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1/23/01
对上她宜羞宜嗔的眼神,秦牧隐下边被夹得有轻微的疼痛以及心痒难耐的躁动,秦牧隐抬起她双腿架在手腕上,往上抬了抬腰身,闷哼道,「你自找的。」
怀疑他就算了,还乱冤枉他,心里还存着一股无名火,眼眸带着黎婉看不懂的深意,她正要想法子挣脱时,秦牧隐拽着她身子往后仰,黎婉又摔到了床上,还含着他,刺痛得她微微皱了眉。
秦牧隐手落在她两侧,撑着床,眼含深沉,被她包裹得紧实,呼吸一滞,「今天谁来过?」
没有吭声。秦牧隐思忖他有的是法子,手熟练地附上那一方柔软,感觉它在他手中撑了起来,有东西顺着喷薄而出,湿润了他整只手。另一只手从衣衫探进去,渐渐往下,够着叫他醉生梦死的地方时微微顿了顿,感觉她身子一颤,秦牧隐抓准时机,再次出声,沙哑地问道,「现在,该我好生与你说说话……」
好生两个字咬得重,黎婉不自主身子又是一哆嗦,他的手凉,她哪经得住上行下行的折磨,尤其胸前胀得难受,唯一不在,只能弄来丢了,磨磨唧唧地答道,「方家二少夫人,方淑的二嫂。」
秦牧隐低头索吻,她嘴里的腥甜还没散去,秦牧隐心疼得厉害,忆起她的无理,他尽量稳着情绪,接着问,「她编排我的不是你就由着她?」黎婉护短,下边的几个丫鬟都护得严实,全安现在还没说亲便是黎婉压着,谁说她身边丫鬟一句不是她便会反唇相讥,旁人说他坏话她就安静听着然后回来给他找不痛快?
不由得加重力道,直到传来她细碎的呜咽以及放缓的呼吸,秦牧隐才稍微痛快了。
黎婉身子被顶得一阵酸软,脑子都跟着迷糊起来,难耐地扭着头,细细碎碎出声,「方二少夫人说,说……」
「说什么?」秦牧隐温热的气息扑在黎婉鼻尖,带来微微酥麻,随着一下两下的清浅进出,黎婉身子打开了许多,他怕是也察觉到了,黎婉羞赧地紧紧闭上眼。
秦牧隐眼底漾出了笑意,直至蔓延到眼角。
黎婉咬着嘴唇,僵持了小会,后软着嗓音言简意赅说了,到后边身子往后缩,「……总之,二少夫人说你就是看了李芸芸的……」身体二字还没落下,秦牧隐却陡然抽身离开,动静大,黎婉睁开眼,只一眼,被秦牧隐眼眸中的晶亮惊得身子颤抖起来,他像是全身力气集中在一处冲过来,黎婉身子往前顶到了枕头,脑子闪过空白。
「外人说的已经是添油加醋了你还自己锦上添花,还胡思乱想,二少夫人既然说穿了衣服你为何要说没穿?」秦牧隐着实被气得不轻,方二少夫人说得差不多是实话了,黎婉自己将李芸芸身上的衣衫过滤了去怪谁?怪在他身上?
黎婉脑子里一团浆糊,哪听得清秦牧隐说了什么,况且,她也明白自己理亏了,剧烈中眼角一行泪缓缓流下,所有感官全堆积到一处,耳边全是两人合拍的声音,她张着嘴,楚楚可怜地求饶,「侯爷,我错了,您,轻点,我……」
语声未落,又是有力的一击,黎婉差点背过气去。
「刚才你骂我什么?」秦牧隐不打算绕了她,不过动作缓了下来,眼神盯着她脸上神情,见潮红爬上她的脸,展开身形习惯性迎合她时,他猛地停了动作,手扶着她腰肢,等着她睁眼。
黎婉咬着牙,全身竟是难受,睁开眼,他算计她?
