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一片漆黑,黎婉看不见秦牧隐的脸,只听到两人越来越厚重的呼吸。
秦牧隐探头靠近她胸前,黎婉身子往后一退,断奶便不能吸了,否则会继续流个不停,秦牧隐的呼吸打在她胸前,一阵酥麻流遍黎婉全身,她与秦牧隐确实有好些日子没如现在这样了,不想矫情,她也想他。
伸出手揽着他肩膀,学着他的动作,慢慢取悦她他。
一室漆黑,满室动人的柔情,迤逦,黎婉尽情的放开身子容纳他,呼吸交融,缱绻连绵。
天边露出鱼肚白,秦牧隐撒进最后一抹辉煌,拥着她躺下……
这两日黎婉不能见唯一,她身上有味道,会让唯一嘴馋,黎婉全身疲惫,却没忘记提醒秦牧隐去静安院看唯一,推了推他的身子,秦牧隐动了动,“你躺着,我起了,今日皇上宣我进宫谈事,怕要下午的时候才回来,你睡着便是。”
秦牧隐一宿没睡,却一脸餍足,想到黎婉主动勾着他腰……肢的腿,迷乱中沙哑的呜咽,秦牧隐身心满足,轻轻落下一吻,穿好衣衫,简单洗漱后就去了静安院。
此时的静安院,老夫人跟着唯一整晚没睡,秦牧隐带着黎婉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唯一就醒了,睁着眼到处找人,刚开始老夫人还能陪着她玩分散她的注意,渐渐,唯一火气来了,弯曲着双腿一蹬一蹬往外边爬,全雪将人抱了回来,唯一就开始哭闹。
哭到后边肚子饿了喂了点米糊糊,再怎么哄就不干了,秦牧隐到的时候唯一红着眼,老夫人也没辙了,见着秦牧隐莫名松了口气,“你总算来了,一晚上没睡觉,她精力倒是像你,之前我还就得唯一随了婉儿多,昨天一晚上,完全就是你和你父亲的性子……”
唯一微微眯着眼,嗓子哭哑了,听着老夫人说话又咧着嘴嚎啕大哭,看清是秦牧隐后,伸出手,挣扎着从床上的栏杆翻出来,小腿卡在了栏杆缝隙里,怎么使劲都用不上力,栏杆高,哪是她能爬出来的,秦牧隐握着唯一的小脚,轻轻将其松回去,然后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唯一攀着秦牧隐肩膀,闭着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声音跟外边的小鸭子似的,秦牧隐心疼,若见黎婉知晓了,只怕断奶一事都要半途而废了。
“唯一不哭了,爹爹抱,唯一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秦牧隐坐在桌前,桌子上摆放了许多好吃的,都是平时唯一喜欢的,老夫人摇头,“都试过了,什么也不吃,你快喂她吃点,哭了一晚上了。”
秦牧隐抬眼,细看发现老夫人也红着眼,“老夫人,您一宿没睡,我带着唯一,您进屋睡会吧。”老夫人只怕也哭过了,秦牧隐扭头叫江妈妈,“你扶着老夫人回屋休息,白天唯一交给全雪二人就好。”
“不碍事,我只是心疼唯一,想当初你也是唯一这样子,心里边不由得难受。”老夫人想起当初几个月大的秦牧隐,离开她后也是哭了整夜,不过,秦牧隐身边没有旁人,老夫人让江妈妈带着秦牧隐去隔壁,他哭的时候她在门口站了一晚上,秦牧隐哭她也哭,第二天晚上也是如此,老夫人两晚上没睡觉,加上身子差,将秦牧隐抱回来的时候奶自然而然没了。
秦牧隐担心唯一喉咙出问题,稳定她情绪后,喂她喝羊奶,味道不同,唯一哪会喝不出来?指着手要走,秦牧隐明白她是要找黎婉了,轻声道,“唯一听话,吃了东西,待会爹爹抱你出去玩。”
唯一肚子饿惨了,喝了整整一碗羊奶,吃了一碗粥,秦牧隐担心她吃多了积食,给她嘴里塞了山楂糕,一看入宫的时辰晚了,唯一窝在她怀里睡着了,秦牧隐身后将她搁在床上,刚离开他怀抱唯一就睁开了眼,咧着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秦牧隐心立马软了,拍拍她的背,将她收回来抱在怀里,“唯一乖,爹爹抱着,睡吧……”
唯一很困了,上眼皮厚重却一直不敢闭着眼,秦牧隐晃着她身子,待她虚着眼睛差不多睡着了,给旁边的全雪打眼色,全雪上前,伸出手,还没接到唯一,唯一又睁开了眼,抿着嘴快哭出来的模样。
秦牧隐于心不忍了,“全雪,将小姐的尿布和衣衫装好,我抱着她出去好了。”锦太妃头七还没来,皇上要商谈的事情多半是朝堂官职的任免,之前提拔的人都外放出京,翰林院缺人,秋闱将至,朝堂上活跃的人定然多。
走之前,秦牧隐记起一件事,冷冷地扫过房里的丫鬟,“夫人若是问起,就说小姐哭了一会喝过羊奶睡下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个度。”秦牧隐担心唯一的哭声其他院里也听到了,吩咐全付叮嘱下去,谁要将话传到夫人耳朵里,直接发卖出去……
叫全安提着唯一的衣衫和尿布,秦牧隐见唯一虚晃着眼,心疼道,“唯一乖乖睡觉,爹爹带着你出去玩。”
上了马车,唯一就闭上了眼,黎婉晃了晃她手臂,一点反应都没有,秦牧隐揉了揉她红肿的眼睛,打开全雪收拾的包袱,唯一的水壶也在,里边的羊奶还温着……
唯一睁眼的时候秦牧隐抱着她快走到昭阳殿了,睁开眼,唯一下意识就要张嘴哭,锦太妃过世,昭阳殿没多少忌讳却也挂着白色灯笼,秦牧隐拍着她的背,笑道,“爹爹抱着,唯一不哭啊。”
唯一抽了抽鼻子,抿起的嘴唇才舒展开来,秦牧隐抓起她的手,哄道,“唯一真乖。”快到昭阳殿门口了,秦牧隐改了主意转身去了御花园,拿出唯一的水壶,旁边的公公有眼色地递过来一个杯子,秦牧隐倪了眼,从包袱中掏出他平时喝水用的杯子,宫里边的东西他用还好,给唯一,秦牧隐心底不放心。
没有勺子,秦牧隐侧着杯子,唯一小口小口抿了两口开始吐舌头,秦牧隐知道她差不多了,将杯子里的羊奶倒掉,从包袱里拿出巾子抆干,后边的公公帮忙收拾好包袱,秦牧隐抱起黎婉,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以及伴随的一声调侃,“难怪朕等了这么久,若不是昭阳殿公公说见着你来了这边,朕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
仁崇帝嘴角挂着揶揄的笑,看清唯一的脸色后皱了皱眉,“怎么这样子了?”
秦牧隐的手围着黎婉后背,躬身施礼,“微臣给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