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催促道:“思思你好厉害,他们在说什么,你给孤翻译翻译。”

姚司思的面颊腾的红了,十足不好意思的道:“君、君上谬赞了,卑将这就为君上译解。”

姚司思看向国师陈金石与舒国国女,那两个人还在说着什么,多半是国师在说话,国女听着国师的话,越听越是失落,下巴几乎压在胸口上不敢抬头,虽距离很远,但梁羡总觉得舒国国女马上便要哭出来,正在苦苦忍耐。

姚司思翻译道:“国师说,国女万勿摘下面纱,唯恐……唯恐吓坏了梁国的国君和羣臣。”

“吓着孤?”梁羡更是奇怪了。

姚司思又翻译道:“‘国女面容丑陋,这也并非是国女的意愿,但说句大实话,别说梁国的国君了,若国女不是舒国的宗室之女,谁会正眼看您一眼呢?也只有我才不会嫌弃国女了。’”

怪不得,舒国虽是东夷国家,但也没有女子出席正式宴席需要戴面纱的规矩,且旁的侍女都没掩面,唯独舒国国女遮着脸,原来国女是怕自己丑陋,心生自卑,因此捂得严严实实。

梁羡好笑:“这个陈金玉,纯纯的PUA,他一把年纪了,啤酒肚又谢顶,人间油物一个,倒不觉得自己形容丑陋?”

姚司思挠了挠后脑杓,一脸懵懂的道:“屁、屁什么?”

梁羡也没有解释,毕竟解释起来太难了,对姚司思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思思,你觉得国师讨人嫌么?”

“那还用说?”姚司思冷声道:“自是讨人嫌!我恨不能狠狠打他一顿!”

国师陈金玉求娶姚司思的姐姐不成,在外面造黄谣,差点毁了文姚的清白,如今又在这里PUA舒国国女,堂堂一个国女,自卑成这样,也不知以前的陈金玉到底给她洗脑成什么样。

别看姚司思在梁京国人眼中,便是小恶霸,但他其实正义感爆棚,甚至有些耿直呆萌,自然是看不惯国师陈金玉的。

“诶,勿要打架。”梁羡道:“打架会落人口舌,看孤如何羞辱他。”

说罢,招招手,二人便施施然来到国师与国女面前,国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垂下头,用双手检查自己的面纱。

国师陈金玉则是与国女拉开距离,生怕梁羡看出他们曾经有过什么瓜葛,活脱脱一个渣男作为。

白清玉正在敬酒,却用余光观察着梁羡,生怕梁羡这个昏君在邦交燕饮上闹什么顽笑,眼看他大摇大摆,一副找茬儿的模样走出去,白清玉登时皱眉,放下羽觞耳杯也走过去。

白清玉走到一半,便听得梁羡愉快的嗓音道:“姚陛长,今儿孤心情甚好,咱们来猜谜语罢?”

姚司思一脸迷茫,不过对梁羡深信不疑,点头道:“君上让卑将猜,卑将便猜!”

“好,爽快!”梁羡笑道:“你知道为什么肥猪喜欢啃破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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