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一定出在吕布身上,欢观此人,怕是想在大战之中,渔翁得利。”
“渔翁得利”贾诩点点头:“的确如此,徐州一战,也是他最好的机会。”
“三位,徐州之战虽有变数,但我等就算知情,也鞭长莫及。总得等叶某腾出手来,才能对之,今夜联袂而来,怕不是为了这个吧。”叶欢问道。
三人听了互相看看,还是由陈宫道:“主公见事精准,宫佩服。”
叶欢摆摆手:“公台,尽管言之,欢这一早便起,还得回去休息。”
陈宫闻言一笑,再取出一幅地图,将之铺在徐州战局之上。
随着地图展开,叶欢右手虎口托腮,心中微微一动,此乃司隶之图。
“主公,前番出征幽州,击溃公孙瓒,本是震慑天下之举。但如今天子意外崩逝,虽有主公妙计定之,可四方诸侯必会借此大作文章,蛊惑人心”
“其最终目的,定还是在质疑晋阳皇室正统,为其割地而据赢取理由。陈留王继位已然不能,而唐姬腹中胎儿男女不知,更要等上数月。”
陈宫侃侃而言,言语之中不无忧虑之意,贾诩郭嘉在侧则是随之颔首。
“与其待敌而至,不若先发制人,彰显主公之心,非任何可动。”
叶欢一边倾听,心中亦在思索,陈宫说的没错。少帝在,大汉正统便在,而今亡故,就算有皇子出生,这段空窗期也会成为很多人的理由。
“先发制人”叶欢的目光不断在地图上巡游,最后落在了一处。
“公台,你的意思,莫非是”
“对,拿下东都”陈宫断然道,见叶欢眼光,他就知主公想到了。
“袁本初用沮授为内应,拿下邺城并未费力,如今麾下兵精粮足,与主公又有所默契。倘若向冀州之处用兵,不但师出无名,且风险颇大。”
“兖州曹操,自徐州一战归后,便养精蓄锐,励精图治。如今虎豹骑、兖州营以及陈留营等主力云集黄河一线,监探我军动静,亦难图之。”
“宫知主公有安定地方,恢复民生之意,也深赞主公之想。但一来所谋要随时局而变,二来出兵司隶,亦眼下并州所备,绝不会影响地方。”
叶欢听了抬头看向帐顶,闭目沉思一阵后低头道:“师出何名”
“天子灵柩,必要送回皇陵安葬。”陈宫答的飞快。
叶欢看看对方,又在贾诩郭嘉面上扫过,三位军师的眼神都颇为坚定。
“东都洛阳,由张济镇守,此人前番相投曹操,公台此举”
“所谓相投,不过私相授受,天子可从未降职,张济亦无洛阳太守之名。”
“看来公台与二位已经有过所议,欢不问别的,倘若出兵,何者为将如何取之又需要多少时日。”叶欢欣然颔首,接着问道。
“主公断不得轻出,文远敬方,兵压袁绍,亦不可轻动。朝中诸将,能担此任者,非典韦将军与张飞将军莫属,其余比之,终究少了几分威势。”
陈宫回答依旧飞快,此事盘桓在他心头已然日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