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开心地笑了下,听到身后又有跑车的声音,回头看,发现是盛传。
今天盛先生的访客可真多。
和住户是亲戚关系的,可以直接开门,小刘笑着把门再次按开。
时隔两年,花月重新站在了盛铭的家门口,有一秒钟的恍惚。
院门口的樱花树同样在绽放着,风一吹花瓣就零散地往下落。
沈戮直接去按了门铃。
谢安明暂且被留在了车里,视情况再定用不用他现身。
门口的摄像头转动,扫过花月和沈戮,很快门就开了。
一位穿白衬衫黑色工装裙的中年女人迎出来,礼貌地邀请花月和沈戮进屋。
“盛先生在客厅。”孙姐笑着说明,然后伸手示意他们客厅的方向,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挑高六米的大落地窗边,摆放着一组意大利真皮沙发,橡木茶几,茶几上摆放欧式风格的果盘,两本红色真皮皮质封面的旧书和一块前后刻着麒麟头的倒t形状的石雕。
盛铭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睛,英俊面容上写满了苛责和严谨,他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基本上都是电话那边的人在说话,盛铭不时地应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眼皮也没有抬起来,似乎没注意到花月到来。
孙姐准备了一杯咖啡和一杯奶茶端过来,她看见花月和沈戮都站着没坐,连忙笑着邀请花月和沈戮落座,她特意把奶茶放在花月面前。
“无糖,多珍珠红豆。”孙姐对花月道。
花月在心里愣了下,这是她喝奶茶的习惯,但是这位孙姐她并不认识,这说明是盛铭提前跟她做了交代。
花月面上装淡定,点了下头跟孙姐道谢。
沈戮没有坐下,他走到落地窗边,望着窗外枝桠高过窗户的大樱花树。淡粉色的花瓣重重叠叠,花朵儿很大,一朵挨着一朵在枝头簇拥成一团。
“ok,bye”
盛铭挂掉电话,先看了一眼花月,再看向窗边的沈戮。
“它是三春泷樱的孩子,重做了基因改良。”盛铭介绍道。
“三春泷樱是什么东西”花月刚喝了一大口珍珠在嘴里,所以发音有点闷。
盛铭把目光重新落在了花月身上,看她鼓着两腮吃东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以前跟你说过的,是日本三大巨樱之一,有1000年以上历史的名木。”
“噢,巨婴,跟你一样。”花月恍然大悟道。
盛铭脸上的笑容不减,只是问花月为什么这么说他。
“成熟的人分手都会说清楚理由,你会么”花月反问。
盛铭愣了下,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笑问花月是否该介绍新朋友给她认识。
刚见面,没有寒暄,没有感慨好久不见,没有质问为什么来,并且依旧躲闪为什么分手的问题。
花月很不爽生盛铭的态度,她保持微笑地回应盛铭“沈戮,历史教授,现在在我开的民宿做义工,对了,我们还有同床共枕一晚的革命友谊。”
沈戮听到花月最后一句话时,目光才从樱花树上转移,回头看他们俩。
笑容在盛铭的脸上立刻消失了,他用左手转了一下右手食指上的指环后,面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花月没理盛铭,把手里的奶茶递给孙姐,“很抱歉,不是因为你的奶茶不好喝,是因为看到某人觉得胃部不适。趁着现在还热着,给别人喝吧,别浪费。”
孙姐尴尬不已接过奶茶,不知道如何是好。
盛铭抬手示意,孙姐马上恭敬的点头离开。
“你们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盛铭问。
沈戮这才踱步过来,在盛铭的对面坐下来。
比起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的盛铭,穿着一套平价运动服的沈戮一点都不输阵,他以沉稳内敛的淡淡疏离风势压敌方的斯文败类风。
阎王不愧是阎王,花月立刻给沈戮奉上星星眼。
盛铭发现花月看沈戮的眼神,眼神比之前冷了几度。看来刚才花月的话并非完全是开玩笑的成份。
“盛先生可去过不死国”沈戮问。
“不死国”盛铭故作疑惑地反问沈戮,然后扭头觉得好笑地问花月,“你今天突然带着你这位朋友来,是要跟我传教”
“说的是山海经里的不死国。”花月从包里掏出画像,展开给盛铭看,“有人说是你去不死国卖玉镯。”
“我卖玉镯”盛铭忍不住再笑一声,“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卖玉镯这件事我必须否认。月月,你朋友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么,我一个搞科研的人,怎么可能去卖玉镯”
“别叫我月月。重点不是卖玉镯,是有人想吸走不死民们身上的寿元。”花月凑得更近,和盛铭双目对视,让他不要废话,直接回答他到底去还是没去。
盛铭转眸躲开花月的注视,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没去。”盛铭道。
花月盯着盛铭,她根本不信盛铭刚才的话,以她对盛铭的了解,盛铭肯定在撒谎。虽然她很难想通盛铭怎么会知道不死国,怎么会跟这件事有联系,但她肯定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
这一瞬间,花月突然觉得盛铭很陌生,不再是那个陪着她走过人生最低谷,为了逗她开心会画花自己的脸在街上疯跑的傻男人。
三秒钟后,花月回头看向沈戮。
“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告辞。”沈戮起身说道。
沈戮是神仙,他的感觉不会比自己迟钝。沈戮肯定知道盛铭在撒谎,他在这时候建议自己离开,一定是有什么话或者事情要私下里来说。花月就点点头,配合地跟着沈戮往外走。
盛铭放下手里的咖啡,叫住了花月。
“不知沈先生可否让我和月月私下里聊两句”
“再说一次,不许叫我月月。如果你非喜欢喊叠词,我不介意你喊我妈妈。”花月告诉盛铭,他们俩之间没什么好谈。
“如果我坚持要和你谈呢”盛铭口气变得强硬。
盛传刚赶过来,走到屋门口。听到屋里对话,并感受到花月不愉悦的语气后,他一个箭步冲进屋,人挡在花月身前,质问盛铭“小叔跟她早已经成为过去了,她现在是我喜欢的女人,你和她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