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管事儿道:“不男不女, 有违天常,天理不容啊!只是当年先君只有这么一个子嗣,因此秘而不宣, 将此事隐藏起来。”

白醴道:“如此惊天之事, 若是公之於众,必然能让梁羡那个黄口小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有什么证据?”

“这……”管事儿道:“小臣也只是听说,先君一直想要儿子, 不得已立了梁羡为太子, 但留了后手,只要一有其他子嗣, 便会废黜梁羡这个太子, 因此……留下了一封移书。”

梁羡和闵谦之的情况差不多,闵谦之是闵氏找来冒名顶替嫡子的,闵氏的老宗主总觉得闵谦之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定会心生异心, 所以留了后手,在自己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封遗书, 可以揭穿闵谦之身份的遗书。

而梁国的先君, 留下了一封移书。不同於闵氏的老宗主,梁国先君的移书, 并非是死前留下的遗书。

梁国先君在立梁羡为太子之时,便留下了“保险”,就是这封移书,昭示了梁羡双性之体的身份,封存起来, 加以保密, 一旦之后他还有其他子嗣, 立刻便以此为借口,废了梁羡的太子之位。

但很是不巧,梁国先君一直没有任何子嗣,直到他死,也没有第二个儿子,因此梁国的国君落在了梁羡的头上,而这封移书一直封存,无人知晓。

管事儿道:“小臣只是听说了这封移书,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后来先君驾崩,宫中的寺人被遣散了一大部分,小臣这才有幸伏侍家主,不过……宗室之物,尤其是这般重要的移书,小臣私以为,多半会留底儿。”

“你的意思是……”白醴眯起眼睛,恶狠狠的道:“案卷署?”

“正是。”

但凡是宫中的移书,或者敕令,都有归档的地方,便是案卷署。国君所谓的圣旨,均是一式两份,一份归档,一份带出去宣读,如果宣读的圣旨找不到归档的案底,那么这份圣旨便是矫诏,是假的!

管事儿道:“此事事关机密,当时的寺人也全都被遣散,无人知晓,说不定……归档的案底,还在案卷署之内,只要能找到这份档子……”

白醴接口:“便是梁羡的死期!”

他说着,眼眸微动:“很快便是秋祭,秋祭乃是祈求风调雨顺的大日子,羣臣出席,百官与会,若是能在秋祭的祭奠之上,当着天下人的脸面,揭穿梁羡小儿的身份,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做这个国君!”

白醴对管事儿道:“你去,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将当年的留底儿翻出来。”

“是是!小臣敬诺!”

“还有白清玉!”白醴恶狠狠的道:“我养一条狗还会对我摇尾巴,还会对我吠两声,白清玉却反咬我一口!他不是与梁羡有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么?好啊,趁着你寻找移书归档之时,我便散播一些谣言,离间离间他们二人,看看他们还如何君臣和睦!你不让我活,我便与你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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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羡惩治了白醴,也算是为白清玉报了仇,当然了,其实梁羡也是有私心的,谁让那个油腻的老男人总是缠着自己,也不照照镜子,到处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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