再说,现在医术发达,只有不想去做的,没有做不到的。”

汤姆捧起脸,叹了口气说:“那大哥哥呢?”

宁修文沉默着没有说话,那边舒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姐姐,你醒了?”汤姆顾不上问别的,蹭到舒然身边去,“姐姐,你昏迷了半个月了,真是吓死我跟爹地了。”

舒然脑袋痛,头上目前还缠着绷带。她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觉得整个人身上都是疼的。

她有片刻晃神,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汤姆连续喊了她几声,舒然才有些迟钝地扭过脑袋去,看着汤姆。

耳边嗡嗡声渐渐小了些,舒然看了看汤姆,又看了看宁修文,这才想起来,她出车祸了。

“冯士程呢?”舒然第一反应就是问冯士程的情况,冯士程伤的绝对比她严重得多,如果她昏迷了半个月之久,那么冯士程……

“别担心,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宁修文怕她担心,忙宽慰说,“你们两个,都是有惊无险。”

舒然重重松了口气,想了想说:“他也在这家医院吗?我去看看他。”

“舒然,你先别动。”宁修文按住她身子,“你伤得不轻,现在不能乱动。我已经喊了医生,等医生过来给你做个检查。”他望着舒然,见她实在担心,宁修文才又道,“救护车过去的时候,他就趴在你身上,完全将你护在了身下。他虽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伤得比你严重很多。他母亲陪在床边,你现在过去,不安全。”

宁修文话音才落,外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给舒然身子做了下最基本的检查后,才看向宁修文道:“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些日子,需要好好休息。”

“多谢。”宁修文跟医生道谢。

“不必客气了,救死扶伤,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而且这一回,冯董事长跟舒然**,实在是冤屈。”

舒然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问医生:“那个货车司机怎么回事?”

“疲劳驾驶。”医生言简意赅,“他自己说有四十八小时没有合眼了,实在太累。开车的时候,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关于肇事者的一些情况,医生此刻没有多跟舒然说。舒然是病人,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至于那货车司机一家怎么可怜,他想,事情到底怎么解决,总得让病人休息够了再解决。

何况,舒**是没事了,冯董事长,还没有醒呢。

医生出去后,汤姆就更亲热地黏在舒然床边说:“姐姐,这几天我跟爹地一直都有陪着你。而且,我们以后会一直都陪着你的。你放心,你爹地跟那个恶毒的后妈不要你,我们会要你的。”

舒然冲汤姆笑了下,问他:“不上学吗?”

“跟老师请假了。”汤姆老实回答,像是怕舒然怪他不是好学生似的,忙又道,“是爹地允许的,爹地说,书可以再念,但是姐姐就只有一个。”

舒然这回彻底笑了起来,扯着面部神经,她觉得脸痛。

刚要抬手去抓,汤姆说:“别碰。”

舒然似乎意识到什么,她对汤姆说:“可以拿个镜子来给我吗?”

汤姆知道容貌对女性的重要性,不肯去拿镜子,而是嬉笑着说:“姐姐,忘记医生怎么说的了吗?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舒然本来只是怀疑自己可能伤到了脸,现在见汤姆这样,她心下已是确定了。

“去帮姐姐拿吧,不管怎样的结果,我都接受。”舒然固然爱惜自己的脸,但其实说起来,只要不伤得太严重了,她不是非常在乎的。至少,不会因为毁了容貌而到歇斯底里寻死觅活的地步。

“汤姆,去拿。”宁修文嘱咐儿子一句。

“那好吧。”汤姆耷拉着脑袋,有些不太情愿地去拿镜子了。

宁修文道:“车窗玻璃碎了,割着脸了。只是暂时留了疤,等你身子养好了,再做修复手术。不论是香港,还是国外,我都认识不少医生,只要你愿意,消除伤疤,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