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修远曾经在郑如手下办事,他对郑如一直很客气:“多谢郑公公。”
郑如平常不给人好脸色,见了诚王这样的权臣也很少和颜悦色,今天却对郗池温和一笑:“郗公子慢慢吃吧,你们一人一盘。”
郗池半刻钟左右反应过来了:“这个公公我之前好像见过一次,他在一个小镇上卖扇坠。”
郗修远不相信:“你肯定记错了,长得像的人很多,郑公公一直都在宫里伺候皇上,他是个厉害人物,不可能当摆摊的。”
郗池正要撕鸡腿,郗修远把新的烧鸡端走了:“这是皇上赏赐大哥的。”
郗池道:“大哥,你等着,我回家向父王告状,等嫂子进门了向嫂子告状。”
长乐郡主是皇上赏赐给郗修远的,是郗修远凭借军功得到,并非依靠诚王。郗修远自然满意这门婚事。
郗池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郗修远还是像模像样把好的东西都给自己,还让自己去他院子里住。
果然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大哥就变得和自己师兄他们一样的德性了
郗修远把鸡腿骨头剔了,放在了一个干净小盘子里,抬手推给了郗池:“给你。”
一旁郑如默默往后远离了钟烨两步。
晚宴结束后郗池也该回去了,他与诚王、郗修远并行,诚王喝了不少酒,郗修远赶紧上前搀扶住自己父王。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
声音,这道声音是郑如的。
郑如匆匆赶来:“郗公子请留步”
郗池翩然回身,宫灯下他面容清俊含笑,一双狭长笑眼看着来人:“嗯”
郗修远和诚王也有些纳闷:“郑公公,您老有什么事情”
郑如赶紧把自己手中的拂尘给摆正了,他道:“诚王,郗将军,咱们皇上今天想单独见一见二公子,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诚王有些担心:“能不能带我一起”
他怕自己儿子第一次和皇上单独说话,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怒皇上。
郗池虽然聪慧,但他人没有在官场上混过,还不知道如何与君王相处。
诚王作为长辈,不放心郗池这个小傻瓜在老谋深算的皇上面前。
郑如皮笑肉不笑:“诚王殿下,您老喝醉了。郗将军,带你父亲回去喝碗醒酒汤去休息吧,郗公子,你随着咱家过来。”
郗池突然被拦住也一头雾水,不清楚皇上单独留下自己来做什么。
不过他没有特别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什么场合,放宽心去慢慢应付就好了。
长长回廊两侧站着一排提灯的宫女,郗池翩然跟在郑如的身侧,由着郑如来引路,远远看到前方站着一名男子。
男子身着玄色龙袍,长身玉立在夜风之中,冕旒已经除去,墨发散在身后,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给人深深的压迫感。
郑如道:“皇上,郗公子已经带到了。”
“你退下吧。”
这道声音温和许多,与见朝臣时的疏冷又是不同。
郗池心念一动。
来人缓缓转身,月光与宫灯晕黄的光芒交融,郗池看清了对方俊美深邃的面容,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钟烨如今气质与当初完全不同了。
郗池记得自己当时与钟烨一起来往时,对方如春风般和煦,如月亮般温柔,万万不像现在这般阴鸷冷漠。
钟烨皮笑肉不笑:“贤弟,你娶的夫人呢怎么不带来给朕看看”
犹疑片刻,郗池大胆的道:“义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没有从前那般潇洒。”
钟烨咬了咬牙,他自然是因为轻信郗池信中言
语,以为郗池真娶了夫人在什么地方闲云野鹤去了。
但他只能闭上眼睛,将所有心事都按下去:“朝事繁忙,朕日理万机,做不到从前那样闲散。”
郗池回想了一下曾经种种,他恍然大悟:“你当时在卫黎省微服私巡顾师兄居然也不告诉我你的身份,太不讲义气了。”
“是朕让他瞒着你。”钟烨道,“当时朕担心告诉你真实身份,会让你感到拘束。没想到我们兄弟两人反而阴差阳错失散两年。”
郗池心情愉悦,他笑着道:“能再遇是再好不过了,我一直都很想念义兄。”
钟烨不太相信:“有多想念”
郗池道:“我很少梦见人,这两年却经常梦见和你在游山玩水。”
郗池说的是真的,他有很多朋友,但是常常做梦梦见的只有钟烨一个。
钟烨抬手揉了揉郗池的头发:“朕不信。”
郗池赶紧后退:“头发都被揉乱了。”
这一两年郗池长高了许多,他看起来更加修长挺拔,翩翩公子若芝兰玉树。
性情却和从前一般。
钟烨道:“知晓朕的真实身份,你怕不怕”
郗池笑了笑:“从前敬重义兄,现在敬重皇上。”
钟烨目光深邃:他想要的不是敬重。
是想结网将郗池密不透风的困住,自己一人慢慢品尝,想要亲昵拥有。
作者有话要说推个预收昏君觉醒之后
攻视角:
慕江身为储君被众星拱月,从小到大都被人追捧,性情张扬跋扈残暴乖戾。
皇帝奄奄一息,慕江距离登基不远了。
但是,某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亡国昏君,是扮猪吃老虎的男主的垫脚石,最后被叛军乱刀砍死挂在城墙上。
唯一一个将他尸体偷走下葬的是宁家的三公子。
宁三公子上个月被人献给了慕江为妃,慕江和他产生摩擦吵了一架,将人赶到了破破烂烂的小院里生活。
受视角:
宁繁被送给乖戾残暴的太子之后只想找机会逃出去。
好不容易找机会得罪太子,和太子吵了一架,让太子把自己扔在了一个破烂小院里,宁繁计划明天就逃。
结果第二天太子来了自己院中,冷哼一声:“孤承认是孤不好,你和孤回去,以后孤让你做皇后。”
“孤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太子叫嚷着,“否则孤把你扛回去。”
忠犬昏君x妖冶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