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靖雅记着第二天要早起可还是起晚了, 醒来后闻赫远已经不在卧室,自己身上也换上了另外一套干净的睡衣。
身体的疲惫酸痛提醒着她前一晚的疯狂,整整五个小时, 从海浪翻涌到缱绻细流, 他没什么技巧,完全遵循着本能,那种感觉对白靖雅而言是既痛苦又愉悦,唯一能够清晰得出的结论就是,在体力方面, 他确实不错, 已婚的姐姐们没有看错。
正在白靖雅抱着被子思维发散时, 屋外传来阵阵说话声,是公公婆婆带着小姑子过来,可她还躺在床上, 实在是有些尴尬加羞耻。
尽管不适白靖雅还是强撑着坐起来, 刚掀开薄被准备下床, 闻赫远端着早点进来了,两人目光仓促相撞后又迅速各自移开, 昨晚的情景历历在目,到现在还有些臊,毕竟都是第一次,脸皮薄些也情有可原。
闻赫远轻咳一声开口道, “我买了早饭,有汤包和豆浆, 你现在吃吗厨房还有馄饨,吃的话我再给你端来。”
这里是住宅区,周边开了不少店铺, 衣食住行样样都有,早点铺子更是必不可少。
白靖雅是有些饿了,但她不准备在房里吃,于是红着脸说,“我自己去外面吃就好,你先出去吧,我换件衣服。”
她身上的睡衣是闻赫远夜里帮着换的,最后她累的睡着了。
六月穿太厚的不合适,他从衣柜里随意拿了件吊带长裙,夜里还好,这会天光大亮了看莫名有种旖旎的味道,特别是她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点点粉色痕迹,很容易就将他的思绪拉回到几小时前,略有些尴尬的说,“好那我先出去了,你换好衣服再出来。”
说完闻赫远端着早饭转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带上房门,如果他的耳框没那么红,或许会显得更镇定些。
等他端着碗走回客厅,吴安平见了担忧的问,“怎么,是不是靖雅不爱吃这些”
也不怪她担心,在她看来儿媳娘家条件好,还有专门做饭的保姆,一日三餐都很精致,不爱吃这些普通的也正常。
她倒是忘了,之前白靖雅跟他们在饭馆吃过两次饭,根本就不是个挑食的人,只是不吃肥肉、不吃葱姜蒜、吃生黄瓜不吃炒黄瓜、不吃笋瓜、不吃鸭肉等。
闻赫远摇头,“不是,她说换了衣服出来吃。”
吴安平这才放心。
白靖雅换了套纽扣的衬衫套裙出来,换衣服的时候看到身上的星星点点,尤其是锁骨处,因此连事先准备的大开领红裙都没敢穿。
见到公婆有些羞涩,殊不知老实惯了的公婆也一样,呵呵笑着告诉她早饭已经帮她放在餐桌上了。
白靖雅点头道谢,又问,“爸妈,玲玲,你们吃过了吗”
闻根民回的快,道,“呵呵,我们吃的早,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话没说完吴安平就偷偷撞了下他的胳膊,闻根民知道这是怪自己说错话的意思,但他又不知道哪里有错,看上去就显得有些可怜。
“爸,妈,我跟赫远结婚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说话随意些就行,以前我是挺不懂事的,但现在已经改好了,绝对不会再犯。”
刚打完电话的闻赫远走过来就听到这句,噙着笑看了眼妻子,还有因为妻子的话而感动的父母亲。
“我跟舅舅他们通了电话,他们坚持今天就回去,我想着买车票也要花钱,不如包辆车,方便又实惠。”
本来闻赫远计划带着舅舅舅妈和表亲们在市里转转,吃个饭什么的,明天再提回去的事,而且大家是来参加他的婚礼,车票也该由他出。
但舅舅舅妈执意今天回,也不肯要他买票,让他在家陪新娘子,还有个回门礼要准备。
“你舅他们今天就回”
吴安平看向丈夫,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后跟儿子说,“要不我跟你爸也一起回吧,婚事都办完了,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玲玲学校还有课,已经缺了快十天了。”
最重要的还是惦记家里的地和牲口,总麻烦邻居还是不放心,那都是农家人的命根子。
闻赫远蹙眉道,“爸,妈,你们今天就走不合适吧”
吴安平拦着他的话说,“没什么不合适,这是你跟靖雅的好日子,以后两个人相亲相爱好好过,我跟你爸就放心了。”
回想起来,昨天的婚礼就像一场梦,那么好的酒店,摆了几十桌,来往的都是有派头的人物,所有人见了她都道恭喜,她除了笑,再说声“感谢”外,竟然什么都不会了。
有那么一瞬她是感到自卑的,但只要想到这些都是儿子获得的成就,是儿子今后的生活,那些难言的卑微感就获得了救赎。
“过年前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在村里也摆上席面,请大家伙都来喝喜酒。”
话说到这里闻赫远就知道他妈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再更改,心里接受了父母今天就走的消息,反倒是白靖雅不明所以,继续挽留,喜的吴安平握住了她的手,但走还是要走的。
“家里真有事,我们还没有出来过这么长时间呢,养了猪养了羊,还有十来只芦花鸡,现在天气渐渐热了,那些吃食都得注意,否则很容易生病的。”
她现在越看儿媳越觉得喜欢,心想幸亏当时坚持下来了,要以儿子的意思,这门亲事根本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