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言语的感觉得到了验证,这是一座渺无人烟的空村。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们肯定发现,对云公子的描写笔墨似乎多了些。为什么呢?因为打酱油的云公子,是俺下本文的男主角。他的冷漠能镇住言语,却镇不住他家媳妇。
我的开山蠢作《小娇妻撩夫日常》,看过的人应该不多。此云公子便是彼云公子。
那段爱情写完后,非常不满意,作为强迫症晚期患者,我又试着开始重写。爱情还是那个爱情,内容是全新的内容。感情发展速度做了调整,看似冷情的云公子变得更温柔了。
那是一场“看似是你调戏我,实在是我默许让你撩倒”的柔情暖宠戏。
开了个预收,不知道泥萌愿不愿意,动动手指收一下。ps:又写,我给云珩改名了。
最后,今天还双更,下更时间19点。咱们加快步伐,尽早让言语重回陆予骞怀抱。
第39章 苍凉
他们勘察四周情况,找了一家相比较而言,最干净整齐的农户,五人冒着风雨住了进去。
雨势一直不减,天地之间像是被罩上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朦胧的白纱。言语独坐堂屋门前望着雨幕发呆,目光定定的看着雨点霹雳啪啦抽打向地面。
看雨势恐怕他们今晚要住这里,她自我心理建设片刻后。起身去打扫房间。
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平日里她格外注自己言行举止的分寸。和他们相处时,她待人接物有礼有度,规规矩矩。她话不多,他们问话坦然回答。为了看起来不奇怪,她偶尔也问问一些无关痛痒的大沅风土人情。
……
峪京近在眼前,言语离开后哀伤了几日的郑王殿下,眼下心情逐渐转好起来。
唐晔因被佳人当面拒绝,连续几日脸色一直阴沉沉的,较从前相比也更加沉默了。
高茁理解唐晔的心情,因此时常守在他身边,说些无聊的笑话宽慰兄弟抑郁心情,可惜效果并不理想。
在高茁看来,他们这群人里,从始至终最正常明智的当属陆予骞。当初他没有因为军营里突然闯入陌生人而命人戒备起来,后来也没有因为此人无任何嫌疑,而放松对她的监视.眼下那个麻烦走了,他又十分明智的彻底整顿了一次军营。
高茁望着不远处独坐树下发愣的陆予骞,暗自思忖,虽说嫌女人麻烦的丞王殿下如今仍旧孑然一身,可谁又能说,像他这种凉薄寡情之人过的不洒脱快活呢?
言语离开八天了,陆予骞虽想着应当让她吃点苦头,让她知道什么是世道混乱。他也清楚她就算碰到危险,也不会出大事。如此想归如此想,但心里总不得踏实,各种担心忧挂心头。
担心她吃不好,睡不好。也怕她像被高茁侮辱那次那样,遇到危险时趁人不备,拿他给的那支簪子划了自己的脖儿。
混账东西,如果不是她吃软不吃硬,被逼急了会伤害自己。他早就命人把她绑起来,扔丞王府去了。让她许下一堆承诺,一个都不履行就跑,看他不打断她的狗腿!
她这一逃跑,令他火冒三丈是不假,可她离开的这些天,也让他彻底看清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混账丫头对他们,确实没存任何不轨之心。
她是独自一人,不管在他身边时,还是离开这些天,除了必要接触的人以外,她没再跟其他人有过秘密接触。
郑王殿下的突然靠近,打断了陆予骞的思路。郑王热情友善的把水囊递到陆予骞手里,他自己也顺势坐了下来。
“九啊,这回你又立了大功,回去后父皇的奖赏肯定不能少。”郑王殿下瞅准机会,适时闲话家长般展开话题。
陆予骞一面闲散的摇晃着手里的水囊玩,一面淡笑着开口说:“八哥这话谦虚了,此次能凯旋,你的功劳也不少。况且你知道我的,这几年哪回不是领赏的同时也顺道领罚,功过相抵。”
聪明人之间不用把话挑明了说,大家心里都有数。郑王殿下自知出兵半载他表现极差,眼下要回京领赏了,他不担心这个九弟当面告他状。可他担心,他那位长着千里眼顺风耳的父皇,能洞察一切啊。
虽然不交代陆予骞几句,他办事也差不了,但交代完郑王这心里更舒坦了。他相信到时若是他父皇责难,他九弟肯定帮他说几句好话。
说到陆予骞功过相抵的事,这是他机智通透的地方,也是他无奈的地方。
锋芒毕露者会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也容易为众人攻击的对象。
对于战事,陆予骞尽心尽力殊死迎战,以他的智慧谋略定会赢得他父皇的嘉赏,然而父皇的喜欢与嘉赏并不代表是一件好事。
他不能直接脱掉嘉赏,也不能事先声明自己只干活不领赏,因此只能动点歪脑筋。他父皇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不用多言便能明白陆予骞那点小心思。
因此这些年父子配合相当默契,奖赏该是他的,一点都跑不了。该受罚的地方,虽说雷声大雨点小可惩罚也不少。
平时里他与军营里的兄弟相处,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聪明人一看便懂,看不懂的人自然也没能力扰他的清闲日子。
“咱们出征前我听我母亲说,父皇有意与唐家结亲,看来不久后便能喝到你的喜酒了。”礼尚往来,郑王殿下卖陆予骞一个情报。
陆予骞听后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的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看陆予骞这反应,郑王殿下八卦心骤起,“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小语?你说她一个人,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话毕,眼睛直剌剌盯着陆予骞的脸,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变化。
陆予骞依旧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样子,手里的水囊像小孩子新得的玩具一样,玩的兴致盎然。
知道有人正眼巴巴的等着他回答问题,沉默稍许过后,他开口道:“我为什么要担心她?她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不知道自己一个人上路可能遇到危险?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也该自己承担。”
这番话郑王殿下听来也不觉得惊讶,薄情寡性之人能有什么柔情深爱。郑王殿下暗自替言语庆幸,得亏她一心想要寻亲,只是对待陆予骞特别一点,没真的喜欢上他。否则的话,以后的苦日子且够她受的。
言语这厢,那场瓢泼暴雨一直到了夜里都没停下来,伴随着一声声像是要砸破房顶滚滚惊雷声,言语蜷缩着身子眼皮渐沉进入梦乡。
梦里她看到了陆予骞,他孤身一人提刀浴血奋战。他的身上鲜血淋漓伤口狰狞可怕,忽然有一人趁其不备从身后偷袭他。她被吓的惊恐大叫,一面高喊他的名字,一面奋不顾身的往他身边跑。
等到她奋力跑到他身边,画面陡然间又变了,他的身后闪出一位纱衫绣裙的姑娘。姑娘温婉秀丽,陆予骞牵着姑娘的手,从她身边走过。
她怔然,心口绞疼的厉害。她喊住他,问他,“你还好吗?”
他目光温柔的看着向走在前面的姑娘,对她说:“我很好。”这时姑娘回头喊他的名字,他朝她笑了笑,快步朝姑娘走去。
她静静的看着那对璧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满心苍凉。画面再次切换,她已回到了她的卧室,她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敲打着键盘,继续勾勒下一个如梦如幻的爱情故事。
......
许是累了,言语今日睡得比往常早,睡梦中的惊喊声,惊动了还未入睡的其他人。
杜仲凝神思索半响,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他说:“公子,陆予骞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