波光潋灩,妩媚多姿,澄澈透亮的眼神全是他的影子,秦牧隐对她迷茫不解的眼神甚是满意,「想要?」
黎婉就这样陷入了空虚,她身上什么反应秦牧隐知道得一清二楚,卡在这里,不就是等着她吗?黎婉微微动了动身子,勾腿贴着他,却被他拽着在刚触碰的位子停下,「你骂我什么?」
秦牧隐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凉意,故意停在着等着她怎么会让她得逞,蓄意地磨着,就是不让她得逞,想听她亲口说出那两个字。
黎婉嘤嘤哭出声来,不同於之前委屈地嚎啕大哭,这哭声含着莫名的燥热,秦牧隐手扶着她的腿,极有性子地问道「骂我什么?」
黎婉别开脸,声若蚊吟地说出了两个字,秦牧隐低头,嘴巴凑到她耳朵边,低沉道,「什么,听不见。」
黎婉放声哭了出来,「混帐,你混帐,欺负人,欺负人……」眼角有滚烫羞涩的晶莹滑落,秦牧隐不上当,继续问道,「谁教你这般骂的?」
黎婉闭着眼,使劲捶打他的肩膀,边哭边骂,「混帐,欺负人……」渐渐,感觉他沉根没入一分,又退了出去,黎婉瞬间没了脾气,侬着嗓音求饶,「我错了,不敢了……」
秦牧隐微微一笑,贴在她耳朵边说了两个字,黎婉身形一紧,展开双臂紧紧环着他脖子,感觉他的坚硬全沉入了她身子,黎婉咬着唇,仍是蔓延出细碎的呜咽,身子好似绽放的夜来香,瞬间悉数绽开。
黎婉身子软在床上,脑子陷入了迷糊。
秦牧隐挑了挑眉,勾起她身子,手垫在她腰下,一双眼渐渐迷乱,感受着她身子一下一下颤动。
屋子里不时有呜咽的声音传出,院子里一片寂静,走廊挂上的红灯笼,烛火若隐若灭,黑色迷离的夜空中飘起了小雪,丝毫没有影响屋内人的兴致。
厨房,久久没等到正屋来人,张妈妈守在小厨房,将小桌子上的杂物收拾干净,掏出几包瓜子花生,和几个丫鬟围在桌前,嗑瓜子聊天,「羊肉汤还得继续炖着,你将锅里的羊肉汤倒些在罐子里,别让罐子里的羊肉汤烧干了。」
张妈妈扔了手里的瓜子皮,见门口多了一个身形,严肃的脸上有了丝笑意,「李妈妈,不是让你休息我守着就好吗?」侯爷夫人喜欢吃新鲜的,夫人对汤的要求高,汤先在锅里烧开,之后倒在罐子里小火慢慢温着,汤的味道才会越来越浓稠香甜。
李妈妈进了屋子,厨房烤着火,暖和得很,她解了身上披着的大衣,在桌子另一脚坐下,「紫兰说听着正屋传来夫人的哭声,怕是和侯爷闹矛盾了,我哪敢睡着,汤怎么样了?夫人喝了羊肉汤是身子暖和,小姐也有奶,别弄砸了。」说着,李妈妈捡起一颗花生,侯爷不喜欢旁人过问他的事,便是大管家二管家也不敢,她们当下人的也是心疼夫人罢了。
丫鬟已经将罐子揭开,张妈妈急忙阻止,「先别了,我看看再说。」
听李妈妈说完,张妈妈也不敢马虎了,拿起勺子往罐子里搅拌了两下,这汤,现在喝刚刚好,「再加一碗进去,若夫人侯爷今晚不用膳了,你们就守着,明早端去正屋。」
张妈妈回到桌前,将桌上还没喝完的酒递过去,「你也来一杯?」
李妈妈豪爽地接过,一口进肚,肚子火辣辣地暖和,片刻,从怀里摸出纸牌,提议,「今晚我们就守着吧,来来来,玩一会,也不要大了,小赌怡情,打发打发时间就可以了。」
等秦牧隐结束已经是后半夜了,黎婉是被饿醒的,屋子里味道重,秦牧隐刚歇下趴在她身上,黎婉身子像是被车轮碾过,骨头断裂似的不舒服,拍了拍秦牧隐后背,嗓子哑得不像话,「侯爷?」
一出声,她自己先捂住了嘴巴。
微微颤抖的音叫秦牧隐身子一晃,倒在了里侧,黎婉松了口气,屋子里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伸手不见五指,黎婉扭头,「侯爷,我饿了。」
