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知识跟他科普了,就听他随口问道“生理健康讲座还讲什么了”
“还讲了”徐羊卡了壳。
还讲了很多,得益于学校的这次科普,十八岁的徐羊头一回知道了小孩子是需要男女共同合作才能降生的。
毕竟她以前中学时候的生理卫生课,一到生殖系统章节,年轻的女老师就让大家自习自习自习,自己学习。
她学习动力不足,也就没自己学习,所以一直懵逼到大学,才终于被科普。
亏了刚睡醒,脸上的那坨温暖红还没下去,否则,她又要脸红了。
然后,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生理讲座请的燕大教授来给新生们授课,分男生专场和女生专场他也是新生,怎会不知道。
所以,肯定又是来故意闹她的
“还有最后一份,就大功告成了”赵屿彼时抻长胳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长出一口气,“我可是把自己所有的脑细胞都贡献出去了。我觉得,就连出题老师,都没我这么费脑。”
徐羊给他倒了杯热水“辛苦了”
他人往后面的课桌上一靠,两根胳膊肘左右一搭,登时就一副吊儿郎当的笑模样“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得说个不辛苦,才显得温良恭谦让”
徐羊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他们明明好像很亲近,却又好多时候令她感觉拘谨。
毕竟,这个“男朋友”,是她稀里糊涂不知从哪条道上劫来的委实还没能到其他情侣们那种甜蜜菲菲的氛围。
“好吧,不辛苦。”他已经爽快的拍拍手,喝了口她给他倒的热水,又伏案下去,“谁叫我是你的人呢。”
凌晨四点四十分。
徐羊做完了第五份试卷不得不说,赵屿出的这些卷子都蛮有水平,题型虽看着花样多,却万变不离其宗,她越做越顺手。
当然,其间肯定还有出题人不时的指点一二但好多变化她已经逐渐得心应手。
赵屿说到做到,一宿的功夫,眼睛一合没合,手也几乎每停过片刻他正在给最后一份试卷收尾他说最后一套,最是精华所在。让她先留一留,考试前再做。
所以拟的格外精细认真。
徐羊的余光就看到他写了又算算了又写,在草稿纸上来来回回涂改多次才会最后誊写到卷面而他捏笔的手背发青,指尖也隐隐发白,间或会放在嘴边呵口气。
的确,随着逼近天亮,窗外都隐有薄明而这间小小的教室,温度也愈发的低。
徐羊扯住了他的袖子“好冷,别弄了。”
她要求,“我们回寝室吧。”
他却忙的头都没抬,只道“很快,很快就完了。”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扭头过来“你冷吗”
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手。
徐羊穿着羽绒服,手不冷但是,他的手却凉的能叫人心头微挑。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徐羊摇摇头“我有点困了,想再睡一会。可是趴着睡不太舒服”
“我能枕在你的腿上吗”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