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相!邹相!”有人从远处走了过来,十足殷勤的对邹安瑾作礼:“邹相,久仰大名,往日都无缘拜会!”
是国师陈金石!
国师陈金石说的好像头一次见到邹安瑾一般,邹安瑾的面色也十分平静客套,礼数周全的拱手:“梁国国师,外臣有礼了。”
那二人在旁人面前虚以委蛇,白清玉眯了眯眼目,不由想起了昨夜的那个预知之梦……
白清玉又做了梦,梦中的场景应当是梁京边角的宗室猎场,凡是梁国国君行猎,或者梁国贵族行猎,都会前往这个猎场。
昏君梁羡一身是血,且是黑血,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倒在白清玉怀中无助的抽搐哭咽,而白清玉便那样冷漠的,凝视着梁羡,直至梁羡咽下最后一口气。
白清玉不着痕迹的多看了一眼邹安瑾与国师陈金石,在梦境中,白清玉还知晓梁羡提前暴毙,是出自此二人的手笔。
陈金石怨念梁羡对他不如从前,怀恨在心,私底下投靠了舒国的新君公子晦,公子晦让陈金石帮助邹安瑾弄死梁国国君梁羡,如此一来,梁国这样的东方第一大国国灭,还能有谁不服气公子晦做舒国的国君?
但陈金石说的,只是其中一段,他的话没有说全,也没有说真。公子晦的确想要弄死梁羡,来彰显自己的能力与实力,但他同时还想弄死另外一个人。
白清玉眯眼看向舒国第一权相——邹安瑾!
无错,公子晦想弄死的,便是扶持他上位的恩人,丞相邹安瑾。
对於公子晦来说,没有邹安瑾,便没有如今自己的地位,可邹安瑾世家出身,邹家权利颇大,如今又扶持新君上位,可以说,在舒国之中,公子晦都不是万人之上的人,还需要看邹安瑾的脸色,听他的指挥。
公子晦如此心狠手辣,连大哥都能毒杀之人,如何肯甘心屈居人下?他联络国师陈金石,一方面想利用国师的人脉来杀死梁羡,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等梁羡死后,让陈金石指证嫁祸邹安瑾,邹安瑾迫害梁国国君,到时候公子晦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大辟邹安瑾。
这可谓是一石二鸟的毒计!
白清玉心中冷笑,别看公子晦年岁不大,这么些年在舒国不显山不露水,然手段却比纵横散朝的元老们还要阴毒狠辣,邹安瑾向来自视甚高,恐怕现在还不曾想,需要自己扶持的公子晦,每日每日都在想着如何杀死他罢。
白清玉对於这种争斗,看得已然够不够,并不觉得意外,反而这更合乎朝廷斡旋的规则。
而他需要做的,便是静静的等待。白清玉并不想阻止国师陈金石与邹安瑾的联盟,也不想阻止公子晦的黄雀在后,因为真正的黄雀……是白清玉本身。
等到陈金石与邹安瑾杀死了梁羡,公子晦扳倒了邹安瑾,白清玉是时候的站出来一呼百应,安定梁国,与此同时挑明公子晦的毒计,如此一来,邹安瑾与公子晦反目成仇,舒国大乱,白清玉也正好一劳永逸,攻破舒国,将舒国同样纳入自己的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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