说完,感觉嘴唇一疼,舌头舔了舔,却是受伤了,她动了动双腿,完全不听使唤,手撑着上半身起身,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缓缓流出,黎婉脸色通红,扯了扯嗓子,无力地朝外边喊道,「紫兰?」
「我叫她们全部退下去了,容我缓缓再喂你……」
一语双关,黎婉红了脸,耳根子发烫,还好秦牧隐看不见,黎婉身后往他身上拧去,他的肉硬实,没弄疼他,黎婉手指倒疼了。愤愤然转身,想再叫一声,感觉秦牧隐翻身,跪在她上方,呼吸喷在她侧脸,黎婉身子一僵。
「不欺负你了,我下去掌灯。」
一会儿,屋子里就点燃了一只烛火,秦牧隐揭开灯罩子,烛台上的灯全部燃尽了,秦牧隐盖上烛台,错开身子,床上乱糟糟一片,地上是两人淩乱的衣衫,帘帐也散了架。
秦牧隐两人的衣衫捡起来搁在一处,黎婉的衣衫被他弄破了,撕碎的布料堆在一处湿润得打眼,他转身去偏房打水。
「给唯一洗澡用的,你先清洗身子,我换了衣衫叫紫兰进屋收拾。」
秦牧隐去衣柜拿衣衫的时候,黎婉才从床上探出一个脑袋,秦牧隐后背线条明显,此时,最吸引黎婉注意的却是他背上密密麻麻的抓痕,几乎布满了整个后背,黎婉下意识抬起手,干干净净的指甲缝里隐隐成了红色,黎婉觉得不好意思,昨日她也是气急了,换做平日她不会计较,有了唯一,黎婉清楚名声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前有夏青青后有李芸芸,秦牧隐或许能坚持本心不纳妾,若有心人设计,为着名声,秦牧隐不同意,她逼不得已也会将那人接进府里来。
身为人母,考虑的事情就多了,不再是她与秦牧隐单纯的情爱,想起来,黎婉多少有些愧疚。
秦牧隐转过身的时候,发现黎婉出神的望着他,眼眶通红,秦牧隐以为伤着她了,从柜子里拿出搁置了许久的瓷瓶,扫了眼旁边的玉杆,手一顿,只拿了瓷瓶。
黎婉感觉身子一冷,回过神,急忙按住棉被,一张脸满是委屈,「侯爷……」
秦牧隐心中一软,「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松开,不来了。」
这才注意他手上的瓷瓶,黎婉脸色发烫,下边的确隐隐犯疼,但坚持不会让他上药的,「没事,您去厨房叫李妈妈弄点吃的来吧,我肚子饿了。」
秦牧隐眼神落在她白皙的大腿上,两腿紧紧靠在一起,中间隐隐有奶白色的污渍,秦牧隐反应过来,脸色微红,强忍着内心燥热,将被子给她盖上,神色如常,「你先躺着,我叫紫兰。」
秦牧隐一出门,黎婉忍着痛,起身,随意找了一条亵裤亵衣穿上后才重新躺回去。
约莫是秦牧隐和紫兰说过什么,偏房传来水声,不一会儿,紫兰挑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盆子,收拾了旁边的衣物搁在盆子里,惊觉偏房没动静了,才与黎婉道,「夫人,奴婢扶您先去偏房洗漱,奴婢收拾屋子。」
黎婉红着脸,踩在地上,双腿发麻,大半的重量靠在紫兰身上,吸了吸鼻子,她现在多难看自己也清楚,一双眼肿得像桃子,脸上全是泪痕,叫旁人看去了黎婉就不活了。
偏房里温度适宜,走进去,在浴桶边靠下,黎婉的身子轻松不少,但,腿间有不断的温热流出,即使没人,黎婉仍旧红了脸。
秦牧隐本想叫全安去偏院走一遭,路过拐角的时候,见走廊上坐着两个人,正是紫兰和紫薯,见着他,两人拘谨地站起身屈膝施礼,秦牧隐摆了摆手,「叫人备水,你去屋里伺候夫人洗漱,紫薯,你去厨房叫李妈妈炒两个夫人爱吃的菜将黎府送来的羊肉弄上两盘,送到正屋来。」
交代好了,秦牧隐撑着伞,往张大夫院子走去。
黎婉生完孩子,身子养好了不少,唯一小,秦牧隐不想她这么快又怀上孩子!
