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抱住了她肩膀,崔季明又舔又咬,他也学不会她那样脑羞起来就骂人的不要脸,只得老老实实喘息着她的名字。他还是很喜欢这样俯视崔季明的头顶,看她像是食欲很好的一只豹子,偶尔将卷发别到耳后,一边咬一边考虑从何吃起。
崔季明称这种行为叫:「服侍」,殷胥知道她是强词夺理,这明明是她自己想做主子。
帐顶那样高,遮挡外界的帏幔离得那么远,殷胥觉得自己就像跟她躺在草地上似的,他支起一条腿,喘息道:「你明明知道我难受得厉害,就不要这样……唔、别这样捏了,我、我……这样不舒服……」
崔季明抬头看着他脖颈里的玉佛,道:「记没记得之前在健康。我那样,你为什么不肯?」
殷胥脑子已经变得冲钝,他皮肤薄容易透红,崔季明趴在他身上玩玉佛,喘得像是她这渔女手中半死的鱼,红绳的佛是鱼勾,她说话还要亲吻他的习惯就是鱼饵。他半晌才接话道:「唔……你先不要动,停手……」
崔季明听话,他才想起来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那样的事,你不会舒服吧。」
崔季明:「你舒服呀。你用手过好几次了吧,平日里也有这样,那我来了好似也没差似的。再说,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自己舒不舒服也无所谓的啊。」
殷胥这时候才感觉到她的意思,摇了摇头:「你是崔家子、又要做将军,怎能做这种事。」
崔季明笑:「又不是这样就低人一等,就当奖励你?」
殷胥问:「那因为什么奖励我?」
崔季明心想,觉得你可爱算不算讲理,却笑道:「回头再想理由。」
她的手指抓过他腰腹,不用指甲,好似想把指腹扣紧他肉里去,殷胥看着她脑袋西窸窣窣的从腰上亲吻,眼里的景象与触感双重刺激着他,心里有了预感,挣扎道:「要不算了吧……」
崔季明嘻笑:「别算了呀。」
他挡着脸,闷声道:「你别瞧那里。」
崔季明抚弄一番:「说的跟我没见过似的。」
殷胥躺在软枕上,他挡着脸,崔季明披着被子,掐着嗓子道:「圣人喜不喜欢奴家呀。」
殷胥笑她那口音,胳膊挡着脸还没来得及多笑话她一句,崔季明手指摁了摁,垂下头去,轻轻舔了舔,他吸了一口气,笑声卡住半截,跟死了似的躺着。
崔季明笑:「瞧你那丢人的样子。」
只是她只说了这一句,下一句便含住小心翼翼的吐了两下,果然殷胥反应很强烈,他拿了别的抱枕抱在身前,脸也埋进去,两膝哆嗦了几下,颤颤巍巍道:「你是有意的……你压根就是想看我丢人。」
崔季明笑:「哎呀,让你发现了。你这样很好玩嘛,真要是圆房了,你很定装着不服输的样子不肯露傻,道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哪里有能观察得了你。」
殷胥反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他没来得及嘛,崔季明微微抓住他的腿根,俯下头去。她其实只是简单的舔了舔,毕竟某人的尺码她也没法完全含得下,然而殷胥浑身都绷紧了,从枕头里漏出几声来。
唉,他总是学得很快,为了能震住他,崔季明也不得不一次次升级手段啊。
她倒是不太嫌弃,只觉得他身上烫得好似发了三十九度的高烧,尤其身下,烫得惊人,她的手指扣在他腿上,皮肤下的脉动似乎都在疯狂的跳动。
殷胥在喘息的间隙内,愤愤道:「……果然,你就是——别别别、你这样——我……我感觉是我被你玩了!……呼……」
崔季明笑着微微抬起头,某人真的手指死死扣着枕头,头上一层薄汗,神情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生气。崔季明:「否则你以为呢,就是我玩了你还不负责。」
殷胥从枕头里露出半张脸:「你别弄了,我觉得我要受不住了……」
崔季明:「怎么受不住?这么快?」她笑起来又露出那颗虎牙,殷胥没来由的觉得那是獠牙,恼羞成怒道:「我都忍了好半晌了,哪里有很快——你这样弄、谁可能受得住啊!」
