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们还聊了天,他发现楚淮安是真的博学多才,知道好多事,只要他问,楚淮安就能答得出来。
无所不知。
四更天时,南星困倦了,可他还是不愿意睡,楚淮安给他讲的故事、描绘的山河风光太美好,他还想继续听。
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努力睁着眼,“大漠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壮阔?我也好想去看一看啊。”说这一句时,他的眼睛亮了。
楚淮安注意到了,他垂下的眸光柔和,轻声说:“会有机会的。”
南星没看见,他的眼皮再也撑不住,合上了,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愿今晚的梦里,我能见到。”
南星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被抱到了床上,被子盖到胸口,衣服还整齐地穿在身上,他很轻地眨了下眼,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猛地坐起。
房里早就没了楚淮安的身影,如果不是桌上还摆着棋盘,棋盘上还有未下完的棋局,他甚至怀疑昨晚是他做的一个梦。
……
三场戏最后一个镜头,拍的是南星怅然若失的神色。
丁一向盯着监控器,示意镜头缓缓推进,景黎这场演得很好,情绪的递进很有层次,即便是近景,也找不出问题。一个晚上,进步很大。
“哢,”丁一向说,“过了!”
乐晓逍抱着军大衣,连忙给景黎披上,现在是凌晨一点多,气温低於零度,景黎身上的花魁衣服实在轻薄,根本不保暖。
景黎有些冻僵了,裹着大衣原地蹦了好几下,迅速给自己回温,然后朝纪昀章跑过去。
见他来,纪昀章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暖一暖。”
景黎嗯嗯两声,接了杯子,他本来以为会烫,还只敢小心地抿,唇瓣碰到水,发现温温热热的刚好,就放心地喝了。
一杯喝完,身体彻底暖和,把杯子还给纪昀章,他笑着说:“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卸妆。”
纪昀章的戏份比他早结束,早就卸好妆换掉戏服,这会儿干干爽爽的。
“好。”他说。
景黎去卸妆,丁一向咬着烟提神,踱步到纪昀章面前,手里烟盒一抖,抖出一支烟,“抽吗?”
纪昀章接过,点了只随意地抽一口,就夹在手指间任由它自行燃烧,瞥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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