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留的网吧里的电话。”少年脸色涨红,“妈,我爸好了之后,咱们能拿会厂子不?”
之前家里有一家砖厂,生意还算是可以的。
只是随着父亲得了癌症,花光了家里的钱,最终被逼到想要卖砖厂的地步,爷爷奶奶却找上门来,不知道背地里和父母说了什么,转眼间那砖厂就落到了大伯手里。
而父母似乎在那段时间,彻底的沉寂下来,母亲一脸枯槁,父亲则是干脆在家里等死。
女人好久没有回过神来,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
也就在第二天,少年在网吧里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面说可以让他们带着父亲去帝都,若少年在志愿表里面填的信息属实,将会被列为第一批志愿者进行治疗。
之后还会有两批志愿者,这个也急不来。
少年当场在网吧里哭的涕泗横流,网吧老板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青年,看到少年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这孩子在网吧里做清洁非常的尽职尽责,不管是地面还是电脑座椅,都被他清理的一尘不染,因此看在他勤快的份上,小老板给他的工资也要比白班清洁员高一些。
“给你!”他从收银台里取出两张二十元的钱,“带着你爸去帝都试试吧。”
“……”
少年推拒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小老板的好意,连连鞠躬道谢跑回了家。
两日后,少年和母亲陪着父亲来到了定点医院,出具了相关个人信息后,来到了一栋独立的住院楼前。
这里是帝都军区总医院,原来这里是作为药品存放处,后来军区总医院重新在前面盖起了新的大楼,这里就暂时空置下来。
如今要作为癌症志愿者的临时医疗基地,之前早已经做过清理。
少年的父亲提供了地方医院里的各种疾病资料,随后就被安排在了一个三人间病房,病人家属想要留下来陪护,需要自己处理饮食和住宿问题。
这里住的三位癌症病人都是胃癌,其中一位是帝都本地人,为了治疗胃癌,先后进行了两次切除手术,最终还是转移了。
如今那个人形销骨瘦,双颊凹陷,脸色蜡黄,比少年的父亲都要狼狈。
三家的亲人聚在角落里低声交流着,不多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护士推着滑轮架走进来,他看了看病人手腕的病人信息,再和药品进行了比对,随后给三人挂上了输液瓶。
“病人家属!”她看向角落里的七八个人,“病人每日的饮食,忌大鱼大肉,忌辛辣,平时可以准备些粥类和青菜,一日三餐要按时,医院食堂的饭菜基本都符合要求,价位也不高。”
“每日两支输液瓶,七天为一个疗程,重症病患需要五个疗程,轻中症患者一般是三个疗程。”
说罢,对方就推着滑轮架离开了。
“真的能好吗?”有人低声道。
“谁知道呢,现在咱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是啊,钱花了不说,病还治不好,关键是各种化疗可遭罪了,我儿子头发都掉光了。”
“那是你儿子?”
“是啊。”女子抬袖抹去眼泪,“去年十月得了病,查出来就已经很严重了,他才刚刚考入大学。”
傍晚,少年和母亲去了前面的医院食堂,在里面打了饭菜,回来后一家三口在病床自带的小饭桌上简单的吃了一点。
这次出来,他们把家里的钱全部都带过来了,是生是死就在这一个月见分晓。
治疗和住院都不需要花钱,一家三口带的钱也足够吃喝了。
住的地方也不用担心,同病房那小伙子家里就是帝都的,对方的父母知道他们母子俩是外地人,还没找到地方住,就邀请他们去家里临时落脚,为了省钱,母子俩也不得不厚着脸皮答应下来。
这边基本上每天都要进行各项检查,病患家属也会跟着楼上楼下的奔波不停。
大概一个礼拜后,病人很明显的感觉到自身出现的转变,最开始就是觉得身体似乎稍微有些力气,而且也变得轻松很多。
这间病房的都是重症患者,不出意外再拖个三两月基本就要躺倒棺材里了。
两个星期后,所有病人经过检查,大部分患者体内的癌细胞明显的减少,身体各项技能也在逐步的恢复。
不仅仅是病人和家属激动,医生们更是肾上腺狂涌兴奋。
华国居然攻克了一项人类历史上最恐怖的顽症,那种自豪和激动无以言表。
当然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需要看最终的诊疗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