她伸出手,还极其恶劣的去捏他后腰捏他臀部。殷胥怎么都感觉自己像是被无耻登徒子轻薄了,想拨开她的手,呵叱两句她无法无天上下其手,却不料崔季明就是看准了他要开口的时候,拿虎牙轻轻咬了咬——真的是轻轻,但殷胥却只觉得神色都乱了,弓起身来,喘息道:「不许咬……不许咬!你别太过份——」
崔季明似乎隐隐笑了,却并不回答,专心致志攻克。感觉也就罢了,连声音都很折磨人,崔季明卖力的吮了吮,她似乎得了点门道,舌尖从哪里蹭过去,他会颤抖起来,哪里轻轻舔一舔,他又会死了似的叫她「子介」,央她住口。
只是她觉得某人已经硬到了极限了,她努力半晌使用上初学的技巧也没见得他出来,以为是自己技术太烂,抬起头来。殷胥弓着身子瞧她,耳朵红得滴血,面上的神情却已经是死死憋到极限了,他咬牙道:「不舒服了……难受。」
崔季明傻眼:「你干嘛憋着啊,你这还能忍得住?」
殷胥拽她起来,连动作都粗暴了好几分,哪里还根刚刚似的柔和,死死把崔季明摁在毛皮毯子上,拿身下去蹭她,又急又脑话都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你太过分了!」
崔季明让他那处滚烫蹭着腿内侧,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样,身子发软:「你干嘛憋着,弄出来就是了。」
殷胥急:「你疯了么!那、那就弄到你——你脸上了!」
崔季明:「对啊……弄上了再抆就是了。」
殷胥哪里想得出她会这样理所当然的样子,惊道:「你疯了吧——多脏啊!」
崔季明叹气,道:「……你真是没有享福的命。」
她这样无所谓的神情,好似他怎得那么痛苦都是白忍了,殷胥往日不会这么恼火,更不会这样急脾气,也不知道是被到头的情慾逼迫的,还是觉得真的想折腾折腾她。
他动作用力且粗鲁的去扯她腰带,想将她那条单薄的裤子褪下来,崔季明被吓到:「阿九——九爷!你这会儿要是再进来,我就真让你弄死了啊!别别别!」
殷胥不说话,抓着她的手要她别拧身子了,崔季明两条修长的腿并在被子里,虽然还剩条亵裤,却莫名觉得怕,颤声道:「我让你早随便你不肯,这时候你倒是急起来了——」
殷胥抓着她膝盖,并住她的大腿,逼着她弯折着双膝,他倾身压过去,滚烫那处底在她并拢的双腿之间,蹭过她腿内侧的肌肤,来回摩抆着。
殷胥大概自己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度,他就想掐着身下的这个罪魁祸首,撞了几下,不单是触感,崔季明瞪大眼睛的神情也很刺激他。殷胥:「是我急?是你太无法无天!」
崔季明身子一颤,道:「我让你弄出来你不肯。你什么时后学会这个的……」
其实殷胥的力气没法跟她比,只是这时候身上燃烧的感觉,他急迫又羞恼的眼神,抓着她双腿的动作,都让崔季明心里没法去抵抗。
殷墟:「我、我也梦见过这个……你、你的腿一直很好看。但你自己总不喜欢——」
他将她并拢的腿又抬高了几分,这个姿势跟真滚床也没啥差了,他自己动作莽撞得狠,她腿内侧的肌肤摩抆得发烫也就算了,他还总是不小心隔着亵裤顶到她腿间的柔软,崔季明被他撞得捂着嘴颤颤巍巍叫道:「你他妈还不如真进来呢——」
她没法说……这样她超有感觉,隔着亵裤被摩抆,她觉得殷小九倒是能满足,她则要完蛋。妈的,她还嘲笑人家形容女人会化成一摊春水,这时方觉这形容又猥琐又准确。
殷胥眼里映着她的蠢样,颈上淌下汗来,估计这会儿是纯凭本能。他顶到她身下,崔季明就低低叫了一声身子一弹,他就千百倍的往下蹭,千百倍的逼她哆嗦。
崔季明抖着骂,尾音都变了调:「你别蹭那儿了!能不能赶紧的——我真是,明明是你自己傻,非要怪我作……你再这样,再这样我不干了!」
殷胥说不出话,他撞得很厉害,崔季明觉得整个帐子都在摇,她就跟住在一个随风摇摆的塔楼之上一样,抓着她手腕的手指也特别用力,他过来吻她也不像是吻,而像是口渴上来夺水。崔季明不清楚的脑袋里求饶似的想:……真的是长大了,管不住了……妈的蹭腿都要这样,往后要人命啊……
哪而出来的力气,这样动他就不累么。