紫兰和紫薯面面相觑一眼,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走了。
紫薯走到厨房的院子就听见里边传来一声声的兴奋声,张妈妈和李妈妈声音最大,紫薯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这件是黎婉刚进侯府时的衣衫,后边,黎婉长胖了,嫌弃穿着更先胖就将大衣赏赐给了她,紫兰紫熏也各有一件,她和紫兰在门外听着夫人的哭声了,身为奴才她们哪能忤逆侯爷,只能在外边干着急罢了。
抆了抆眼角,紫薯脸上挂着笑。到了门口,被眼前的情形惊着了,地上全是花生瓜子壳,旁边还摆着茶壶,杯子,每个人旁边放着一只碗,里边装着铜板,杯盘狼借也不为过。
快过年了,侯府气氛浓,每年厨房一帮人都会围着桌子边吃边闹,临到天亮了才回去眯一会,紫薯走到张妈妈身边,估计张妈妈赢钱了,一双醉酒的眼全是迷离的笑,紫薯越过她走到李妈妈一侧,大声道,「李妈妈,侯爷说让你弄几样夫人爱吃的小菜送去正屋,还有羊肉可收拾干净了?弄上两盘,侯爷想吃了。」
张妈妈赢钱了脸上堆满了笑,李妈妈铁青着脸想必就输了,故而,听着紫薯的话没反应过来,正不耐烦的扭头想要骂人,看清人了,陡然扔了手里的纸牌,「是不是侯爷夫人要用膳了?」如梦初醒的语声叫紫薯好笑,她点了点头,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李妈妈扫了眼乱糟糟的厨房,「快将厨房收拾出来,张妈妈你喝醉了就回去歇着,紫薯姑娘,罐子里的汤温着可以送去了。」李妈妈伸出手臂盖在桌上,熟络地将桌上没有吃完的瓜子花生挥到一个纸袋里,随即去水盆边洗手,嘴里吩咐着,其他丫鬟有条不紊的跟着起身,生火的生火,切菜的切菜,厨房,依旧热闹。
黎婉沐浴出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味道没了,床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帘帐也换了新的,是唯一喜欢的艳丽的颜色,黎婉双腿不自然的走到床边,听外边秦牧隐与紫兰说话,她躺回床上,将被子凑到鼻子边仔细闻了闻,真的没有一点味道了她才松了口气。
秦牧隐手里端着盘子,后边紫兰提着食盒,浓浓的菜香味叫黎婉坐起身来,「还以为只是一碗面,吃多了会不会睡不着觉?」
紫兰垂着头,不做声,秦牧隐笑道,「若是睡不着我陪你在屋子里走走消食。」想着黎婉大腿的情况,她要走只怕是不太可能。
秦牧隐将盘子放在桌上,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小长几架在黎婉身侧,「李妈妈说羊肉汤一直温着,你多喝些。」
紫兰将饭菜拿出来人就退了出去,黎婉看着菜,食欲大增,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她嘴唇上凝结的血块因着她洗澡的时候弄掉了,此刻看上去颜色甚是鲜艳,秦牧隐皱了皱眉,「待会上点药,还好唯一不会说话,等她会说话了问你嘴唇怎么伤着了,瞧你好意思给她说不。」
想着她为了外人使劲折腾自己秦牧隐就胸口发闷,这次不将她收拾惨了以后还会时不时闹出想通的情形,给黎婉夹了片羊肉,悠悠道,「外边的事情有我呢,你在家带唯一便好,遇着什么事了可以由着性子来,却不是先伤着自己,你伤着了,唯一跟着谁,况且,侯府不纳妾是老夫人说的,我能忤逆了老夫人不成?至於名声……」
黎婉握着筷子的手一僵,没想到他看出来了,黎婉鼻子发酸,她无理取闹就是因着名声二字,谁知他只是轻飘飘一句,「名声说得好了是众人看法一直堆积出来的跟风行为,好的名声大家推崇得无以复加,坏名声,大家一致轻视鄙夷,能给人名望也能将人置於死地,其实,不过看自身遮掩程度罢了,名声再好的人家也会有腌臢事,名声再坏的人家总会存着一份亲情,婉儿,我们,不该被这种东西所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