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在听到回答之前,心里仍有几分侥幸。比起去上郡路上那段时日的难熬,如今她已经没了多少感受,因此她倒只希望是因为留在魏玠身边太久,被他关得要神智失常了才会如此。
倘若是魏玠对她了药,反让她心中恶寒。
她强压下怒火,质问道“在我身上了什么药”
魏玠见她分明愤怒,却又强忍着不敢作的模样,不禁笑了笑,直言道“并非厉害的毒,从胡商那处买来本是为了治疗伤病,被添进了熏衣的香料中,起初并未想过在身上。偏要与梁晏纠缠不清,我只好出此下策。时日久了,若离了我,便会犹如万虫啃噬,痛不欲生”
见薛鹂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怒火,魏玠温道“何必动怒,起初不是鹂娘亲口,要与我永不分离,岁岁常相见,我不过是如的意思。”
薛鹂的愤怒原本来得底气足,被魏玠这样,犹如被人兜浇了桶凉水浇灭了气焰,看他的目光中少了几分理直气壮。
“即便即便如此,不该行如此下作之举。”
魏玠抚了抚她的顶,眼睑低垂着,眼神中夹杂几分嘲弄。“的确下作,因此生辰当日,府中已经熬好了解药。”
他语气顿,手指落到了薛鹂的下颌处,将她因心虚而低下的抬起,逼着她抬起脸来。
“我并未半点情面不留,倒是,竟能狠心至此,显得我实在蠢笨。”
薛鹂眨了眨眼,缩着脖子往后退,低道“若是表哥不锁着我,我不会如此我既是个人,并非花鸟鱼虫,怎能甘心被囿的后院,如禁脔般受尽耻辱”
魏玠不以为意,淡道“耻辱这是亲口应下的,既是真心喜爱我,只要我人足矣,为何不悦”
薛鹂恼怒,斥道“时的情话怎能当真”
魏玠目光冰冷地睨了她眼,她又立刻软下态度,改口道“只是人总要有旁的事,不能仅凭着喜爱立足若表哥是我,难道会甘愿与被锁在后院,时时刻刻不与我分离,始终受我牵制不成”
“为何不愿”他答得毫不犹豫,甚至微皱着眉,问道“有何不好,我并未虐打过”
而后他想了想,若有所思道“若是指欺辱我以为还算快活。”
薛鹂提起这些立刻面颊滚烫,魏玠能义正言辞地起这些,实在是无耻至极。被他囚着困着她岂能半句不好,偏生魏玠每回折腾过她后,还要耐着性子问她是否快活。
她自然是只能顺着他的意思。
圣贤书读了不少,偏生在情爱上自以为是,紧抓着她不放算什么,不跟他好便要杀了埋树底下,世上有几个女子愿意与这样的疯子相伴。
她咬了咬牙,憋闷道“我与不清。”
“不必清,如所那般待我便好”,他低下,凑过去亲吻她,交换呼吸的间隙,略有几分威胁意味地道“我并非有耐性的人,若做不到”
他的指腹摩挲过薛鹂的后颈,犹如毒蛇从她的身上蜿蜒而过,吓得她浑身紧绷。
吻毕,她已是气喘连连,缓了好会儿,才犹豫着开口,问道“日后还要对我药”
魏玠唇上带有湿润的水光,她脸上烫,移开眼不敢与他对视。
“鹂娘,我昨夜直犹豫,是否该杀了,亦或是砍断的手脚,好让日后乖巧些”
薛鹂呼吸滞,忙“我日后不走了,表哥药便吧,我不过问”
前刻还在与她缠绵轻吻,下句便在思索着是否留她性命,她实在不知自哪句话会惹怒魏玠,让她的不明白。与其如此,还不如万事先顺着他的意。
既然是从胡商处买来的药,魏玠能寻到她自然能,日后总能寻到解毒之法。
魏玠对薛鹂的反应很是满意,白皙的面上因为亲吻多了几分韫色,眼瞳有莹润的水光,他低低喘着气,染欲的面容更是美得夺人心魄。
如高洁的雪山上映了落日余晖,褪去冰冷与圣洁,反多了几分醉人的绮丽。
薛鹂被他扶着后腰,呜咽着与他交吻,他只手覆上她的手掌,拉着她的手往下带。
落到处后,她忙要抽回手,却被他攥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