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男生也确实挺倒霉的, 学生嘛,其实大多数还是比较朴实的。
谈恋爱交了女朋友, 对方从平时的言行上看也是个不错的好女孩儿,热恋期间撒个娇要点贵的礼物, 像这种单纯经不起吹风的还真傻乎乎的就任对方予取予求了。
在群体之中, 其实这种女人很擅长观察和伪装, 刨除嫉妒的成分不提,光是将崔小姐的名声宣扬出去,与自己做日常对比就隐藏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又阅男无数,知道哪种男生傻乎乎的好骗, 哪种男生适合放在什么位置。
像这种迟钝一条心的,稍微使点手段就哄得人处/男团团转, 以为女友什么都交到了自己身上, 接下来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哪儿会想到人家当时哭的时候, 先前早不知道靠这招收过多少钱了。
男生经受不住打击,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被扯下面具,露出如此肮脏不堪的一面,整个人就疯了。
一开始众人还看热闹, 不过最后看对方实在情绪有点不断,这才有有几个人帮忙把人拦了下来。
“冷静点冷静点, 兄弟, 不值得,啊!马上就要毕业了,为个表子把毁了自己前途不划算。”
“就是, 她俩已经算是完了,你别把自己赔进去咯,她配吗?”
人男生都哭了:“我不甘心呐,她怎么能这么耍人玩儿?太恶心了,我就跟吃了屎一样恶心。”
“快四十度的日头,我每天晒好几个小时啊!”
众人见对方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臂上的肤色跟别的地方看起来就是两个人种,顿时唏嘘不已。
有女生甚至当场道:“踩了屎你还想蹲下去闻闻呢?在路边蹭蹭继续往前走呗!只要肯努力,哪儿愁没女生喜欢的?”
“那表子不识货,老娘要你。”
“嚯————”一群人开始起哄,不过这次是善意的。
男生都有些懵,但那个挨揍的女生却忍不了了:“你他妈的贱货当着别人的面勾引男人。”
女生们便道:“比不得你,你要不想把自己三个客人打发了再说?人家可是念念不舍的很呐。”
又有男生道:“我就一直奇怪,她俩平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是她俩在酒吧看到崔瑗的吧?怎么没人说她们?按照她们的说法,不是去那种地方的都不是正经女人吗?”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气氛太那啥了,一提起来就不对劲。”有人也发出了迟疑。
“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除了那几个主要人物,其实这里的学生都已经不是当初那批了。
这么多年过去,还有几个人会觉得女孩子连酒吧都不能去的。
无非是强调注意安全,去正规经营的场所,最好又信任的男性亲友一起。
在场不少学生也会偶尔去酒吧蹦蹦迪轻松一下,但一提到崔瑗就是整个氛围都不对了。
祝央勾唇一笑,就是这里,刚才邱老师的办公室还不显,毕竟老师算是比较保守的群体了。
但在这里反差却是明显的,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的人观念更新,所谓去酒吧就不是好女孩儿的说法可笑至极。
这些年轻的学生更能敏感的察觉出这其中的违和。
NPC已经开始怀疑这轮回的固定环境了,为之后的崩坏就能埋下更多的契机。
那边还在吵嚷,祝央开口道:“啊对了,你们两个在学校论坛,朋友圈,还有公共场所公开造谣我朋友从事非法行业的证据我已经搜集了。”
“接下来法庭上见,证据充足,你们的诽谤给我的朋友带来了严重的困扰和后续的校园暴力,让她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甚至一度患上了抑郁症。”
“想来应该会赔偿一笔不菲的精神损失费。”说着恶意的一笑:“怎么办?大学几年开张做这么久的生意,这下子全都赔出去了呢,可能还不够。”
两个女生脸色惨白,尖叫道:“她有个屁的抑郁症,大家开开玩笑而已,哪有这么严重?”
祝央抽了一下傻愣愣站在一边崔小姐,崔小姐这才回过神来一样,捂住自己的头:“啊啊!我头好疼,没个百八十万是好不了的。”
祝央两姐弟还有吴越无语的看着这货,你让你特么装柔弱做点戏,你怎么装得跟个碰瓷的?
