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宣曹寅和亓贤。”
“是。”
不提小皇帝和曹寅亓贤二人,商议如何用大婚麻痹鳌拜,而后第二日用布库少年说明只是摔跤比赛,先放松他的警惕,再一举擒获。
且说鳌拜拿到圣旨,以他在宫里的势力,很快便知道叶棠棠不在宫里,在曲院风荷。
他纠结许久,要不要去见棠儿,想到以前对棠儿的冷酷无情,他有何面目去见她可是,想到和硕公主,想到他心中那个依然念念不忘的人,想见到叶棠棠的心终究占了上风,带着随从去了曲院风荷。
曲院风荷是侍卫们见到鳌拜几乎呆住,鳌中堂如何会来这里很快严阵以待,守在门口,一副要拼命的架势,皇上吩咐过,若是叶主子有任何磕碰,他们只能提头来见,因此每个侍卫都很紧张。
“鳌中堂,此处没有皇上的旨意,不能入内。”
鳌拜将手里白色的圣旨扬了扬,“滚开,我奉了皇上之命,来此给叶赫那拉氏宣旨。”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大胆的侍卫跪在地上,双膝匍匐凑上前,确实是皇上的圣旨,上面有印玺,写着叶赫那拉氏接旨。
侍卫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皇上会让鳌中堂来为叶主子宣旨,不过鳌拜圣旨在手,侍卫们也只能闪开,让开一条路请中堂大人进去。
叶棠棠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以为小皇帝进来,转身嫣然一笑,“玄烨,你”
你怎么来这么早这句话被她吓得硬生生咽了下去,瞪大眼睛望着院中的男人,这个人就算是被烧成灰她也能认得出来,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那里隐约又痛了起来,眸中渐渐涌出害怕和惶恐。
鳌拜将圣旨拿在手里,鹰目环顾四周,冷然道,“你们都出去,关上院门。”
侍卫们和嬷嬷们面面相觑,只是一来鳌拜手中有圣旨,二来鳌中堂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脸皇帝都让他三分,只能默默退出去,几名对皇帝忠心的侍卫守在门口,小心的听着院中的动静,一旦生变,立刻冲进去。
眼见院中无人,鳌拜的神情渐渐平和,眸子难得的安详慈和,他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见她柳眉纤长杏眸水灵,和公主依稀相似,他并未见过公主少女时候,想来,也是这般秀丽绝俗。
他心中又酸又涩,眼中涩涩的似乎有什么要流出来,怕引人生疑,忙用力憋回去,冷声道,“怎么,见了我这般无礼”
叶棠棠无法,只能行了个请安礼,“叶赫那拉氏见过鳌中堂。”叶棠棠向来机警,她和鳌拜可没有什么交情,鳌拜来这里除了找麻烦就是找麻烦,一定是为瓜尔佳氏找回场子,保命要紧,还是自报家门比较好。
鳌拜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遏必隆的外甥女,和硕公主的外孙女。”他说到和硕公主四个字的时候,语气有些颤抖,叶棠棠心中正奇怪,听到鳌拜语气平平道。
“你跪下行叩拜礼,二拜六叩。”鳌拜的声音冷淡至极。
叶棠棠心里的怒火蹭的冒起,这个该死鳌拜,能不能做个人,对着她左一个贱婢右一个贱婢的羞辱着,这会子还想占她的便宜不对,是占遏必隆的便宜。
原来这叩拜礼是满人的习俗,是满人重大场合拜见长辈和王公贵族以及皇上,二拜六叩是拜见爷爷奶奶外祖父外祖母辈份或者尊长所用,该死的鳌拜这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就算你的舅舅是遏必隆又如何,遏必隆在我面前就是个俯首称臣的儿子。
“你想得美。”叶棠棠恼怒起来,脾气也上来了。
鳌拜并不生气,扬了扬手里的圣旨,“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是遏必隆告诉我的,我是我认识你的外祖母和外祖父,你对我行礼也是应该。”
“我绝不向你行礼,士可杀不可辱,要么你再掐死我一次”叶棠棠想到鳌拜的所作所为,就恨不能一刀砍死他,还行礼,去你马达。
鳌拜脸上的神情很奇怪,良久,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而后将手中的圣旨交给叶棠棠,深深望了她一眼,大踏步离去。
叶棠棠好奇的打开圣旨,鳌拜怎么眼巴巴送来个圣旨,然后就走了,细细一看,瞬间怔住,竟然是小皇帝下旨,命叶赫那拉氏即日离开京城,永远不许回京,否则格杀勿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