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莜尽管没了当初的记忆,可还是这般关心他,想方设法也要为他稳住后方。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顺利解决了永兴侯兴兵作乱之事,云相本来心情还不错,可他一见到昭睿帝一脸荡漾地捧着死士送来的那张字条,脸色顿时就黑了。
这老不修的,成日不干正事,就知道惦记别人家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当初方皇后究竟看中了昭睿帝哪里
且昭睿帝现在对云莜表现得这般情深义重作甚云相心道,他家莜莜还没答应他呢
“皇上,永兴侯既然已经被擒,咱们应尽快审理此案才是。”
一帝一相离京不过短短数日,这京中已是人心浮动,他们若是再不高调亮相,保不齐就有人意图打着“拨乱反正”的名号来反抗永兴侯了,届时,京中免不了又要乱上一乱。
昭睿帝听了此言,这才收起了字条,打消了即刻去找云莜说话的主意,先着手处理永兴侯谋逆之事。
永兴侯被夺爵抄家,问罪入狱。
永兴侯府衣着光鲜、不可一世的女眷们也被投入了狱中,惶惶不可终日。
虽没有证据证明永兴侯谋逆是受宸王的指使,但宸王这些日子与永兴侯过往甚密也是事实,也需接受调查。
宸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头大如斗。他是起过趁虚而入的心思,但他到底忌惮昭睿帝与云相的老谋深算,并未让底下人动手永兴侯不,罪人姚玄德竟自作主张暗中行动,且还让昭睿帝抓了个正着,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宸王一面极力与姚玄德撇清关系,一面派人去寻云莜,希望能够托云莜在云相以及昭睿帝面前说说好话,好让昭睿帝知道他的“清白”。
云莜看着宸王府邸中找上门来的人,却是啼笑皆非。出了岔子了,倒是知道来找自己了,宸王之前与永兴侯过往甚密,与姚知夏眉来眼去之时,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呢
她本人对宸王倒是无感,只是为原主不值。原主用尽了生命去爱的,究竟是个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云莜正准备将宸王府派来的人打发走,却见昭睿帝找上门来。
原本昭睿帝心情尚可,一见到宸王府的人,心情就不由直线下降。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宸王若是与此次的谋逆案无关,自然会被无罪释放;倘若他与谋逆案有关,即便他身为天潢贵胄,亦免不了责罚你们反复纠缠莜莜,又有何用”
有昭睿帝这么一尊大佛在,宸王府的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当即便灰溜溜地走人了,生怕惹恼了昭睿帝。
昭睿帝见闲杂人等都退场了,便一步步走向云莜“出了事,宸王不敢直接让人来找朕或者云相,而是辗转着托你替他说好话。莜莜,你喜欢的,就是这么个没有担当的人吗”
云莜先是将昭睿帝打量了一番,见昭睿帝看起来没受什么伤,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昭睿帝没有大碍,她与云相就离原书中的悲惨剧情越远,因此,对于昭睿帝的身体,她比谁都上心。
听到昭睿帝略带委屈的声音,云莜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不喜欢他”
而后,她便看到昭睿帝面上浮现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
昭睿帝本就生得极好,面如冠玉,眸若悬星,他这一笑之下,险些让云莜看呆了去。
在发现这一点后,昭睿帝愈发得意了,看样子,他如今这张脸对莜莜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不枉他在出门之前悉心装扮了一番。
“莜莜,再说一遍。”
他喜欢听他的莜莜迫不及待与宸王撇清干系的模样,如此方可平息他心中燃烧着的那把妒火。旁人都说他是翩翩君子,不会与人斤斤计较,唯有他自己知道,在莜莜身上,他可是小气的很,连莜莜盯着旁人家的美少年多看上一眼都会吃醋,何况莜莜还险些与旁人订婚了。
他巴不得宸王所有的丑态都让莜莜看去。
云莜轻轻瞪了这得寸进尺之人一眼“我不喜欢宸王,行了吧,你可千万别为我和宸王指婚。”
“莜莜放心吧,我一定不为你和宸王指婚。”
因为你只能是我的,昭睿帝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他知道自己这行为很是幼稚,但云莜这番话语仍是让他心花怒放。
“对了,莜莜,你这些日子,可是没睡好觉”昭睿帝看着云莜眼下的一团乌青,虽说为云莜关心他而开心,但到底心疼云莜的心思占了上风。
早知这样,他与云相就不在京外逗留这么久了,该早些回京才是。再不济,也该第一时间给云莜报个平安,好让云莜知道他们并无大碍。
云莜不欲与昭睿帝产生进一步的纠葛,且她的担心有六分落在云相身上,四份落在昭睿帝身上,落在昭睿帝身上那四分,也是因昭睿帝的安危关系着自己一家命运之故,并不像昭睿帝所想的那般。
昭睿帝本就不知何故,对她有几分移情作用,常将她误认作方皇后,她还是别再加深这个误会为好。
可惜云莜的打算,她身边儿的丫鬟们听不到。
南鹊、南荷、南光几个丫鬟一心想着,她们家小姐为皇上和相爷担惊受怕了好几日,没有刻意隐瞒着不让皇上知道的道理。但凡上位者对她们家小姐的怜惜之情多上一分,于她们小姐而言,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南鹊素来嘴皮子利索,抢在云莜之前开口道“回禀皇上,自从知道您与相爷在京外遇刺,咱们小姐可是连着好几日都没睡好觉。醒着的时候,小姐就一直想法子给您和相爷帮忙。这不,前几日小姐受邀登了永兴侯府的大门,受了姚五小姐一番冷言冷语,还差点儿让姚大人给扣下,就是为了帮您和相爷打探消息。”
“哦,竟有这事儿”昭睿帝一听云莜险些让人欺负了去,顿时便坐不住了,比听到有人要造他的反还激动“你将此事与朕细细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