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前少妇用力的摇了摇头,似乎要将某种想法甩出脑海之外。
“不会的,当年十常侍进谗言,欲以我为和亲之人,悦之哥哥赶来在天子面前直言相斥。我不信他就一直那我当作妹妹,公主以叶家的地位,怎么可能与公主相关”
铜镜中的臻首微点,神色变得坚定起来,不,不是坚定,而是决绝。
“悦之哥哥义气深重,他与子安自幼就是兄弟,王司徒向我家提亲,爹爹也答应了,他又能如何对,一定是这样,否则他现在看我的眼神,为什么会躲闪”
“他向来心系家国,这般男子心里,情意怎能比得上大义之重倘若他当时不帮着子安提亲,又该如何面对兄弟不会错的。”
“悦之哥哥,你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司徒近日以来多有神秘之人出没,车骑将军数次前来,难道,他们要密谋对付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真若如此我该怎么办出嫁从夫,还是”
“大义灭亲”镜中美丽的面容秋眉紧缩,一派纠结。
“可子安哥哥对我极好,从未强迫我半点,我岂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没有这些权谋纠缠,我还能与子安哥哥好生商量,和、和离之事,可”
“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阵沉默之后,铜镜中的人像渐渐变化,成了叶欢的模样,少妇双眼迷离。
“昭姬妹妹的事,就是小侄的事,何以当叔父之谢”
“昭姬,来,踏着我的背上,悦之哥哥带你去喝酒。”
铜镜之之中的叶欢带着微笑,伸出手来,少妇左手支颌,右手不禁向铜镜伸去。
火光掩映之下,洁白如雪的皓腕上,却有着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红的那般明艳
身处北平的叶欢并不知道,晋阳之处到底汇聚了多少风云。毒士贾诩翻云覆雨,欲要将所有的黑手彻底斩断,让主公不再受任何掣肘,为此不惜一切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安静的,如今的大汉代都便是如此,看上去一片祥和。
但各路诸侯绝不会停止自己扩张的脚步,光禧六年的秋天,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徐州这块四战之地。豫州刺史,后将军袁术深思熟虑之后,终于决定再度下手。
徐州,下邳,几次征战之后,迎来的是丰收时节。城外的原野翻滚着一片金黄,路上行人的脸上多带着平和喜悦的笑容,今年的收成,一定比往年更甚。
刺史府书房内,正坐的陶谦却显然没有这份心情,面容极为沉肃。
“使君,最新消息,袁公路在寿春集聚十一万大军,其兵锋所指,彭城下邳也据探马所报,此次袁术很可能亲自挂帅,引兵前来,使君,我们得早做准备”
对面的糜竺也是一脸沉肃,口言面现忧虑之色。
“子仲,消息是否准确袁公路,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讳”陶谦微微摇头,但随即身躯一正,经历过风浪的封疆大吏,自有远超常人的沉稳。
“使君,消息是不会错的,我徐州本有耳目,加之叶将军走前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