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她没这么瘦!猛的抬起双手举到眼前,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纤纤十指瘦的皮包着骨头,青色的血管都露出来了。这像鸡爪子似的手也不是她的!
“我靠!这是做梦吧!”猛的闭上眼睛使劲的眨眨,眼前的一切都没变。
她撑着疼痛的身子坐起来,跳到地上差点摔倒。脚步踉跄的满屋子走着,入眼的一切古色古香,而且照明的居然还是蜡烛。
岳楚人有点慌了,不像绑架,不像做梦,可这儿是哪儿?明明她昨晚是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睡觉来着。床头还有声控的台灯,床头柜上还有一个企鹅加湿器,还有她和她的宠物小红蛇的照片,可是一转眼怎么都不见了?
这是哪儿?对了,床上有个人来着!
转身脚步踉跄的奔到床边,眼睛紧紧盯着躺在那里正看着她的人,还未开口,那人却突然拧眉,脸色在瞬间苍白如纸,红色长袍下的身体紧绷,咬牙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房间显得异常响亮。
岳楚人看着他,随后慢慢蹙起眉头,吸了几口气再看看他的脸,这人中毒了!
看着他越来越痛苦的模样,岳楚人不知该不该帮他一把。她不知这人是谁,自己突然变成这样和这人有什么关系。但是不救的话,瞧着这人活不了多久了,而且他还是眼前唯一一个活物,或许,应该帮他一把。
转眼看向四周,也没有个银针什么的。诶,靠着窗子一个古老的梳妆台上放着一排的金钗,用这个也成。
奔过去一把抓了几个随后坐到床边,伸手抓住他紧绷的如同石头的手探了探脉门。眼睛转转,当机立断的俯身快速扯开他的衣服。
丰延苍想要阻止,但疼的他说不出话来,身体更是因为疼痛痉挛不听使唤。
看着她扒开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手拿着尖利的钗子狠狠地扎进自己的胸口。
疼痛袭来,还未说话,这个女人快速的拿着钗子扎在身体各处,疼痛只是一时,下一刻身体猛的放松,哽在喉咙的腥甜涌上来,扭头,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落在鸳鸯戏水的枕头上泛着刺鼻的气味儿。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宁静的七王府畅轻阁外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打眼一瞧似乎都以为这里有重要的人物需要保护。
但是否是保护恐怕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保护,而是变相的关押。
三天了,岳楚人在那个满是红绸红喜字的房间里呆了三天了,陪着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自称是在她身边服侍了五年的贴身丫鬟。
她懒洋洋的坐在靠椅内,精致的脸庞有几许迷茫。眼睛因为这瘦弱的身体而显得很大,她第一次照镜子看到这张脸时几乎被吓到,这不是她的脸,她很健康,四肢匀称,而这个身体恍若饿死鬼转世一样。
那天晚上她给那个病鬼针灸排毒,结果刚弄完,一群人冲进了屋子里,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把她按住,另外一群人边呼喊着王爷,边将那个病鬼抬了出去。
现在她明白了,那个病鬼是个王爷,古时用来称呼皇帝的儿子。而显然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没有做梦,而是很神奇的穿越了。
穿越?这个词汇不陌生,影视剧小说里经常出现,但谁想到还真有这事儿,而且还发生在她身上。她现在都恍惚的觉得,她本来就是这个饿死鬼一样的尚书府五小姐岳楚人,而不是那个被死老太婆捡回去学习毒蛊秘术的岳楚人。
可是她很清楚的记得以前的每一件事,在研究毒蛊之时受伤被毒物咬到,那些生不如死的疼痛她记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可能是做梦。以至于她现在更觉得乱,完全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