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英雄惺惺相惜(2 / 2)

楚河记事 荆棘之歌 4727 字 3个月前

先是利用情感从时岁丰那里攒够八十八元,随即又加快脚步,放眼时家,不仅拿了嫁妆三百余元,还在另一个家庭收获了家庭融合资金

也就拿了钱就让家庭和睦的那笔生意。

而在积累资本的道路上,楚资本不甘心只做剥削阶级,她于是学会了自力更生,卖了一头野猪

由此,当她来宁城军区的时候,怀里一共藏了一千五百元整。

这笔钱放眼整个70年代,堪比八十年代的万元户,九十年代的暴发户,21世纪的小康水平。

所以,当她带着三个孩子整装待发时,时岁丰的内心是充满安全感的。

不愧是小河,太会过日子了。

顾平也想果然还是小姨当家能存住钱。

男人呵,败家子

时岁丰带三个孩子过来,在军区里是过了明路的,上头不多时还将要发放一笔补贴。

但在此之前,他说要带孩子去看医生,军区甚至专门安排了一辆货车。

楚河看了看那大太阳,这会儿无奈的爬了上去。好在这回是个敞篷的卡车,虽然晒,虽然颠簸,但是不那么蒸了。

顾安的腿不能再受伤了,时岁丰坐上去后把人抱在怀里,一边仔细打算

“小河,我打算下午就去问问学校的情况,津贴没发下来,学费可能先要你垫付。”

想了想又道“你不是一直想把大侄子大侄女带出来吗如今既然要帮孩子们办入学,不如也给他们发个电报,尽快过来,要学一起学。”

如今上学的学费并不贵,学费书本费之类的夹杂在一起,一学期不过3块5毛钱。

顾平他们三个由于是烈士子女,军区每月会有补贴,养活他们不能说绰绰有余,但肯定是够的。

他每个月66元的津贴,在前头一年家中粮食充足的情况下,还是能够支应未来的生活的。

不然时岁丰也不会在没钱的情况下,硬着头皮逞英雄。

楚河点头“行,我下午就拍电报”

时岁丰也跟着考虑“那我今晚问问有没有回那边探亲的战友,托他们把孩子带过来你确定能带回来吗”

楚河得意“大侄子大侄女儿,他们自己都能搞定。”

要不是怕火车上又遇到人贩子,他俩自己收拾包袱都能过来。

云宝妮坐在一旁,突然。细声细气的问道“小姨,他们俩会什么呢”

楚河想了想“大侄子大蛋,我走的时候说是要去学厨,这会儿估计会做饭了。特别的会演戏,跟我配合的相当默契,捉鱼打草什么都会。”

“大丫在苦练绣花呢,她会做衣服,我临走的时候她都已经会缝手绢儿了,这会儿肯定能自己做衣服了。至于别的哎呀她啥都会,干家务一把好手”

说着还拍了拍时岁丰的肩膀“他们俩要过来以后,你要出任务就不用操心家里了。大侄女儿也有些微的手艺,大蛋这么久了,应该也练出不少来了。”

时岁丰也笑了起来“那就好”

小河还在长身体呢,老是吃食堂那些没油水的可怎么行呢

而云宝妮和顾平顾安对视一眼,下定决心,在这个什么都会的大丫和大蛋到来之前,他们一定也得发掘出自己的优势

不然,岂不是在这个家里垫底儿了

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有什么东西都物美价廉。

大卡车晃晃荡荡了一个小时,这才稳稳把人送到医院门口。时岁丰抱着顾安下了车,顾平。看着高高的车架正打算慢慢。往下跳呢,然而。突然身体横了起来,整个人都被夹在楚河的小胳膊下,潇潇洒洒的跳了下来。

再一看,左胳膊是自己,右胳膊是云宝妮。

顾平

原来,小姨才是深藏不露吗

医院里人并不多,时岁丰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骨科大夫,这年头也没什么拍片子可说,头发花白的老大夫上手摸了摸,在顾安隐忍的惨白脸色中说道。

“里头已经长歪了,得断掉重新打夹板,这一来一回可得受不少罪而且最起码要养半年。”

骨头折断的痛苦成年人都承受不了,更遑论一个小孩子。顾平看着顾安恐惧的脸色,这会儿也心疼的搂住弟弟。

云宝妮也脸色苍白。

她摸了摸肚子上的一大片疤痕,心想,还好自己跑得快,骨头没坏但是被时叔叔带走那天,妈已经开始拿火钳打她了。

痛苦归痛苦,但倘若不正的话,顾安一辈子要做个瘸子不说,疼痛也依旧是没法消除的。

时岁丰按了按两兄弟的肩膀,点点头

“您的技术我放心,重新治吧。”

楚河摩拳擦掌“断腿啊,我好像也会”

这个顾平可不能信任她了,赶紧道“小姨,你累了吗休息一下吧。”

楚河跃跃欲试“我动作很快的”

这下连老大夫也开始赶她了

“去去去,别捣乱孩子还小,今天做不成,你让人在病房里呆一天,明天不能吃不能喝,得麻醉。”

时岁丰早有准备,这会儿把三个孩子安顿在病房,一边嘱咐顾平看好他们,一边去交钱顺便找住的地方。

而楚河则跑去邮局

“发电报。”

打字员头也不抬,神情高傲“几个字一个字一毛钱。”

楚河

就这落后的玩意儿,你跟我说一个字一毛钱。

一毛钱值两个大白兔呢

她才不要做冤大头,于是抬高嗓门

“来”

“啥”打字员感觉到她语气不善,此刻惊讶地抬起头。

楚河敲了敲柜台“就这个字儿,来”

大侄子大侄女儿他们能懂的吧

肯定能懂。

至于说怎么脱离老楚家过来他们肯定也行。

营业员

见过发电报省钱的,没见过省钱省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他也小心翼翼的敲下这一个字,眼看着电报机吱吱吱吱开始吞字,这才想起来忘了让人先交费,不由脸色也郁闷起来“交费吧。”

两个大白兔呢

楚河心痛极了。

交了钱出了邮局,她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那天投机倒把哥说他住在哪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