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用你呕,我自己先吐了。”
她比了个呕吐的姿势,正巧被转身的三公主看到。
“怎么了不舒服”
她急急拿出那叠方子来,“快说说你什么病症,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能用的。”
四公主道“主要病症是被好妹妹与好郎君砢碜了身鸡皮疙瘩,夜里入梦了都发麻。”
元衿跟着大笑起来,引得三公主扑上来就打她两。
“好啊好啊,一个指婚的,一个未嫁的,竟然都学会编排起我来了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贫嘴的”
一时间三姊妹闹得要把公主府的房顶都掀翻了去。
闹过后,她们挤在正堂的软塌上集体大喘气。
三公主抚着四公主的头发说“四妹,虽说苏赫不强求,但你不妨还是多看看他的好,漠北不如漠南,他放下科尔沁那水草丰茂之地去做这些,到底还是有心了。”
“我知道。”四公主闷闷地说了句。
“到时候若是真成了,离我们再远,也要来信说一声。”
“三姐,你别瞎盼事儿。”
元衿噗嗤笑了,跨过三公主挠了挠四公主的咯吱窝,“四姐,三姐是遗憾到时候闹不了你的洞房,为难不了你家夫君。她洞房那天你干的那些事,不能都还你了。”
三公主大婚那日,四公主想了十八招为难额驸,又是作诗又是发誓还要连吃三晚不明口味的食物,闹到二更天才撤退。
“小元衿,你懂什么闹一闹,夫妻才和顺呢。你瞧瞧刚刚三姐夫和三姐那夫君小心、娘子放心的样儿,有一半是我闹的功劳”
三公主低低笑起来,拍了拍四公主的肩膀,“夫妻和顺呢,一半是忍让,额驸大多都是让着我的,还有一半呢”
“什么呀”
“一半什么”
元衿和四公主同时好奇。
可只见三公主脸颊微红,微微低头,然后起身去内屋拿出了个小盒子塞到四公主贴身的荷包里。
“也不知道你洞房是哪天,先给你,自个儿到时候用得上。”
她说罢掏出帕子来,故作镇定地擦擦嘴,从左边嘴角擦到右边,擦花了一口胭脂。
“什么呀”
四公主单纯,毫无知觉地要去翻开荷包。
而元衿却意思到了什么,扑过去要拦住四姐把这东西当场掏出来“社死”。
可手慢了一步,小盒子被掏出被翻开,随着四公主的手抖落在了地上。
室内一片寂静。
元衿苍天呢,救命啊,她为什么要穿到清朝和两个公主姐姐一起看“小黄片”
第二天,三人起了个大早。
难得出宫,三公主要带他们在城里转转。
换了寻常的便服,套上辆普通富贵人家用的马车,三人聚坐在车里往最热闹的前门去。
四公主还在抱怨自家三姐“三姐自婚后,没羞没臊哼”
三公主看着马车棚顶不认输,“我这是为你操心,等你有那日就知道了。”
元衿继续低头,远离这种社死话题。
“你也不怕教坏小元衿”四公主指指妹妹,“她才多大呢她还没着落呢”
三公主瞥了眼一直装傻的元衿,暗笑了下,“四妹,从小你都没元衿聪明吧”
这话属于战火重燃,三公主和四公主当初在书房没少打架,掐的便是那句“谁更蠢”。
后来有了元衿,她两都自认没有五妹妹聪明,但受不了对方指出这一点,每次谁提起,另一个一定要掐回去。
“三公主您是熟读诸子百家了,还是会谋略兵法了”
“嘁我只是有一双慧眼,看出我们小元衿在你打开前,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怎么可能”四公主一惊,“她才多大,是吧元衿”
她回首去瞧元衿,却发现五妹妹正在若无其事地看窗外的风景。
端的是一副装傻的模样。
四公主抓住元衿的肩膀,“你怎么会懂”
元衿心里默念依靠前世怨种海王闺蜜发来过20t素材,并十年如一如绘声绘色描述过各类帅哥,她早就是理论上的王者了。
三公主理所当然道“元衿也十四了,她心里还有舜安彦呢,说不准那日就用上了,是不是”
“不是”
元衿吓了一跳。
三公主在聊这种事上提那条弯路干什么
无论是“鄢洵”还是舜安彦,她都不敢想象那种场景。
那么无趣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当然,身材是不错,肩宽腰细腿长,脸也还凑合,但就没表情。
可万一床上也没表情呢那得多吓人
元衿被这想法吓坏了,心底的哀嚎放大了十万倍救命,放了她吧,这种事交给容柳柳那个海王那个打分控去,她拒绝想象
四公主眯着眼凑近了瞧她,“小元衿,你不对劲,你脸有点红。”
她转头看看旁边的三姐,“你红的样子像那个不正经人想起她夫君的样子。”
“你别瞎说”
元衿抄起马车上的软枕砸向四公主。
“自己回去好好研究去别带坏我我是个八字没一撇的人,再说了,鄢少爷有什么好的。”
三公主唉了声,“是不怎么,不开窍,不像话大哥说皇阿玛问起他要不要做五额驸,竟然敢扭扭捏捏不答话”
“他是不是瞎了这可是我们小元衿,皇阿玛和他提都是高看他”
元衿呜呜地扑进四公主怀里,“四姐,还是你说得对,就是高看他了,他这人就是对我不好,你说对不对”
这四公主就不敢接了。
舜安彦对元衿不好这话得瞎了才能说出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三公主念叨着,看见了个熟悉的地方,“哎停车”
她招呼两个妹妹,“走,这是南城最有名的药房,里头有个郎中特别有名,就是清高得很,不上门出诊,只在这里等人来看。”
她们下了车去,药房里的小厮招呼她们先在旁边坐。
“请夫人小姐们稍作歇息,大夫刚才与一位公子看方子去了,马上就来。”
四公主取出一张银票塞在小厮手中,“我们等着就是,你也且请大夫今日为我们留足时日,我们也要好好看看。”
等小厮走了,她低声说“据说他治跌打一绝,旁的也是妙手回春,就是药费有些贵。诶,来了来了,那个长胡子的”
元衿她们抬头望去,只见似乎是大夫的人从最里间走到次间取药,边取边与身后的人说着
“公子,弱质之症其实是要对症下猛药医的,你给我说的看的这些不足以老朽配药。”
“但她来看不方便,能否和大夫打个商量上门诊脉钱的事都好商量。”
“诶,老朽的规矩是绝不破的。公子这些年是帮衬过老朽不少,但逼着我破规矩,真真不合适。”
“求您帮个忙,我不日要离开京城,她的病不治,我放不下心。”
“是公子很重要之人吗”
伴着这一问,从次间走出个半头白发半把白胡的老人,他身后还跟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
“嗯。”他顿了顿,“世上没比她重要的了。”
四公主突然咳嗽了声,从荷包里掏出个小木盒,在桌子底下塞到了元衿手心里。
“小元衿,我觉得,你会比我更早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qaq撑着一口气写完了,妈妈转阳了,今天一直在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