好在这会儿气氛两个女生成了过街老鼠,也没人追究她这廉价的演技,反倒是不少跟着多嘴的人开始自危。
崔瑗好欺负,但这来找她的女生明显是个厉害的角色啊,抬抬手就让两人身败名裂了。
要真追究起来还真不一定能确定火会不会烧自己身上。
好在祝央并没有看向其他人,倒是两个女生喊出那话之后,祝央微笑道:“所以啊,就是一点无足轻重的流言蜚语而已,有多严重?相信你们处在相同处境的时候,也一定会这么想的。”
那姓张的见祝央还是跟昨晚一样霸道跋扈,完全不管自己几句话就会毁了一个人的前途和未来。
这大概就是渣滓之间的物伤其类,从不会反思自己对别人造成了什么,等反噬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反倒是指责别人的残酷。
当然并没有人在乎他们怎么想,只是那姓张的倒也乖觉,见势不对就知道今天讨不着好,于是打算偷偷溜走。
但他要是如了意,又岂不是浪费祝央今天跑一趟?
结果他人还没有出食堂,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正是昨晚带着他离开的花姐。
花姐嗓门洪亮,一嗓子可以把整个食堂的人吸引过来,姓张的见了他就惊觉不好,但已经来不及了。
“老公!!!”尖锐敞亮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围着那俩女生看热闹的众人忍不住回过头来。
就看到崔瑗的男朋友被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抓住了。
众人奇怪的看了眼崔瑗,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到底怎么回事,就听到了惊天大瓜——
“老公你一早穿上裤子就跑什么?都不跟我说一下,让我好找。”
“咱们夫妻之实也有了,名分也定了,是时候该去民政局了吧?”
姓张的要说平时也是个不要脸皮的人,崔瑗骂他的时候他能干出当众下跪扇自己耳光这种让人尴尬得头皮发麻的事。
可对上花姐却是小巫见大巫了,和崔瑗之间的绯闻让他得意,但是和一个三四十岁的年老女支女就全不是一回事了,他一个劲的挣扎:“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老子报警抓你啊,东大门卖的谁是你老公?”
“你啊,咱们在老家就定了婚,你家里说你没钱上大学,劝我牺牲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咱俩的将来,当初你还有你爹妈怎么说的?”
“说顶多让我辛苦几年,以后结了婚肯定把我供起来。怎么?现在要毕业了,就想一脚把我踹开了?平时也不让我来学校,我他妈听说你在学校里都有女人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妖精敢勾引别人男人。”
说着一双眼睛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射向周围的女生,周围女生连忙后退两步,拼命的摇头:“不不不,这位阿姨,您就是质疑咱们的人品,也别质疑咱们的品位。”
“你男人长相特别,皮肤凹凸有致,身材丰满迷人,试问几个女人配得上?收好收好,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三年抱俩。”
姓张的气得吐血,大吼道:“她说你们就信了?我有女朋友的。”
说着就把目光投向崔瑗:“瑗瑗,告诉他们,不是这么回事。”
崔小姐冷漠的弹了弹指甲:“这不好吧?以前传传绯闻,还能说是大伙儿开玩笑,这会儿你老婆都找上门来了,人家为你付出这么大,临到头你居然不承认,这还是男人吗?”
姓张的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怒吼:“这明明就是你昨晚跟那女人联手玩的花样。”
又对花姐道:“你敢说你没收她们钱?”
这说法倒是让周围的人稍稍信服一些,一来看祝央的架势就像是找茬的,二来那姓张的再怎么烦人,毕竟是年轻的大学生。
家里怎么可能给他说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
那家伙平时的言论可是自觉长根吊就高傲得很,只觉得天仙才配得上自己,不然也不会指着最漂亮的崔瑗纠缠。
谁知花姐闻言,哐当一下就跪了下来,声嘶力竭的开始大哭——
“是我不好,我不该来学校给你丢人的,我也知道我学历低,年纪大,配现在的你算是高攀了,可咱俩过了家里的路的,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不管啊。”
“昨儿你不还说最近想换一台吃鸡电脑吗?我买,我买给你还不行吗?还有你妈昨天打电话说给你弟弟换台手机,家里的沙发电视也该换新的了。”
“我现在没钱,我多找几个兼职,多接几个客人还不行吗?”
“你别嫌弃我,要觉得我烦了我现在就走,你记得吃饭啊,马上就是周末了,你过来出租房这边,我做排骨汤给你吃。”
“哦对了,我给你带了点常吃的药过来,你记得吃啊。”
说着像是手不稳一样,药打翻在地上。
那姓张的平时住校,别人不了解他,寝室里的人再怎么也是知道的。
知道这家伙最近几天是在念叨家里弟弟要换电脑,他也想换台吃鸡,父母打电话给他说打算换沙发和电视。
然后这家伙因为肥胖,自然有一些小病,平时有几种常吃的药物,正是那几种。
如果只是一个陌生人跑到学校造谣,应该是不会了解的这么细致才对。
几人平时也看不惯这傻逼,自说自话听不懂人话一样,见状就给他全抖了出来。
接着现场哗然:“我的妈,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