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小教室里还坐了大半的学生。
在长达半个多月的考试周时间里,为了鼓励大家战前磨枪,各寝室院的门禁皆已作废。
11点半,教室里还坚守着三三两两的学生,有的甚至去食堂打了夜宵回来。
12点半,教室里只剩下五个学生了。
1点半,教室最前排还有个女生,在伏案用功。
徐羊揉了把酸涩的眼睛,卷子她刚做完第三份。再往下撸,却是眼睛都花了,卷面上的数字开始在眼前自由排列组合,就跟跳舞的小人一样,蹦跶个没完。
徐羊掏笔袋,去找眼药水。
反观赵屿,还是老姿势,依旧笔尖不辍,或誊写卷面,或去草稿纸验算,做的有条不紊。唯有眼白上的血丝,更红更密。
徐羊想说别弄了。
却是对方抢先朝她转过头来“困了吧别做了,闭上眼睛睡会。否则效率要打折扣的。”
边说,边伸手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笔。
徐羊小声“你也别弄了,不用非得十份。其实,我也做不完。”
他手指伸过来,似乎想撩撩她额前的刘海,伸到半截却又攥拳缩了回去冲她一乐“没事,我精力好,以前在家念高中的时候,经常半夜溜出校去游戏打通宵,早习惯了。”
徐羊“”
她点了眼药水,在桌子上趴了一会。
因为考试周,学校所有教室的暖气都会供到零点后教室小,现在还很暖和,就是太干,羽绒服太厚,根本穿不住,只能搭在椅背上。
我只眯一会徐羊心想。
但可能是太暖和也太困了,等徐羊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教室最前排那个女生已经不见了。
而赵屿,还在伏案疾书中。
“几点了”教室里明明只剩下他们俩了,她说话却依旧用的气声,好像生怕惊扰到谁。
“快3点了。”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她的脸突然笑了,“你脸好红。”
徐羊这才发现,羽绒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背上挪到了自己肩头,怪不得自己这一觉睡的这么舒坦暖和她伸手想取下来,被挡住了手“别脱,暖气停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皮肤过于温热,徐羊觉得他的手背,好凉。
她起身去摸了摸窗下的暖气片,果然停了。
而赵屿,只穿了件目测厚度也就普通的夹克。
暖气一停,室内温度下降的很快,现在又是半夜,已经感到四周的空气冷哈哈一片。
徐羊坐回了座位,把自己羽绒服的下摆撩起来,盖去了他穿着牛仔裤的腿上。
他有些惊讶。
“太冷了,”她小声说,“你手好凉。”
他呲牙一乐“没事,男的都抗冻。”
不过,却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徐羊却想起来,这句话不对。
在刚入学的生理健康讲座上,前来讲课的教授说了,因为皮下脂肪的量不同,以及新陈代谢不同,所以就生理学来说,女性应该更耐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