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二任丈夫(2 / 2)

王培文得的病叫做菜花病,学名叫做尖锐湿疣。险些强了一个姑娘的事刚摆平,尤玉凤就知道了儿子在嫖?娼!要不是因为扫?黄打?非,正好逮住了王培文,只怕全家都还瞒在鼓里。

丈夫被气得脸色铁青,她是医生,强硬地要求儿子检查,结果就发现了这要命的病。

拉下脸请教了泌尿科的主任,知道了这病治得好治不好都是看运气。王培文正好就是运气不好的那种,反反复复的。如今儿子的病没有到后期,还停留在不疼不痒的阶段,就是几个疙瘩,涂了药之后,能好几天,之后会再长出来。

新生的疣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多,让尤玉凤是胆战心惊,想到了病例上菜花病的图片,尤玉凤觉得自己的胃在翻腾。

王培文看着母亲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操的闲心,不疼不痒的,古代叫做花柳病,还是个富贵病,没听说什么样。”

“你这是无知者无畏!”尤玉凤瞪了王培文一眼,再看看老李,老李沉默地开着车。

这病并不光彩,目前除了自己、丈夫、还有婆婆知道,另外就是老李知道了,老李的口风严,是丈夫的专用司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看着儿子的头,尤玉凤又缓了语气,“国际上,治愈率稍微高一点的就是二氧化碳激光治疗,国家卫生局在开展试点,省里就纳入了试点范围,仪器年底就会到位。但这个国内不成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儿子对于激光治疗也是强烈反对,毕竟是用激光烧那个地方的坏肉,万一要是烧坏了怎么办

尤玉凤也觉得不能做第一批试点的,这项技术起码成熟起来了,才能做。但是……想到了查看的资料,这时机成熟只怕也要一两年,这到时候这病早就发起来了。

所以否决了这个决定。另一个办法就是去国外医治。但是丈夫正在关键时期,他们母子两人根本没法出国。

那段时间愁的尤玉凤都生了几根白发,最后反复打听,县里有个老大夫,听说是治疗这个一把好手。既然西医治不了,那就试试看中医。

“你上次也看到了,那发起来的人,一个一米八的大汉子,哭成什么样了。”尤玉凤轻轻地说道,因为儿子不愿意看其他人的病例,也抗拒看书,她没办法,谈了许多条件,最后带着儿子去了医院,让他见一见得了这病的一个病人。

王培文坐着慢吞吞的车,心里头就很是烦躁,听着母亲的话,想到了当时的情形,看到了那个人,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恐惧,那个一米八的大汉,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的那处给剁了,可见痛苦成什么样。一边告诉自己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一边又恐惧着可能的后果。

也是因为那个人,最后王培文同意来这个他视为破烂的县城。

窗外是灰扑扑的街道远远不如城市里的繁华,下身的病处好像有点痒。

王培文心里头有股子火气想要发泄,他想把汽车的座位给划烂,想要把汽车踹个稀巴烂!

克制住心里头的欲望,颤抖着手摸兜就想要找烟。

“不能开窗,你要抽烟等会再抽。”尤玉凤说道。

“还有多久才能到!”听到到了目的地才能够抽烟,王培文也开始催老李开的快点。

“快了快了。”老李说道,“前面拐个弯就是了。”

听到就快到了,王培文踹了车门,“停车,我要下去。”

“下去干什么”

“抽烟,我烦得很。”

听到了儿子烦得很,尤玉凤的心里一下子有点犯了憷,“也就一两百米路,那你下去透透风,抽根烟。”

老李利落地停了车,王培文就走下了车。

县城里有这样的小汽车谁人不围观着,见到了停车之后下来这样一个长得怪里怪气的年轻人,开始窃窃私语。

王培文见惯了这样的目光,心中瞧不起县里头的人,自顾自带上了墨镜,拿出了打火机,圈着手挡住风,好让打火机的火不灭,嘴里叼着一根烟就凑到了火苗边。

点燃了眼,深深吸一口气。尼古丁从口腔里到肺腑里走一圈,王培文觉得心里头的烦躁稍稍去了些。站在原地抽了一根烟,才往缫丝厂的方向走去。

就像是老李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不过是三分钟,王培文就到了缫丝厂的门口,左右张望着,想要找个阴凉处。

厂门口对着的树下有一群女工,厂门口供人纳凉的树有不少,但是他想也不想就往女人多的地方走去。

快走近了,王培文就听到了一个清丽的女声,“小本买卖,真的少不了。”

声音甜美,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王培文下意识地就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