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交锋处的惨叫声从刚一出现之后,便传遍了战场。
见前面的同伴竟然与对方步兵战阵对上之后,没有破阵也就算了,还被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后面跟上来的西夏骑兵大吃一惊之后,反应倒是也很快。
后面的骑兵立刻转向,无论是包抄,还是回撤,都强于拥堵在阵前。
但是,他们的所有反应和动作都在岳飞的预料之中,此时后面的西夏骑兵想离开已经迟了。
一直没有动作的骑兵一营一千骑兵却已经配合着步兵营的攻势,斜斜的向阵前西夏骑兵的侧翼发起了冲锋。
正欲转向离开的西夏骑兵被当头堵住了去路。
新军旅步骑两个营左右交击,西夏骑兵在接连损失惨重之后,军势却已经彻底乱了,瞬间溃败,毫无还手之力,任由岳飞指挥着麾下两千战兵有条不紊的对西夏人进行一边倒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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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金城,被赵谌莫名其妙的重用之后,岳飞其实也听说了和感受到了其他军团,甚至麾下挑选而来的一些军官闲言碎语,那神色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不服之意,甚为明显。
岳飞对此也能理解,因为军中只认军功,而他来到金城之后寸功未立不说,除了自已一身武艺鲜有人敌之外,貌似再没有能够拿出来说的东西。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盼望着在西夏军队打来之后,能够立下足够多的战功,至少也要与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够相匹配的战功。
而要想有战功,便要有强军。
所以,这四五个月以来,他一心扑在练兵之上,对待士兵如亲子,训士卒如严父。
岳飞不知道的是,赵谌在新军旅上的种种改革试点的成功,却正是赵谌计划中想要打造的职业军队的典范。
甚至经过此次与西夏大军作战,岳飞带领的新军旅的战力若是经过验证,便会在全军进行推广。
西夏两个主将之一拓跋种木看着自家骑兵溃败得如此彻底,被一面倒的屠杀,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挥旗驱马,直接冲出了中军。
野利安多一下没拉住他,就看着拓跋种木带着他的本队向着前方交战的区域冲了过去。
只是拓跋种木刚刚冲前了百十步,只见从新军旅战阵后方突然有一百个脑袋大小的黑影远远的抛射砸来。
却是岳飞命令抛石机连趁着这段时间已经在后面布设下了射击阵地,并且完成了射击准备,随着岳飞一声令下,开始了远程攻击。
这一百个黑影可不是圆石,而是散包石,所以在落到拓跋种木一行西夏骑兵头顶上时突然裂开,一百个散包石变成了两千个拳头大小的飞石,纷纷砸向西夏骑兵。
拓跋种木奋力将落向自己的七块飞石击飞,但他的坐骑却被砸了一飞石,痛厮得人立而起。
再一看身后麾下骑兵有两三百名骑兵或者战马受了伤,数十名骑兵被砸死或者倒在血泊中彻底失去了战力。
拓跋种木紧紧攥住缰绳,发白的脸上冷汗涔涔,刚才愤怒的想要报复回去的心思却已经荡然无存。
aadquo可惜aardquo岳飞暗叫可惜,抛石机连仓促布设阵地,没有事前精准的数据测量,抛射散包石的准性还是差了点,否则后面又冲上来的这一波西夏骑兵死伤绝不止这一点。
不过,这一波远程射击也震慑住了西夏骑兵的主将,让拓跋种木不敢再上前。
主将退缩,出援的兵马就变得犹犹豫豫。
阵前死伤狼藉,后方援兵不至,陷入战场上的西夏骑兵彻底绝望,最后一点战意消散一空,被新军旅不兵和骑兵追杀得狼奔豕突,四散奔逃。
直到野利安多带领所有西夏骑兵全线压上来,岳飞果断下令步兵停步、骑兵营回转,西夏骑兵也不敢追上来。
骑兵营有条不紊的回到阵列中时,岳飞这边战场上带领的新军旅的将士们沉默无声,而后方皋兰县城墙上却传来一一片响亮的欢呼声。
岳飞见西夏骑兵一时不敢再发起进攻,军阵不变的同时,索性安排五十名新兵毫不客气的提着大斧上前去斩首取功。
岳飞拄枪而立,脸上没有打赢了胜仗的欢喜,有的只是疑惑和凝重。
他出战本为摸清眼前西夏骑兵到底是西夏朝廷直属的官军,还是他猜测中的部族军队,至于铁鹞子他早在昨天城头上便看出来不是。
顺便也打压一下西夏军队的气焰,让其不敢贸然深入金城府境内。
岳飞之前的怀疑果然成真,皋兰县外面的西夏大军明显不是西夏国的官军,而是西夏国内战力相对最低的部族军。
按理说东边防线上西夏人既然没有全力进攻,那派出爬山绕行而来的这一万人马应该是西夏大军中的精锐才是,就算不是铁鹞子,也至少是官军才对。
可是,偏偏翻山绕行而来的这一万西夏骑兵只是部族军。
那西夏的精锐去了何处,是不是全部在东边大将军张叔夜和天武军团周成武驻守的防线外面。
突然,岳飞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