殷胥太沉沦,察觉不太出她身上的变化,他伸手死死扣住她的腰,掐得崔季明觉得能断了,几次都跟要隔着裤子顶进去似的。她疼起来了,还不敢喊疼,怕某人因心疼她中途停下来,那他更难受。
她想让他舒服的。
崔季明伸出汗津津的胳臂,这些行为动作有点丑态,汗水呼吸有点黏腻,她脑子里的感受却跟粗野无关,一会儿觉得像在温泉水里、在火烤盘上,一会儿又觉得四周漂浮着雪花、滴答着雨水,还有四处放电的电鳗在游走……崔季明喘息着道:「你都蹭了有一会儿了……」
殷胥憋出几个敷衍的字:「嗯、好了……我这就好了……」
亵裤毕竟宽松,他松开手不再去并拢她的腿,而是弯折过去分开,专心抵在亵裤宽松处靠近她身下软肉的位置,滚烫遇上滚烫,只是她身下像是湖泊,崔季明逼得弓起身子,颤声骂道:「我日你大爷你他妈还不如干我——殷小九你是不是老天爷要来折磨我的……」
她指甲抓他,殷胥顾不上,他撑得挺久了,也不知道是不舍得结束,还是想证明点什么,他急切的叫了她名字,猛地蹭了两下,顶到她敏感处,她快跳起来了。
殷胥这才死死摁住跟游鱼似的崔季明,身子猛地顶住几下,面上神色一滞,呼了口气停住了。崔季明身上都挂了汗,那里看得清他脸色,却只感觉,有些液体落在了她腰上腿上,明明不算热,却跟抛出一串岩浆似的,烫得她发疼。
殷胥死死揽着她,就是不肯抬头,崔季明觉得自己眼眶里都要有刺激出来的眼泪了,转过脸去也不说话。
他两只手抱着她,微微颤抖,埋在她颈侧,小声道歉。
崔季明说话都变了腔调,浑身是汗,屋内如蒸笼:「……你到底因为什么道歉……」
殷胥:「我不知道……我感觉你在骂我,我也不知道哪儿让你生气了……」
崔季明哪里能说他倒是解决了,这样一阵猛蹭,她感觉起来了却没人管了。她伸手推了殷胥一把,殷胥紧紧抓住她那只手,贴在胸口:「别推我,别生气……我给你道歉了,我就想这样紧抱着你……」
他眼都没睁开,似乎是真的舒服到了,她伸手一摸,背后一片汗珠。
她无奈道:「……我没生气。」
每次扯着被子给俩人盖上的都是她,崔季明强忍着身上的慾望,她也有点束手无策,只想着等一会儿就好了。殷胥贴得特别紧,他这会儿才彷佛有了真的见到崔季明的实感,恨不得剥掉了皮和她长在一起。
殷胥两只手扣着她,脑子里竟生出感慨来:怪不得人常说美人误国,就她这样,真要是中途对他耍心眼,无论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不要脑子似的答应。
殷胥:「让我死了算了……」
崔季明的手臂揽着他,她的指尖敲着他脊背,道:「怎的又说这种话,上次你觉得是丢人了,这次不算丢人。」
殷胥:「不……我的意思是说,这样死了也就值了。」
崔季明:「你丫就在外面蹭蹭就觉得死了值了,我真怕你日后爽到马上风!」
殷胥这才喘息着笑了笑,抱着她侧过身子去,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胡说八道,你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崔季明哼哼的两声,他倒是舒服了,过了一会儿爬起身来,身上还有红通通的痕迹没去掉,崔季明也很红,浑身冒热气,像是蒸锅内刚端出来的一道菜。他这次尤为不小心,又弄在了她身上,殷胥不想下床,他拿自己扔在床边的中衣抆,崔季明并着腿不让他抆。
殷胥这会儿也不觉得冷了,赤着上身跪在床上:「怎么了?」
崔季明转过头去,并着腿往床内拱:「没什么,你先去抆你自己吧。」
殷胥就生怕她不高兴,他总是不太明白界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连忙趴到她身边问:「到底怎么了?你……亵裤都弄脏了,我、我叫耐冬备下,或许、或许你等会儿,洗了在暖炉上烤干也罢。我不是故意弄脏的……」
崔季明恨铁不成钢,转头:「殷小九,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兴奋了,弄出来就完了,我——我怎么办啊!」
殷胥愣了,涨红了脸:「啊?你是说……」她也会身体上很亢奋很……需要么?
