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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赵曳雪猜他的身份,却连自称都懒得改,赵曳雪心中有了些底,道:“贤王殿下?”

那人正是贤王北业,他见赵曳雪一下就猜出来了,面上露出些微讶色,道:“你认得本王?”

赵曳雪心中无语,但面上还是十分温顺,道:“久闻殿下威名赫赫,英明神武,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副其实。”

这话明显是吹捧,但北业素来自视甚高,听着心里十分舒坦,笑道:“你是北湛的枕边人,却对本王久仰,这却是奇了,难不成是他对你提起了本王么?”

赵曳雪微微一笑,道:“他不提,自然也有旁人会提起。”

闻言,北业大笑起来,道:“有趣,有趣!”

赵曳雪就这样看着他,神色温顺,看起来如兔子一般无害,没有任何威胁,北业果然放松了警惕,道:“本王也曾听陆修齐说起你,他说你如何聪颖灵慧,又坚韧刚正,不会为他人所说动,如今一见,本王倒觉得他所言差矣,倒有些名过其实了。”

赵曳雪表情半点不变,依然柔柔顺顺地道:“这正说明,奴家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想必陆三公子听见了,也要赞同一声的。”

北业又是抚掌大笑,道:“你确实是个妙人,难怪北湛对你念念不忘。”

他说着,伸手在赵曳雪的脸颊上轻拂而过,语气轻浮地道:“你不如跟着本王算了,他此番去干州打仗,有没有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你跟在本王身边,富贵荣华享之不尽,倒也免得去给他守寡了。”

赵曳雪心中厌恶万分,却还要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躲开他的手,静美的眉目从容舒展,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真实情绪,她羞怯地垂下眼,踌躇道:“这……奴家确实仰慕王爷,只可惜盛京中人都知道奴家是在太子府里的,太子如今未归,倘若传出去,恐怕损了王爷的英名。”

她说着,又故作害羞地看了北业一眼,小声道:“若是有什么办法,能名正言顺地留在王爷身边,自是再好不过了。”

名正言顺四个字,说起来容易,想做到却是极难了,北业想名正言顺地霸占太子的妾室,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北湛亲口把赵曳雪送给他,二则是北湛死了,太子另换其人。

这两样在目前来说,都是北业无法做到的。

方才几句话下来,赵曳雪已经能大致摸清了北业此人的性格,自负自傲,目中无人,他在这个时候偷偷将她掳来此处,必然是抱着不可说的心思,对储君之位垂涎觊觎,却又不敢叫人知道,他必然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

所以在赵曳雪和自己的名声之间,他应当会选择后者。

她的表情看似温柔和顺,心里却飞快地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