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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田云秀当即扑通一声跪地,“冤枉!请陛下明鉴,妾身今日自打进宫便一直在贵妃娘娘院里,从未见过这个丫鬟,妾身冤枉啊!”

陈贵妃也赶忙开口道,“陛下,田侧妃所言不假,今日深儿早早带了正妃与侧妃在臣妾宫中陪着臣妾说话,田侧妃根本没有离开过重华宫。怎么可能是她?”

这话一出,安王妃王氏心间却微微一顿。

她方才的确与田云秀在婆母陈贵妃的重华宫中。

但田云秀中途以方便的理由出去过……

当然,王氏并不傻,这种时候,她当然要同自家人站在一起,所以并未打算张口。

而紧接着,便又听陈贵妃道,“再说,就算果真有人提醒过那丫鬟帕子掉了,那也是好心,怎么能借此将罪名推到别人身上?若果真如此容易被人陷害,要这奴才又有何用?”

她语声刻薄而严厉,佩香吓了一跳,一时不敢再说什么。

赵贤妃眼看形势不妙,急忙再道儿媳妇求情,“陛下,此事一定还有内情,这条帕子被掉包的可能性极大,万不可冤枉好人,而错放了凶手啊。”

“凶手?”

陈贵妃紧跟着道,“贤妃口中的凶手是谁?莫不是还在怀疑田侧妃?俗话说捉贼捉赃,你无凭无据,怎可随意妄言?”

不错,眼下赵贤妃婆媳除过一个小丫鬟的话,堪称无凭无据。

毕竟那丫鬟是顺王妃自己的人,而那条帕子,也实实在在是顺王妃自己的帕子。

赵贤妃一时接不上话,怪只怪她的儿媳实在太蠢,除过拈酸吃醋,就不会干别的!

而偏在此时,那田云秀却又忽然流起了眼泪道,“妾真的没有做过,若贤妃娘娘不信,妾只能以死明志。”

语罢,竟径直往一旁的柱子冲去。

当然,殿中自有眼疾手快的侍卫及时将她拦住,到底没叫她“死”成。

而如此一番,却叫陈贵妃愈发得了理由,也跟着哭道,“贤妃姐姐,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恨我,但你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们深儿已经如此,怎么可能再去害人?再说,田侧妃从前跟巽王妃还是好友,她做什么要去害巽王妃?”

好友?

这话一出,偏殿内正休息的卫婉宁心间满是嘲讽。

不过,她始终没发一言,只冷眼看着朱光深一家子演戏。

如朱光深这般歹毒的男人,天底下只怕找不出第二个。

她恨急,但心间也明白,此番终究是顺王妃疏於防范被人利用。

那罪证明摆着,丫鬟的辩解也实在微弱,且经过田云秀与陈贵妃这样一哭一闹,弘武帝会愈发不相信她是无辜。

果然,待陈贵妃哭完,弘武帝终於发话道,“真凭实据就在眼前,还狡辩些什么?顺王妃妇德有亏,废黜王妃之位,回去面壁思过,不得出府。”

语罢还不够解气,又在人群中找了找,看到了五子顺王的身影,便又将其叫到面前斥道,“你治家不严,险些祸及他人,滚回去一同面壁!”

顺王百口莫辩欲哭无泪,只能跪地应是,老老实实退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