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微凉的唇覆下,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她的脸颊,以及最敏感之处,小皇帝凤目灼灼,压抑的语气中带着沙哑和忍耐,“棠棠,既然如此,那就同去,你我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如潺潺流水,举止却如狂风骤雨,摧红折绿。
叶棠棠咬牙承\\欢,心里默默翻个白眼,少年郎,我劝你还是悠着点,真可怕。
两人又折腾了好一会,终于安静下来,小皇帝在叶棠棠的唇上狠狠亲了几下,方才唤奴才们进来,两人梳洗一番,小皇帝换了一身明黄色的朝服,叶棠棠换了一身宫女衣服。
两人相视一笑,小皇帝伸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到内厅中,凤目含笑望着她,“棠棠,可是饿了,不如先用些早膳。”
叶棠棠被折磨了一个晚上,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闻言拼命点头,嘟着嘴道,“我都快饿死了。”
小皇帝侧身望去,少女肌肤如玉,红唇如朱,眼波流转间,明媚灵动如姣花照水月出东山,声音又软又糯,娇滴滴脆生生,不由心神一荡,若不是内厅有着服侍的奴才们,恐怕早就揽在怀里,狠狠亲上几口。
赵昌是个人精,早已准备了一桌美味佳肴,这货昨晚上守在内屋门口,先是听着里面主子爷情话绵绵,然后说着说着听声音就不对了,他忍不住捂嘴闷笑,这干柴烈火孤男寡女,一点就燃,还真是描述如此,不过自家主子爷估计早就忍得辛苦,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于是,子时,曹寅派来接叶棠棠离京的侍卫,也被赵昌打发了,看这阵仗,估摸着三更都不会走,可能一辈子,主子爷都不会让叶主子离开身边半步。
后来到了五更,里面又变成情话绵绵,赵昌便偷偷摸摸溜出去,让奴才们准备了一桌早膳,他估摸着皇上啊,这断断续续了一宿,也要补充些食物。
小皇帝觉得这个奴才还是挺贴心的,他拉着叶棠棠坐下,为她盛了一碗燕窝羹,又夹了几块点心,布了几道菜,唇角噙笑,“饿了,就快些吃吧。”
赵昌和几名贴身奴才对小皇帝每次用膳时都给叶主子布菜的狗样子,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凡事都和自己无关。
小皇帝更是感觉不到什么不妥,两人说说笑笑用完早膳,坐着轿子从曲院风荷回到宫里,一路去了布库。
布库里,亓贤早已将一切布置好,小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亓贤压低声音道,“皇上,此事只有奴才和曹寅知道,其他布库均不知道。”
小皇帝嗯了一声,擒拿鳌拜事关生死,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鳌拜权倾天下,比他这个皇帝还让人惧怕,若是这帮布库少年们知道,恐怕根本施展不开手脚。
他缓缓走上台阶,端坐在高座上,凤目炯炯,望着下面所有的布库少年,叶棠棠向来乖觉,早一步藏到小皇帝身旁的屏风后面。
布库少年们跪倒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奴才们见过皇上。”
小皇帝微微颔首,目光扫了一遍众人,语气平稳,似乎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都起来了,常言说的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训练多时,朕要好好考量你们,待会大清第一巴图鲁会来布库,你们和他讨教几招,若是能赢上一招半式,统统有赏,表现最勇猛的人,朕会封他为护卫统领,御前行走,赐黄马褂。”
大清第一巴图鲁,少年们自然知道是谁,是鳌中堂,想到昨日是皇上大婚,今日鳌中堂入宫探望皇上皇后,也是满人习俗,恐怕皇上少年心性,想让他们和自己老丈人切磋切磋,戏谑一下平日里骄横的鳌中堂。
众人不以为意,互看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不服气,原来满人少年们自幼学习骑射,最喜欢摔跤,大清第一巴图鲁又如何,较量一下,谁输输赢还不知道,再说了,护卫统领、御前行走外加赏赐黄马褂,简直是一步登天,光宗耀祖。
众人山呼皇上,齐齐喝道,“是,奴才们定不给皇上丢脸。”
话音刚落,小皇帝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酷无情,“若是输了,给朕丢脸,也就不配再活下去,赐死。”
众人吓得浑身颤抖,天子之怒,谁也无法承受,性命攸关,少年们下定决心,不管如何,就算被打得断手断脚,也要赢了鳌中堂。
小皇帝威逼利诱一番,目光不经意间,扫了众人一样,见少年们神情凝重,摩拳擦掌,不由勾唇笑出一抹意味深长。
此时,赵昌从门外匆匆进来,“启禀皇上,鳌中堂已经到了宫门外,求见皇上皇后。”
小皇帝缓缓起身,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微微一笑道,“你去请鳌中堂来布库,就说朕在观赏布库少年们比赛摔跤,请他一起来观看。”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