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个清朗的嗓音在白清玉背后响起,梁羡站在他身后,笑道:“丞相在想什么,如此欢心?”
白清玉不着痕迹的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恭恭敬敬的拱手,半真半假的说着漂亮话:“卑臣是在想君上。”
“哦?”梁羡挑眉:“想孤?丞相可别告诉孤,你暗恋孤!”
白清玉:“……”阿谀奉承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白清玉感觉梁羡说完这话,有一股扎人的目光幽幽的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是站在梁羡身后的虎贲陛长姚司思。
姚司思的目光带着一点点的刺儿,戒备的打量着白清玉,仿佛白清玉真的偷偷暗恋梁羡一般。
白清玉道:“君上开顽笑了,卑臣诚惶诚恐。”
白清玉又道:“如今梁国国泰民安,歌舞升平,这都是君上的功劳,因此卑臣一看到这太平盛世,便想到君上的大有为之治,作为君上的臣子,岂能不欢心呢?”
“呵呵!”梁羡忍不住笑了一嗓子,抚掌道:“丞相,小嘴儿好甜呢!”
白清玉拱手道:“君上谬赞了。”
梁羡真的很想伸手去摸摸,这绝世大白莲的脸皮有多厚,怎么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说着这样的话,自己尴尬症都要犯了!
梁羡懒得与他周旋,摆手道:“开宴罢。”
“敬诺。”
接风宴开始,梁羡说了一些场面儿话,羣臣与舒国使团自由敬酒。
梁羡用小匕插着一块大肉,一面啃一面观察着场面,国师陈金石偷偷摸摸的,做贼一般左顾右盼,看到无人,这才来到了舒国国女身边。
国女虽戴着面纱,包裹的很是严实,但一双眼目露在外面,欣喜的神色是无法掩盖的。
国师与国女说了些什么,国女的眼眸又是欢心,又是失落,还有其他的情绪,十足的复杂。
梁羡眼眸滚动观察着,感叹道:“距离太远了,听不到啊。”
姚司思挺拔着身姿,站在梁羡身后,突然道:“国师让舒国国女,千万不要摘下面纱。”
梁羡惊讶的回头去看姚司思:“这么远你都听得见?”武林高手啊!
姚司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下巴,道:“回君上,不是听到的,是看到的,卑将虽未入过军中,但是学过一些唇语、手语与旗语。”
行军打仗有很多密语,有很多状况不允许说话交流,恐怕打草惊蛇,便例如偷袭,但大多数人也只能学会手语与旗语,像唇语这样的,想要学习便需要非比寻常的天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