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跟上了大郎的脚步,快步的往回走,弄得后头知道他们完事儿,想出来送送的简放就只看见了姐弟两个的背影。
“唉,怎么走这么快”
简放脚步都跨出去了,可一转眼两个人就没了影。等着定身想回班房吧,一转身,又撞上了从里头出来的段老大,鼻子差点撞歪了。
“哎呦,看着点啊,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儿。”
他能说啥说自家未来媳妇到衙门都不知道来看他一眼可别吧,自打定了亲,衙门里可没少拿他说事儿,让他们这一帮子八卦男知道了,还不定会笑成什么样呢。只是他这否决在段老大这里其实没用,人家虽然什么都没看见,可消息却灵通的很,不过是脑子一转,就知道了一个大概。只是这到底是自己内侄,所以他收起了笑话的心,转而帮着缓转了起来。
“走,给大刘送银子去,这家伙真是不走运,连着两年遇事儿伤的都是他。”
盖过一个闲话的最好方式就是制造一个新的闲话,段老大说话水平相当不错,只这么一句,就顺利的将整个话题给折了开去不说,还顺手捡起了正紧的事儿来。
“他这一病,咱们捕快这里人手可就紧张了,大人还说在府衙来人之前,要加紧看守,这人手可怎么排我看头儿有的发愁了。”
“大堂站班的不能用他们好歹也有十个人呢,借过来两个不就成了”
说起这个简放一脸不解,衙门里人手不是挺多的嘛,不过是看守个监牢罢了,怎么就人手不够了
“他们壮个声势,打个板子,这个在行,还能翻出花来,可对付这些个鬼祟的事儿却不成啊虽说王捕头对着上头说起的意思,是做个样子,可世上的事儿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做了,那自然要按照最好的来,否则要真出点什么事儿,那这罪过可就大发了。”
王捕头也是个谨慎人,也对,不谨慎也不可能做捕头做这么稳当,而作为大舅哥、老搭档,段老大对妹夫自然相当了解,也明白他这么谨慎的缘故,稍稍的为他分说了几句。这本不过是随口,可这一说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个适合暂借的人来。
“大郎,你爷爷在家待着没事儿吧。”
嗯简放抬头看了看自家姑父,眼睛眨了眨,
“姑父是想喊爷爷来帮忙看守暂时和牢头搭个伴”
响鼓不用重锤,看,和明白人说话就是这么痛快。段大郎满意的笑了笑,
“对,这样的事儿,其实你爷爷最有经验,他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手段没听过,有他在,就是真有人动心思,那怎么也能防范住九成的麻烦,多合适。”
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死人和活人区别还是挺大的。可简放细想了想,却还是点了头。
“也行吧,反正爷爷在家也是闲着,来衙门里待着,总比在家热闹。”
对,在简放看来,自家爷爷来那就是凑热闹来了,他真心不觉得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麻烦。毕竟不说县里是不是还有同伙,光是这些人是死士就不大可能有这些幺蛾子。没看前头几个死的多利索嘛。
可惜啊,简放他们忘了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这些人本来是要逃出去送信的,可如今一锅端了那么这信呢在哪儿里头关系到什么是不是值得人来取
所以喽,这边简苍头刚乐颠颠的卷起包裹,重新回到了衙门,和牢头一起,混起了衙门的大锅饭,那里麻烦就这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