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驰砚叹息一声,边伸手替姬如欢擦着眼泪,边开口说道,“好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别哭了。”
只可惜面前的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哭泣也渐渐从无声变有声,根本不打算跟自己说话,只顾着掉眼泪。
独孤驰砚估摸着面前的小人儿掉的眼泪,都能泡一壶茶了,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拿着小花递过来的不知道第几块儿手绢,替姬如欢擦净脸上的眼泪鼻涕,开口哄道,“哭累了吧,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
这般大哭了一场,姬如欢总算是感觉松快了些,压在心里的石头似乎也轻了不少,这才细细琢磨起九皇叔刚刚跟自己说的话。
随即抬起头来,惯性止不住抽泣了一声怒瞪着九皇叔,“什么叫我当初那么做?”
这还是自出事以后,姬如欢第一次正视九皇叔,并主动跟九皇叔说话,还这般怒气腾腾的模样。
独孤驰砚倒是有些疑惑了,他之前一直以为姬如欢不敢正视自己,一是因为难受,一个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心虚不敢正视自己。
他心里其实也很难受,但是每看着姬如欢这般样子,似乎比自己更难过,就不忍心开口询问。
今日也是见着那个吴越轩居然找了过来,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危机感,才打算跟姬如欢好好聊聊。
可是看她如今这般反应,很显然似乎不是这样。
独孤驰砚低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姬如欢,开口询问道,“难道不是你自己吃的药?”
听得九皇叔的话,姬如欢刚收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独孤驰砚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伸手轻抚这姬如欢的背,柔声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不难过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好?”
听得九皇叔温柔的声音,姬如欢一直压抑的心似乎也找到了突破口,抽泣着开口应道,“孩子,孩子是、死胎。”
独孤驰砚微皱起眉头,“什么死胎?怎么会是死胎?”
姬如欢总算是抽抽哒哒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九皇叔讲了一遍。
独孤驰砚听得眉头紧紧的皱起,开口问道,“那个阿克叔,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帮你?”
姬如欢应道,“他说他认识我祖母。”
独孤驰砚眼神闪了闪,便没有多问,心里的那点疙瘩早就在姬如欢的一番解释里烟消云散,只剩下对怀里小丫头的心疼。
他轻轻吧姬如欢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是那个孩子跟咱们没有缘分。”
好不容易哄好了姬如欢,独孤驰砚叫了小花,让小花先伺候着姬如欢吃晚饭,自己则有事先出去了。
独孤驰砚直接去了师父住的客房找自己的师父,正在跟金铃吃饭的天机老人很不情愿的让他进了门,“你不好好照顾如欢,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独孤驰砚面色沉重的进了门,之后便将刚刚听见的事情给天机老人和金铃复述了一遍。
便听得天机老人开口应道,“不可能,这大夫医术再厉害,不到一个月时间,能诊出是滑脉就已经不错,怎么可能还能诊出未成形的胎儿是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