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伸手将她一勾,她重心不稳,一下子摔落在水里,惹得水花四溅,而她整个人都淹没在了池子里。
池水荡漾,夜明珠还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池底,两道身影纠缠在了一起,一黑一白。
黑的那只身影牢牢地缠住白的,搂着她的腰给她渡气,在她要蹬着双腿往上走的时候又毫无防备地将她拉下来。一次又一次,她已经精疲力尽,双手揽在他的腰上,黑色如丝绸一般的头发在水中飘荡,摇曳出一池水的多情。
他的唇毫不费力地撬开她的,吮、吸、咬,他用尽千般手段来锁住她。
她柔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依靠着他的力量,却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好在,他的目的不是要害死她。在她频临断气的时候,他终于带着她浮出了水面。
“唔——”她的腰抵上了池壁,她的双腿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这样的姿势,他们成就了鱼水之欢。
在后来,她十分厌恶自己十八岁的寿辰,倒不是因为他在非常不到恰当的地方用非常不恰当的姿势强迫了她,而是她曾数度觉得自己的性命被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任他所为。
“我们可以交换位置。”他慷慨的告诉她。
她深吸了一口痰,毫不留情地唾到了他的脸上。
第50章 前奏
腊月二十六封笔,百官休息,瑶光也得以喘息。
宫中的小皇帝已经能走能跳了,牵着小石榴的手摇摇晃晃地走来,一团红色的衣裳,喜庆极了。
“娘亲……”一见着瑶光他便甩开了小石榴的手,倒腾着小步子跑向她。
“慢点儿。”瑶光展开双手,温柔地笑着看他。
小皇帝扑入母亲的怀里,像只念母的小豹子,蹭着母亲的脖子不抬头,双手牢牢地箍住她,声音软软地:“娘亲。”
瑶光一整颗心都化了,如冬日枝头上的雪花,旭日一照,立马融化开来。
“乖乖,和石榴姑姑去哪儿玩儿了呀?”瑶光抱着他起身,母子俩一同坐到榻上去了,暖暖的被子盖着,四周还弥漫着一股瓜果的清香,给这烦闷的冬日带来一缕清甜。
“雪。”他伸手往外指。
“看雪去了呀,好看吗?”瑶光解开他的外袍,将他塞入被窝,他扑腾着不愿进去,只想抱着瑶光的脖子赖在她的怀里。
“不可以,娘亲要做事情的。”瑶光严正地拒绝他。
他委屈地瘪瘪嘴,像是要哭。
“太后娘娘,王太尉求见!”高公公匆忙进殿,神色有些慌张。
瑶光抬头看去,有些疑惑:“这个点儿,是有何要事吗?”
“奴才看太尉心事重重,像是有重要军情要报。”高公公道。
“宣。”
王太尉不过四十的年纪,将门出身,为人踏实肯干,虽政治敏感度低了些,但胜在做事细致,对瑶光也是忠心耿耿。
“臣冒昧求见,还望太后恕罪。”
“王太尉假期进宫,可是有何要紧事?”
“正是。”王太尉抬头,一脸焦虑,“方才得了军报,突厥王率部侵袭我北方重镇少阳,城破之后他们不仅洗劫了城内的财物,更是掳走了不少青壮年,边境危矣啊。”
一入冬,北方的游牧民族就会因为少粮少物而对边境小镇发起侵袭,轻微的不过是劫一些马匹粮食,严重的便是大举进犯,有意挑起争端。
瑶光思虑片刻,立马道:“即刻召秦相国、宣王、豫王以及大司农觐见。”
“诺。”高内领旨前去。
王太尉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太尉不必顾忌,有什么话就直说。”瑶光看出他的犹豫。
“娘娘,之前因着平息南疆的战乱,宣王已经在军中树立了威信,若此次再请他出兵,臣担心对朝局不利。”王太尉是瑶光提拔上来的,自然一心为着她考虑,若是她和小皇帝有了什么差池,他这还没坐热乎的太尉的位置恐怕要被人挪动了。
“宣王一心为国,不会生出二心的。”就算他要做什么,应该也会明着来,不会暗地给她使绊子,这点儿信心她还是有的。
王太尉更加不安了,连太后都不防备着宣王,那他在朝中可真算得上是一手遮天了。
瑶光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她此时还不到防备朱照业的时候,战事当前,她还要用他。
半个时辰后,三人聚集在了宣室。
“方才王太尉得了军报,突厥大举进犯我边境,掳走数百青壮年,诸位如何看?”瑶光道。
豫王许是生病了,面色有些苍白,率先说道:“老突厥王三个月前就病故了,新上任的突厥王是他的侄子,兴许是为了树立威信,所以闹得动静大了些。”
“看豫王的意思是要主和?”王太尉转头看他。
豫王点头:“如今四处冰封,天寒地冻,不宜动兵。况且敌人流动性太强,不好追击。”
“臣不这样认为。”王太尉抬手面对瑶光,“太后娘娘,敌人都打到我们鼻子前来了,难道我们还要装作没有看见吗?有一就有二,新突厥王既然是为了立威,那咱们也给他立立威,让他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