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庆功宴当晚,冠军侯叶欢居然缺席了。中郎的解释是偶感风寒,众将都知这是借口,下午骂人时还那般洪亮。但使臣却丝毫不以为意,还连连问候。
听了叶欢在帅帐内之言,他就是想在意也不敢。叶大公子是谁中元殿上把赵常侍都吓尿了,他是什么都敢干的,况且来前张常侍还有交代,不要惹他。
现在内臣对叶欢的态度很明确,把这个“瘟神”送出洛阳,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这小子不但机灵,运气还好,层层设谋却总是奈何他不得。
当然叶欢最令张让赵忠忌惮的一点怕是连他自己都想不到,那便是天子的欢喜。当日灵帝甚至提起要让叶欢进宫教导皇子武艺,也更让内臣下定决心。
在襄阳又待了两日,除了背熟遁甲天书一百三十九局奇门遁甲,和蔡讽确定宁远治中之位外。叶欢还和姐夫一起去见了庞德公,此人就在城外农庄居住。
这一次会面,二人进行了一场哲学范围内的讨论。叶欢引自明代大儒王阳明的“心学”令庞德公大为赞赏,一番秉烛长谈通宵达旦,尽欢而散。
三日之后,中郎率领大军班师,叶欢率领禁军新军依旧走在全军最后。除了两百一十七辆大车,新军士卒人人负重,俨然就是一支行走四方的“商队”。
和庞德公聊了一夜,叶欢继续躺在他的战车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在战车之后则是一辆造型精美的厢式马车,它的车轮居然可以跟随地面调节高度。
马车之中坐的是郑毓秦思二女,前者躺在叶欢专用的虎皮之上,背靠厚厚的软垫。秦思就坐在她身旁,马车行驶平稳,数十里下来却是一点颠簸也无。
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鼾声,秦思摇头一笑对郑毓道:“若不是你这叶郎,我还根本想不到率军打仗的将军居然还能如此他是胆大还是潇洒”
“他一向如此,率性起来根本不知道收敛。”郑毓想了想才道。
“嗯,毓儿你说得对,也许这便是率性而为。不是我夸他,你这叶郎的确博学多才,而且还有诸多杂艺,小小一辆马车,也能整出那么多的名堂。”
“秦姐姐,我也觉得奇怪,世家公子饱读群书的我也不是没见过,却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博学的有点多,不是亲眼看,谁会相信他能打地洞”
“嗯,叶悦之若是没有特别之处,岂能被毓儿你挂在心上”秦思颔首一笑。
“姐姐不要取笑我了,有了今次之事,我还能再与何人”郑毓认真的道,接下来又是眉头一皱:“可那个家伙说了一句就缩回去,现在却不提了。”
秦思闻言摇了摇头:“毓儿,你也要为他想想,来回奔波大战,还要应对刺杀。他要应对军中朝中之事又何止一件,你既然念他也该想到才是。”
“啊”郑毓一愣,随即连连点头,秦思说得没错,她是不是有点自私
“二位姑娘,臧司马派人打来的山泉水,给姑娘们送来。”车外响起李云的声音,秦思郑毓的马车随军是中郎特批的,李云更知郑毓和叶欢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