崔季明红了脸:「你别管我。你自己忙去吧,我、我现在不想脱!」
殷胥接触到的……生理卫生教育,大部分都是以他是皇子或圣人为前提的,教他的至多是如何顺利入港,反正他是主子,他爽了就行,自然不会告诉他如何取悦女子。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女子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或状态……
殷胥觉得自己好像是光顾着自己去了,凑过来问:「那、那要怎么办啊……」
崔季明拿后脑勺撞了撞枕头,翻了个白眼叹口气:「不怎么办,我待会儿就好了。」
殷胥又愧疚又好奇,凑在她耳朵边问:「那需要我帮忙么?我、我也可以用嘴帮你——」
崔季明一把捂住他的嘴:「求你别说了啊!我不用。」
殷胥从她指缝里漏出声音来,抓着她手腕又问:「那如果是女子觉得舒服,会怎样啊?」
崔季明后悔提这码事了,想死的摆着脑袋:「我不想告诉你。」
殷胥抱住她:「你必须要告诉我。」
崔季明死命摇头。
他说罢也不管她羞恼起来抗拒的样子,伸手去褪她亵裤,崔季明打了个哆嗦:「阿九阿九你能不能少点好奇心阿……我……你你你别用手……你手好凉、好凉!」
他涨红着脸,二人侧着面对面躺着,他伸手抱住她上半身,道:「对、对不起。你、你……」他咽了咽口水,没敢说崔季明身下似乎也淌出来好多。
崔季明真受不了,他伸出手去在她身下试探,嘴上居然还在道歉,她索性不要脸了,抬腿像只章鱼似的缠住他,一只手去在他身上吃尽了豆腐。他手指很窍长,虽然某人也在上次的失败经历中碰触过她,却跟这回不太一样,他就跟拨弄水缸内洗净的笔尖一样,看着她的脸她的反应,老实的像是完成工作。
崔季明无所谓了,他都蠢过了,她露出点傻样又能如何。她往后弓去腰,攀着他脖子唤他,肩膀朝内缩,腰止不住的想要扭动,抬头去啃他下巴。
殷胥脑袋的弦都要崩断了,他觉得自己又要被她拉入情慾的网里。
他半晌低低道:「……好软阿……上次没搞明白,是这里么?」
崔季明呼了口气,脸颊红到耳朵,点头。
殷胥又来做报告了:「可是……很难吧,这里……好像很窄,那样做不成的吧……」
崔季明摇头:「……先别管下次的事儿……你慢点,别、别这样快!」
殷胥:「好暖和……你、你知不知道你好像流出来好多,这样正常么?」
崔季明弓起脊背:「别他妈汇报了,这玩意儿长在我身上我知道它会怎样!你——你老实弄就好了!」
殷胥:「哦哦,你不能在床上也老骂人,这样多不好。」
崔季明:「……」
崔季明:「……我说让你别那么快你就真这么慢……要你何用!我真是……你能不能别那么听话!」
殷胥手忙脚乱:「好好好,这样行不?我、我怕你生气啊!」
殷胥加快了动作,他也有仔细的抚弄她喜欢的地方。只觉得崔季明抓他的肩膀也就罢了,还抓着他头发,往后弓去身子,一阵乱扭,这才喘息的停下来不动了。他手心里一片湿漉漉的,面红耳赤被打成了哑巴,崔季明躺下喘了喘,要他把手拿开,随便按着他在被上抆了抆,神态都懒懒的,眯眼道:「没白长一双好看的手。」
殷胥脸红:「……你怎么这么流氓……」
崔季明倒在床上,懒得动弹,斜眼:「后悔已经晚了。再说像我这样长得好能打仗,不嫌弃你,还热爱夫妻生活的,你还能挑出我毛病来?」
殷胥忍不住用眼睛去瞧她赤裸的身子,崔季明拢着腿不给他看,伸了个懒腰打发道:「你刚才要去忙啥来着……唔,忙去吧。」
殷胥:……我怎么感觉被嫌弃,被用完就扔了。
他跪在床上:「子介……」
崔季明声音懒洋洋:「干嘛?」
殷胥脸红:「你挺香的,有股甜味。」
崔季明:「……滚。你真是学什么都快!」
殷胥:「我叫人备水。」
崔季明:「我不想洗澡,我要你给我抆。」
殷胥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