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番外八
二战后,伦敦涌进诸多逃难华人,他们势力逐渐占据爵禄街一带,其中犹以香港移民或偷渡过来的华人居多。
不到五年的时间,七哥的势力已经稳控整个华人埠。
白日里,他开门做正经生意,晚上打烊,茶餐厅立时变赌档,日日火热朝天。
离开香港,七哥过得仍旧恣意,唯有一点比较烦。
不对,应该是两点。
他老母信佛,念经不断,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挂嘴边。
家中那位却信圣母玛利亚,每晚都要同他宣讲耶稣,无论去哪处,都不胜其烦。
这日在赌档厮混到淩晨两点才上楼,踢掉裤子扑上床,惊醒床上熟睡的人。
“阿哥他们挣钱不容易的,你别再赢他们钱了。”子君睡眼朦胧,照旧劝他。
“少同我宣讲耶稣。”七哥不理会,扯脱她衣衫,要上演十八摸。
子君困极,难免不耐,“你好烦的,下次再这样晚,不要再上我床。”
她话音才落,七哥轻笑道,“好,下次我不上你床,在下面上你。”
话音未落,已经一杆进洞,他向来没什么情趣,耸腰急干,直到把身下人干成一团软泥,才拍她屁股摆成跪姿从后进。
子君最不喜欢这种姿势,让她生出一种自己不过是条母狗的感觉,只是供主人取乐。
“我不想...”她挣扎,面红耳赤,“你、你太下流。”
七哥嗤笑一声,心道女人就是麻烦,男人关灯脱了裤都一个德行。
一阵急干,把人治软了,才俯身在她背上哼声道,“书没念几天,学矜贵了,告诉我谁不下流?还是勾搭上哪只白斩鸡了?”
白种人的地盘上,多得是穿西装,白面皮,杵根手杖就自称绅士的番鬼,最会迷惑无知小姑娘。
“你乱讲!”子君愈发挣扎,“我没有勾搭谁。”
七哥总算满意,“最好是,被我知道你给我戴绿帽,逮回来干死你。”
总是这样,平时没正形,上了床更是什么话都能讲出来,等做完时,子君已经软成一滩烂泥,他还追压上来,恫吓她,“听见没有,在外不许勾搭别人,不许对别的男人甜笑。”
子君气恼,唾他,“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男人,被我干了就是我的。”他怒。
子君不理他。
他催她,“快讲话。”
她仍不理。
他渐没趣,又推她,“那明天去公证。”
“你最好想好,我没逼你,免得到时后悔。”她讲话也带了赌气成分。
“哼,口是心非,明明想的要死,还摆出不情不愿的样,给谁看?”七哥大抵永远不知道怎么哄女人。
子君轰然坐起,俏脸带煞,胸脯起伏不停,“是,我是口是心非,不愿没名没分跟着你,你不愿娶,我找别人就是。”
讲到心酸处,她眼眶泛红,被他拖上床睡这样久,阿妈也接过来了,还是冲冲不提结婚,她有多少年华陪他耗。
“敢!”七哥暴脾气,猛捶枕头。
子君本就胆小,又被他一呼一喝惊吓,缩在床头,泪珠直滚。
七哥挠头,试着推她一下,又恫吓,“哭哭哭,再哭丢你进泰晤士河喂鱼。”
她干脆哭出声,抽噎不停。
七哥不胜其烦,作势挥拳,又悻悻放下,扯被躺倒,紧蒙头,闷声道,“烦人。”
一觉睡到天光,醒来时,子君早已不见人踪。
七哥蹬上牛仔裤,光膀下楼,直接进后厨,见子君身上围了围裙,正帮忙洗菜切菜,不知为何,瞬间松口气。
两手背后左顾右盼,底下小弟纷纷与他招呼。
“七哥。”
“七哥早。”
他点头,踱到她身边,见她不理,拿肩膀撞她,“诶,生气了?”
这人就是这样,提起裤子就忘了昨晚答应的,子君乜他,话里不觉就带了赌气,“不敢。”
“找事!”趁人不注意,七哥猛捏她屁股。
“流氓!”子君面红耳赤跳开,心说这人要是在大陆,早该被绑去游街,最好再挂一双破鞋,胸前挂大字报,好好挫挫他锐气。
想到这儿,子君忍不住窃笑。
“笑什么笑!”
“不关你事!”
七哥怒,“胆子不小,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了!”
看他发怒,子君忙逃去前厅送餐,避开这人发癫。
哪知他不放过,又追来前厅,翘二郎腿在柜台后,视线黏在她身上,偶尔视线碰撞时,他必然挥拳作势要揍。不知为何,子君总觉他有些许不安,借凶恶来掩饰他的不安。
待茶餐厅忙过早高峰,子君脱下围裙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