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故交就是故交啊,叶棠棠心里半个字都不信,自从宋为旭提及宫里有人要害她,除了小皇帝,她半个人都不相信,宫里人的嘴,骗人的鬼,只有时时提防,处处小心,才能保住小命。
面上却是不显,清凌凌的杏眸孺慕的望着皇太后,一脸的相信和尊敬,“原来您认得棠儿的额娘。”
皇太后笑着点点头,“是啊,霍娜是个温柔娴淑的好姑娘,哀家很喜欢她,只是她嫁去了江南,哀家与她再也没见过,你遇到玄烨,也是天注定的缘分啊。”
“棠儿,玄烨对你痴心一片,这次他要与鳌拜一决胜负,生死攸关,哀家请您务必要好好保护他,也要好好保护你自己。”
“是,棠儿知道了。”原来是这事,叶棠棠心定了不少,她明白皇太后对小皇帝母子情深,忙应了下来。
皇太后从怀里取出一物,是一枚秀雅古朴的长簪,簪头雕刻着一株梅花,十分精致,递给叶棠棠,“这个你收下防身。”
叶棠棠觉得这个簪子除了挽头发,防身开玩笑吧,不想皇太后指尖在簪头梅花上一扭,簪子中央突然弹出一根剑刃,薄如蝉翼,皇太后挥了挥手,桌上的茶杯突然裂成两截。
她不由耸然一惊,乖乖,还真是能防身,这玩意削铁如泥,又不易被发现,实乃杀人越货居家藏匿的利器。
皇太后扭了扭簪头,那根利刃又收了回去,她递给叶棠棠,“小心些,照顾好玄烨,好了,你去吧。”
叶棠棠接过簪子,随手插在头上,倒是可以做防身之物,躬身行礼道谢后离去。
小皇帝等在殿门口,神情虽说平静无波,眸色却带着几分焦灼,见到叶棠棠出来,方才舒口气,笑着问道,“皇额娘和你说了什么”
叶棠棠自然实话实说,“让我保护你。”
小皇帝以为她在开玩笑,望着她俏生生纤弱弱的模样,忍俊不禁,“怕是说反了,朕定会保护你。”
叶棠棠也懒得解释,只是往前走去,小皇帝忙快走几步,伸手揽住她,“好好好,是我错了,棠棠保护朕。”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布库,赵昌忙去了宫门宣鳌拜入宫觐见,不一会,就听到重重的脚步声传来,鳌拜大踏步走进布库,身边并未跟着随从。
他环顾四周,见到一群黄发小儿正热火朝天的练着摔跤,而小皇帝坐在正中,笑眯眯望着一群少年们练习。
真是少年心性,鳌拜不由撇撇嘴,皇上毕竟年少,虽然已经大婚,却还是小孩子脾性,想到大婚,他不由又望了一眼小皇帝,见他眉梢眼角含笑,凤眸中蕴藏着不易察觉的欢喜,心中一动,莫不是合卺酒起了效用,皇上与哈依成了夫妻
他上前几步,跪倒在地,“奴才见过皇上,今日进宫拜见皇上皇后,皇上为何宣老奴来布库”
小皇帝兴致勃勃的望向鳌拜,“鳌中堂,你有所不知,皇后昨晚和朕说,她觉得宫里太闷了,朕便想了些小玩意,布库是满人最喜欢的活动,朕想定可以博皇后一笑,因此一早便来挑选布库少年,待会给皇后表演。”
鳌拜心中一喜,看来两人成就了美事,这男人嘛,对第一个女人总是念念不忘,笑着道,“皇上对哈依有心了,老奴十分欣慰。”
小皇帝眸中闪过一抹凉薄,稍纵即逝,勾唇笑出一抹明丽,“来,你们练给鳌中堂看看。”
布库少年们呼哧呼哧练习起来,一对一对互相摔跤,他们按照亓贤的吩咐,故意动作笨拙,看得鳌拜不由挑挑眉,一脸鄙夷和不屑。
小皇帝斜睨一眼,见鳌拜轻视的模样,时机成熟,他故作不经意的一瞥,清咳一声,“鳌中堂觉得他们练习如何”
鳌拜嗤之以鼻,哼了一声,“雕虫小技,不怎么样。”
布库少年们听到这话,满脸不服气的模样,小皇帝兴趣盎然,哈哈笑道,“鳌中堂是大清第一巴图鲁,不如指点指点他们,免得皇后见到了,觉得朕糊弄她。”
鳌拜哪里将这些小儿放在眼里,也不推辞,挽起衣袖,傲然道,“既然如此,老奴就教他们几招,你们一起上吧。”
布库少年们早已被鳌拜的目中无人气得七窍生烟,闻言互看一眼,立刻团团将鳌拜围住,恶狠狠扑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