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裴袭夜都在酒楼中陪着丰年非。
岳楚人也为了避免风言风语,到时丰延苍听到心理不顺,也躲了出去。
这城里人都很忙,坐在茶楼里,看着街上的人们不断的匆忙来往,岳楚人被感染的觉得自己坐在这儿好像虚度光阴似的。
不过这茶楼里也有人来喝茶休闲,这面积不大的二楼一共七八张桌子,除却岳楚人独坐一桌,其余还有两桌人。
其中一桌两个人,喝了两壶茶之后就离开了,而剩下另一桌,四个男人边喝茶边讨论国家大事,听起来倒是颇为有趣。
“按我来说,东阳的难民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城。一百多年了,东阳是东阳,大燕是大燕,各不相干。眼下的情形是东阳覆没,他们生灭都得在东阳,决不能来大燕。”有一人如是说。
“这个不在理,东阳不复,那么东疆也是大燕了。同为大燕子民,不管朝廷还是地方,都有权关照。”另一人是这样的见解。
岳楚人唇角弯弯,确实是这么个理。尽管依照个人来说,她也不喜有外来民众抢她的资源,但相对来说,势必得接受才行。
“反正若是有东阳的难民闯进来我是不会客气的,东阳人都坏。”
“也不能一概而论,虽然坏心眼的比较多,但好人应该也是有的吧,尽管我没见过。”
“哈哈哈。”
几个人说的开心,这边岳楚人听得也很乐呵。在大燕百姓的心中,东阳是这样的。
不过以前她也确实听过不少,便是叮当也如是说,东阳人大部分心思多,通俗来讲心眼太多,且坏心眼居多。
“咱们大燕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前些日子我小舅子去了一趟南疆,倒卖海货。他回来说啊,南疆现在重建的很好,但是放眼看去,大部分都是咱们大燕内地过去的。真正的南疆人见着了咱们内地人都小心翼翼的,不管当地官府还是朝廷最关照的还是咱们。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了,到时候东疆战事一平,我就跑东疆。”
“好啊,若是路好走,带着咱们一起发财。”
“好说好说。现在忠域元帅、勤王殿下都在东疆,战事一平他们也不会很快回来,这机会多好啊。说不定还能见到忠域元帅和勤王呢。”
“我有幸见过一次忠域元帅,不愧是大元帅,身披铠甲气势凛然,看的我这男人眼睛都直了。”
“忠域元帅肯定不凡,那可是咱们大燕第一元帅。不过没见过勤王,据说勤王身体不好,但风度不凡。”
“怎么会?勤王那是以前身体不好整日病恹恹,自从娶了勤王妃进门,勤王和正常人一样。”
“都这么传说,但谁也没见过不是?不过传言嘛,不会空穴来风就是了。想想那勤王妃倒真是神奇,旺夫顺夫,自从进了勤王的门儿,勤王一路顺畅。”
“护国寺玉林大师都亲口说过勤王妃有佛缘是佛祖身边的玉女转世啦,肯定不平凡就是了,哪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比得了的。”
“是不是玉女转世谁也没见着,不过确实做过不少好事。几年前在皇城以及周边举行的义诊我就很羡慕,甭管贫贱去看病拿药无需给钱。当时还感叹过咱们这儿太偏僻,若是距离皇城近点,是不是也能沾光了。”
“对对,那义诊到现在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