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郭嘉之言给了他一条清晰的思路,凭借自己对西都的威压,假如许之以利,又能否有更大的收获大公子说完便陷入了沉思,也许
与此同时,晋阳,司徒府,书房之中王允与董承对坐,面上皆带着沉肃之色。
“司徒,贾文和此举,狠辣刁钻,难道叶欢当真准备效法董贼,要在晋阳排除异己了”一阵沉默之后,车骑将军出言,那日朝堂之后,贾诩的一系列动作带给他们巨大的压力。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贾文和好手段府中宫中,加之各地,他是要将所有的流言全部掐断,如今密旨尚未到晋阳,确是棘手。”王允颔首道。
“司徒,不能任由贾诩如此下去,否则朝中那些中立之臣,必会倒向叶欢,则你我再我可抗手之力了。叶悦之自己躲在幽州不回,只让贾诩出面,倒是阴毒。”
“司徒,我们要不要趁叶欢不在晋阳之时,提前发动”董承眼中寒芒一闪。
王允闻言双眉一凝,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董将军,叶欢看似放权,任由禁军重组,可你我心腹能有多少你再想想,定边精锐尽出,留在晋阳的又是何人”
“白帆之黄衫军,周仓管亥之飞虎军那些恶贼余孽受叶悦之恩惠,对其忠心耿耿,和他们说天下大义定然无用。”董承说着,不由长叹一口气。
“说到底还是公孙伯圭太不争气,谁能想到他会在叶欢手下败得如此干脆”
王允连连摆手“董将军之言差矣,公孙伯圭与各路诸侯之中,绝是能征惯战之人,奈何在战场之上,叶欢此子却是纵横无敌,换了谁也难与之相抗。”
“哎晋阳近郊之军针插不入,以你我眼下之力难以控制皇宫,难道就要任由贾文和肆意妄为那满伯宁与来喜酷吏之为,心狠手辣,说不得便会罗织借口。”
“董将军”王允出言微微有些不满“贾文和如此行事,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绝不可上了他的当,当日面对董贼,你我尚能隐忍,况乎如今”
“司徒,非是承长他人之气,董贼虽然残暴不仁,但若论手段,还不能与叶悦之相提并论。观他行事,皆是谋而后动,况手下能人辈出,长此以往”董承摇了摇头。
“车骑将军,稍安勿躁,叶欢虽然拿下幽州,可此时形势也并非坏到不可挽救。罗织罪状即使贾文和想要如此,也没那么容易,他越是想让我等乱,就越要沉住气。”
“天子一味信重叶欢,此乃他与董贼最大不同,因此”王允沉默了片刻,再度出言却对董承示意,后者附耳过去,二人一番窃窃私语足有盏茶功夫。
朝堂之变,令得王允董承等人对贾诩极为忌惮,但对后者而言,眼下的局势还远远没有达到他预想中的地步。假如不能一举剪除朝中势力,主公的大业必会受损。
“军师,叶冬与离师已经到了司隶,七路来人,已经被我解决六路,没有留下活口有风神首领加上众人合力,密旨断然难以到达晋阳”
廷尉府书房中,黑衣人立于案前,出言不断,将一切情报细细道来。
贾诩手拈胡须,似乎在凝神静听,又似想着什么心事,传讯之人也不敢打搅。说完话肃手站立堂下,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目不斜视。
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贾诩依旧不理对方,手中用力,胡须居然断了几根飘在案上。
黑衣人瞥见目光不由收缩,军师素来杀伐决断,何曾有过眼前之事
能让军师如此犹豫不决,定是事关重大。
轻轻的吸了口气,他的身躯挺得更直,好奇心是不能有的,否则很可能是杀身之祸
“很好,传令风神,继续紧密封锁入晋阳之道,出去吧”贾诩挥挥手道。
“诺,属下告退。”黑衣人深躬为礼退了出去,到了门外冷风一吹,不由得遍体生寒,这才察觉方才站在军师面前,不觉就是一身冷汗。
拈须的右手在案几上轻拍一下,贾诩借力起身,又到了铜镜之前
“告诉他,可以发动了,此事只许成,不许败,我只能给他一月时间。”目视镜面中的自己,贾诩轻声出言,语气无比坚定。
“军师,当真需要如此军师三思”回音之中带着一丝震颤。
“勿要多言,我意已决,公孙瓒一败,主公不用奉孝之策乃是不愿穷兵黩武但如此一来,群雄并举之势必成,欲谋大业,何虑手法诩受主公厚恩,义不容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