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严纲,叶欢心中想的并不是被困的诸侯。
“文台兄,你这就有点没劲了,说来也不来玉玺的诱惑就这么大”
再度前行二十里,前方的尘烟越来越大了,隐隐间便能听闻喊杀之声。
严纲率领白马义从慢慢加速,公孙瓒此刻还在重围之中了。
沿途下来的联军士卒亦是越来越多,叶欢的队伍像滚雪球一般渐渐扩大。
“花奇,将他们编为百人队,编满五队,右侧行军”
“朱畅,你一样,编满五队,左侧行军。”
十二队士卒一个个纵马而出,收编撤退下来的士卒,重整阵型。
花奇朱畅等人亦不慌不忙,带起队来很有将领的气概,一举一动井井有条。
看见前将军的定边军旗,士卒们立刻就有了主心骨,很多都在主动听从十二队的指挥。
严纲回头看看,不由暗暗点头,眼前的局面,也唯有叶欢可以做到这一点。换了其他任何一路诸侯都没有这般威望,而零散的士卒一旦成型,便可恢复不少的战力。
至于士气,定边军那面大旗在,就连他看了都会受到鼓舞。
当然,刺头还是有的,对生命的渴求令得一些人并不愿意回头杀去。
花奇冷冷的一笑,手中长鞭飞舞而出,将前方那名士卒的双腿牢牢捆住,随即用力往怀中一带
“啊唔。”那人被拽的凌空而起,猝不及防之下,牙齿都跌掉了几颗。
勉强撑起身体还想辩驳几句,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架在了颈项之间
右手一抖,长鞭回到手中,花奇双眼微眯“阵前抗命,罪该当斩,杀”
容不得那人还嘴,钢刀已经在颈间掠过,鲜血喷涌,一颗人头跌落尘埃
“不尊军令者,杀无赦”花奇丢下一句,继续收拢士卒去了,那具无头的尸身还在地上颤抖着。
众人见状皆是目光收缩,看定边军杀人就像吃饭睡觉,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军法如山,在他们嘴里绝不是说说而已,谁还敢抗命
跑跑得掉吗九曲的骑射箭无虚发,那帮家伙冷血无情。
叶欢看都不看周围,乱军是必须收拢的,否则他们的溃散奔逃肯定会影响联军的斗志。此刻不用点雷霆手段是不行的,再言按照军法,临阵抗命就是斩立决。
“你你你你你,都出来,你们编成一队,走在军阵中央,不能走的两人相扶。徐荣的西凉铁骑刚被我们打跑,倘若没有阵型,你们都会死的很惨。”朱畅高声喝道。
士卒们闻言又是一阵暗暗点头,叶郎身边随便出来一个似乎都有统领的气质哪怕他身穿的只是普通军服,但一连串的命令下达,条理清楚,分毫不乱
战力完好的的在首尾两侧,受伤的则被围在中间。当阵型重整之后,士卒们心中的确多出了一份安全感,令的他们对十二队士卒更加信任。
“看你们一个个的怂样不就是西凉铁骑吗在我定边军面前他们就是个屁,都给我精神点,跟在将军后面,还不敢回去找他们报仇”花奇的声音高高响起。
神情,气度,语气,无一不透着嚣张,但听在耳中却并不刺耳,相反还有些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