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危机算是解除了,田云秀松了口气,但心里依然不太轻松。
那卫婉宁太警惕,她今次没能顺利完成王爷给的任务,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她余光悄悄搜寻,寻到了朱光深的身影。
只见其一脸严肃的立在人群中,并不能看出什么情绪。
但田云秀不远处的安王妃王倚梅,心里却十分不痛快。
明明她才是正妻,但如此重要的事,朱光深竟不叫她知情。
且方才婆母陈贵妃口口声声说安王“已经如此”……
她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已经如此?”
难道娶了自己,对安王来说是件很吃亏的事吗?
因着这场波澜,弘武帝无心再饮酒,寿宴只能匆匆结束。
各府人马都退出宫去,朱永琰不忍叫娇妻走路,硬是将她一路抱回了马车上。
待一路回到王府,又亲自将她抱到榻上,安排人请了大夫,又为她诊了一回脉。
直到确定她暂且无事,他这才敢睡下。
而接下来的几日,卫婉宁谨遵医嘱,一直卧床休养,每天按时喝下安胎药。
如此过了约莫十日,才重新稳固了胎像。
她松了口气,但朱永琰心间依然不轻松。
除过必要的上朝与公务,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夜深人静,夫妻二人上了榻,他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抱歉。
“今次是本王做的不够,还是叫你们母子遇了险。本王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从前是觉得时机未到,但现在很是后悔,那样的人渣,早该早早解决才是。
哪知卫婉宁却摇头道,“王爷不必太过自责,当下的确时机未到。就算那日真能确定是田云秀下的手,他也大可以将罪责推到田云秀身上,自己依然能安然无恙。说到底,还是他平素掩饰太好,陛下对他太过信任了。”
朱永琰叹道,“总有一天,皇祖父会失望的。”
卫婉宁点了点头,又道,“还有陈贵妃,陈贵妃不倒,他便不会轻易倒下。”
陈贵妃是谁?是后宫几十年来最得宠的妃子。
其实若论起出身,陈贵妃根本比不过宫里很多妃嫔,但她就是凭借宠爱一路坐到了贵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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