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二任丈夫(1 / 2)

脆生生的声音十分惹人注意,顺着声音看过去,那衣裙还有时髦卷发,顿时就让人挪不开眼。多时髦的姑娘啊,不过,怎么做买卖星辰雪花膏,这牌子更是没听过。

再看到柳素素的打扮,这雪花膏应当是不差的,而且想着刚刚柳素素吆喝的话,还可以先试用在买。

想到了这一层,当下就有几人心中一动,只是,她们簇在一起说这话,都不敢上前。

这卖雪花膏的人装扮的时髦,她卖的东西是不是也同沪市产的雪花膏一样,价格不菲。

一个穿着皮鞋鹅蛋脸的女工就走了过来,“星辰雪花膏,这牌子怎么没听过。”

带着一顶帽子,露出卷卷的长发,小羊皮鞋上一丁点的灰尘都没有,柳素素知道这是遇上了合适的买家,笑容殷切,“这牌子是新出的,这位同志你看看,这上面的几个字,是不是市面上都没有”旋开了一个铝盒,露出了雪白的膏体,再捧到女子的面前,“你问问。”

这年头可不兴试用一说,那位女工被柳素素的热情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柳素素,犹犹豫豫上前嗅了嗅,膏体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这香气袅袅似烟,气味馥郁又雅致,不像是沪市的那款雪花膏,味道很香但是坏就坏在太香了。

原本皱着眉头,神色警惕,淡雅香气让她松开了紧锁的眉头。

“我挑一点,在你手背上试试”柳素素见状开口说道。

听到了柳素素的话,女工抬起头,离得远就觉得这卖东西女同志的长得好看,近看心中一惊,这摆地摊的生得也太好了些。

唇红齿白,一双含笑的眼,睫毛扇啊扇,就好像心里头的那点火苗都被拨弄的燎了原。再看看皮肤,白皙细腻,连斑点都不曾有。

她的皮肤就是用这个雪花膏养出来的。

心中一升腾起这个念头,对雪花膏就跃跃欲试了起来。

柳素素用拨棒把雪花膏放到了她的背上,她就用指头把膏体滑开,细腻的膏体被推开,润在肌肤上。

这雪花膏粘稠,原本以为涂抹在手背上会很难推开,谁知道轻易地推开,抬起手背看看,也不像是沪市雪花膏那样泛着油光,手指碰了碰,润润滑滑的,感觉不错。比沪市的雪花膏确实要好用一些,而且香味雅致。如果价格合适,女工就决定要买,点了点头,“多少钱。”

柳素素说道:“五毛一盒,要是一次性买五盒,可以算成是四毛一盒。”

第一天做了五十盒之后,柳素素又割了肉,背来的包裹里足足有一百五十盒。这个价格她也是考虑过的,效果比沪市雪花膏要好,但是市面上有谁听过星辰雪花膏不如价格摊派的薄一些。

最好的沪市雪花膏市面的价格是八毛。她的雪花膏比沪市雪花膏低上不少,效果有摆在这里,应当销路不错。就算是这样,按照四毛一盒的售价来贩卖,如果卖掉包裹里所有的雪花膏,她也可以净赚四十元,如果要是四毛五毛夹杂卖,约莫盈利在五十元。

“你在这里卖几天”

“在六月前,我应该一周会过来两三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过来找我。”

“那就先买一盒,我试试看。”再看一眼柳素素,她的皮肤真是很好,不如先买一盒试用,再看看效果。

第一份雪花膏卖出去了之后,柳素素收好了钱,对着凑近的女工笑着说道,“大家可以过来试一试,我开了一盒,可以用拨棒舀一点在手背上,试用了喜欢再买,要是不喜欢也没关系,试用不要钱。”

一听到不要钱的东西,就有不少人过来了。在柳素素面前伸出了手,好让柳素素把雪花膏涂在她们的手背上。

柳素素挨个把雪花膏涂在她们的手上,试用品柳素素也是认真画了外包装的,并没有单独用个简陋的瓶子装。

柳素素忙着做买卖的时候,一辆漆黑的德国小汽车缓缓向着缫丝厂驶来,县城的路并不好走,加上人多,往来又随意,车开的速度和骑自行车的速度差不多。

这辆漆黑的小轿车在县城里独一份的存在,骑车在路上见到的,脚下踩得飞快,并排和汽车一起走,不停地往里面看,甚至还有人抱着孩子来看,指着小轿车说道,“汽车、汽车。”

也许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这辆德国小汽车在玻璃窗上贴了黑色的膜,防止别人的窥视。

驾驶位上是司机,后排坐着的是一男一女。

女人约莫是四十岁的年龄,头发盘起一个发髻,表情有些严肃,看上去不大好相处,坐在她的旁边的那个人,脑袋有点变形顶尖有点小,从嘴角到太阳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原先的伤口坏了他的眼角,左眼看上去有些奇怪。他的右腿高高跷起,皮鞋尖一点一点,把真皮的座椅都踢脏了一小块儿。

尤玉凤强迫自己把目光从这块儿污渍移开,透过车窗,正好有个大饼脸的骑车的人往里面看,尤玉凤原本就皱着眉头,这会让两条修整的弯弯细细的眉皱成了一团,声音里也是不悦,“老李啊,你能不能开快点。”

“尤主任,这里实在是开不快。”叫做老李的司机只能够这样说道,按道理他应该喊这位副厅级干部的妻子叫做夫人的,但是尤玉凤并不喜欢被人这样称呼,她性子要强,在医院里铆足了劲拼搏,加上丈夫的因素,才四十岁的年龄,就当了主任,所以被人称呼为尤主任。

王培文脚下的动作一停,嗤笑一声,“谁让你一定要来这个小县城的。什么破路,还有一群土包子来看热闹,老李要是开得快才有鬼。”

尤玉凤抿着唇,看着坐着身边的儿子,“我来县城里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出生的时候难产,上了产钳之后,儿子成了这幅模样,自己也是大出血,最后没了生育能力。她和老王只有这样一个儿子,要不是为了王培文,她愿意来这个县城

“我”王培文从鼻腔里喷出了鼻息,“当我愿意来那病又死不了人,不疼不痒的,有什么关系”看了一眼尤玉凤,“妈,你还是中心医院的,省城的中心医院都治不好,都什么年代了,还听信什么中医跑到这个小县城里来。”

“现在是不疼不痒,等发作了有你受的!”一想到儿子得了那种病,尤玉凤头都是大的,怎么就得了这样的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