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的是,他们在大陆是人人避之不及的鬼门宗败类,却依旧有人愿意为他们说句公道话。
气运之子恨恨的咬牙,他现在修为不如燕景洲,名气自然也不如,而且这件事既然被发现了,鬼门宗手里的那件秘宝,自然也只能放弃。
原本他靠着这件秘宝足以让修为精进,现在被这个人给破坏了。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若你还要继续制造杀戮与血腥,飞升之路注定会被斩断。”
“你就没杀过人?”气运之子咬牙切齿道。
燕景洲目光与他直视,“杀过四人。一为花娘,二为雪峰谷谷主,三为白袍尊者,四为白鹭仙居圣女。”
“……”
这四位都是大奸大恶之人,整座大陆可谓人尽皆知。
“天道不是阻碍你飞升的屏障,而是以它自身,成为保护你们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渡劫飞升陨落,绝非天道不允,而是法则对你们做出的审判。为何在无数的年月里,飞升之人都是少之又少的,只因他们经过法则的审判时,被察觉到血腥过重,这类人能力越大,祸害必然也就越大。”
“鬼门宗众人手染血腥,注定飞升无望,你若是不懂得适可而止,注定也无法脱离这片大陆,望诸位好自为之吧。”
说罢,燕景洲御剑离开。
“少宗主,可有化解之法?”鬼门宗一位长老压抑着惊骇的情绪,高声问道。
“多多为善,血腥唯有功德,方可化解,没有二法。”
鬼门宗众人赶忙对着消失的影子抱拳行礼,之后没有理会气运之子,结队快速离开。
“长老,大陆上最后一位飞升之人是谁?”
“昊天宗上一任宗主,据此已经有近四千年了。”
“总有人说登天之梯已经断裂,似乎听那燕少宗主的意思,并非如此。”
“目前还无法肯定,想来不会有假。”鬼门宗长老看着苍茫的夜色,不禁叹息,“修行之人,哪个不是手染血腥,杀人夺宝更是常事,谁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他不想飞升吗?
简直都要想疯了,却不知在自己早下无数杀戮的时候,飞升之路就已经在他面前关闭了。
“长老,燕少宗主说的那四个人是谁?”
“花娘是一位男子,靠着采阴补阳的阴邪手段增进修为,无数女修都遭到过他的毒手,一旦被花娘采补,对方都会被吸成人干,这其中就有同悲秋水阁的圣女。”
“就是那个全部都是女修的同悲秋水阁?据说已经隐世多年了。”
“嗯,距今已经近百年了。”长老点点头,“同悲秋水阁的圣女历来都是色修双绝,且悲天悯人,当初昊天宗前任宗主空冥剑君的伴侣,就是同悲秋水阁的上任宗主,两人是同时飞升的。”
“或许也知道慈悲有罪,却无力改变,这代举宗避世,眼不见心不烦。”
长老继续道:“雪峰谷谷主修炼的是血祭大法,曾经为了修炼血祭大法,无情屠戮十几座大城,以至于雪峰谷周围数万里,不见人烟。”
“哎哟,比咱们鬼门宗都要嚣张……”
余下的话被长老一个白眼吓回去了。
“白袍尊者你们都知道,白鹭仙居圣女,这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曾经差点和燕少宗主结亲。”
“那怎么没成?既然是圣女,想来姿色不凡。”
“的确,论相貌,不输同悲秋水阁的那位,可惜这位是个不输雪峰谷谷主的人物。据说是在一起秘境试炼中,得到了秘境主人的修炼功法,而功法想要修炼,须得新生婴儿的鲜血。”
“啧,这个比咱们鬼门宗要狠毒的多。”
燕景洲在临城办完了事儿,一路御剑返回昊天宗。
他在昊天宗口碑极高,人缘极好,师姐师妹都恨不得与他结为双修伴侣,只是都被拒绝了。
“瞧瞧,多招人呐。”寂妖忍不住打趣,“你也忍得住?”
“如何就忍不住了?”桑落不为所动。
她现在不也是和寂妖同处一室嘛。
难道重羽神君连和同门师兄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寂妖手指光芒闪烁,浮世镜的画面不断跳跃。
“果然是气运之子,瞧瞧,一路各种秘境就如路边的石头。”
“你那方的法则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我可不然招惹那家伙。”
桑落懒洋洋的道:“当初祂怎么就没弄死你。”
“别人身攻击,我和那家伙感情好着呢。”
“话说我和充裕的地盘上都有很多的同宗同族,只有你这里全部都是妖族,不觉得孤单?”
“并不。”
事实上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身边的小仙娥都是妖族化形的,定期还会有人来这边做客闲谈。
若是人多了,难免会有各种争端,她懒得见到那些丑态。
妖族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心机,有矛盾直接动手,不会闹得太大。
而且他们各自有属于自己的地盘,轻易不会涉足其他妖族的地界。
这次,重羽神君历练的时间很久,在那座小世界里,一直待了近两万年方才归来。
归来后第一时间去混沌境域看心上人,得知对方还在闭关,他随即离开。
无数年后,两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后来相继诞下一子一女。
岁月亘古,情谊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