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未经人事的时候,或许还会认为没床没帐的地方不宜偷欢。然而自从有了齐雁锦亲力亲为的启蒙,再加上那本春宫图的指导,如今在朱蕴娆染了色的眼睛里,真是立锥之地可偷情,放眼天下满是春。
「放心,石舫里昏暗,路过的人不会看见的,除非有人凑着窗子偷看……」齐雁锦恶劣地加重朱蕴娆的紧张,双唇含着她的耳垂私语,「娆娆,你怕有人偷看吗?」
朱蕴娆倒抽一口凉气,快要被眼前这男人搞疯掉。
此刻托住她臀部的手早已经移进了裙底,正贴着嫩肉不紧不慢地揉着,两根尾指尚有余暇探入她湿润的禁地,拨开粉嫩娇柔的豆蔻,闹蜂儿一般往里钻,忙着诱出汩汩花蜜。
「娆娆,要还是不要,由你定……」齐雁锦在朱蕴娆耳边吹着气,极有风度地盛情相邀。
朱蕴娆睁开朦胧醉眼,满心含恨,咬着牙应了一声:「要。」
她吃过大亏,知道这个臭道士不会迁就自己,所以想了就得说要,连那一层薄如蝉翼的遮羞布都不准保留。可是一旦撕去最后那一层伪装,任何羞怯的矜持都成了多余,她必须处处服从他的节奏,几乎是被强制着褪去了青涩。
罢了,发疯怕什么?反正要疯也是他先疯的!
舱中紧闭的花窗被齐雁锦撞得吱呀作响,朱蕴娆反手抓住花窗,十指深深地插-进窗棂之间,胸前傲人的双-峰因为这个动作越发挺翘,从扯松的肚兜下露出来,随处可见暧昧的吮痕。
朱蕴娆紧闭着双眼,第一次知道两个人面对着面的结合,原来可以如此之深。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羞处正与他炽热地相抵,而那里濡湿而亲昵地厮磨着,竟熨帖了心底原本的不平。
这时不断有凉风从湖面上吹过来,送进临湖的花窗里,稍稍解去了二人的闷热。
一时天边夕照让湖面像熔了一层金,波光揉着斜阳钻进了雕花窗眼,打在齐雁锦汗湿的眉睫上,将他的脸照得彷佛琉璃一般耀眼,甚至就连神情也像琉璃一样,耀眼之下覆着一层轻薄的脆弱。
朱蕴娆一时看入了迷,花径不禁一阵收缩,因为痉挛不断地发颤。此刻她的两条腿紧挨着齐雁锦的肩头,整个人被他对折着抵在花窗上,全身的重量都在助纣为虐,帮助齐雁锦侵入得更深。
数度高-潮之后,她在意乱情迷中忽然记挂起一件要紧的事,於是立刻虚弱地喘着气,张开嘴嗫嚅道:「我还没成婚呢……这要是……有了娃娃可怎么办?」
她没生过孩子,好歹接生过羊羔,再糊涂也知道小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要是万一怀上了娃娃,还不得被人浸猪笼啊?
「放心吧,不会有娃娃的。」这时齐雁锦胸有成竹地安慰她,想了想,又在她耳边小声道,「至少在你成亲前,不会有。」
「咦?为什么?」朱蕴娆有些不信,诧异地望着齐雁锦。
「因为我钻研的是房中术,不是怎么生孩子……」齐雁锦邪笑了一声,随即加快了腰间的动作,不许她再分神。
这狡猾的臭道士,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朱蕴娆用力咬住嘴唇,因为承受不住他骤然加剧的动作,眼底浮起一层泪花。
她讨厌他!
这时胸口忽然冒出一股莫名的心酸,朱蕴娆不由凑上前去,龇起尖牙咬破了齐雁锦的嘴唇。
齐雁锦从沉迷中倏然一惊,不由回过神来望着朱蕴娆,伸舌舔了舔唇上的伤口:「娆娆,你怎么了?」
「臭道士……」朱蕴娆一脸委屈地瞪着他,咬牙骂道,「你拿我当什么?便宜占够了转头就跑,图我是女人不能声张,就对我这样胡作非为……」
齐雁锦闻言立刻偎脸贴腮地安慰朱蕴娆,下头也安抚似的一阵研磨:「娆娆,你别生气……」
朱蕴娆被他弄得娇声呻吟,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却又忍不住双眉紧蹙,拖着哭腔怨恨起自己来:「我一时糊涂,被你弄坏了身子,现在成了这么不要脸的人,以后就是死了也怨不得人啊……」
「嘘,别乱想,」齐雁锦拿怀里胡思乱想的小女人没办法,於是贴心地放下她的双腿,抱着她一路走到桌边的绣墩上坐下,只有那不可言说的羞处,仍旧密不可分地紧紧相连,「谁说做这种事就一定是不要脸?娆娆,今后你和我永远在一起,便知这件事乃是神仙之道……」
朱蕴娆有些不信,一脸狐疑地盯着他,小声问:「你要和我在一起?」
齐雁锦坏笑了一声,故意掐着她的小腰上下套动了一回,得意洋洋道:「你都和我做了这种事,还想跑到哪里去?」
朱蕴娆被他不正经的腔调惹恼,红着脸啐了一声:「呸,我怎么不能跑了?天下男人多了去了,谁稀罕你?」
齐雁锦便故意把手一松,任朱蕴娆无助地跨坐在自己身上,挑着眉示威:「那你现在跑走试试?」
朱蕴娆不满意地低哼了一声,腰肢难耐地扭动,脸红得快要滴血:「臭道士,你欺负人。」
欺负她已然成瘾的齐雁锦此刻不亦乐乎,只低声诱哄道:「自己动着试试?」
朱蕴娆含恨瞪了他一眼,偏又被他说得心里痒痒的,便咬着唇攀住了齐雁锦的肩,脚尖撑地微微抬起臀,骑马一般前后摇动了一下身子。
齐雁锦立刻长叹了一口气,将脸埋进朱蕴娆高耸的胸前,赞不绝口地吮吻着:「娆娆,你太有天赋了……」
朱蕴娆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得意呢,还是应该一把推开这个臭道士。於是她发着狠劲动了好几下,自欺欺人地拿这招惩罚齐雁锦——光她一个人神魂颠倒有什么意思?偏要这个臭道士也失去理智,舒服得死去活来才好。
身下的齐雁锦果然如她所愿,一双凤眼流露出迷乱的醉意,似乎方才抱着她干时已经耗光了所有体力,这时人靠着方桌一动不动,脸上也浮起了慵懒的表情。
这等销魂,真是神仙极乐也不过如此了。
於是须臾过后,齐雁锦忽然伸手制止朱蕴娆的动作,站起身将她抱上桌沿坐着,自己则站在地上一阵猛攻,瞬间夺回了主动权。
朱蕴娆像个动弹不得的人偶,只能闭上眼被他肆意操纵,嘴里咿咿呀呀低声呻吟,花径也随之一阵紧缩,颤抖着吐出汹涌的蜜液。
一会儿事情结束之后,身上这条裙子只怕是不能见人了……
她一边享受着高-潮的冲击,一边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直到一根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胸前,她才吓得猛睁开眼睛,低头盯着那根古怪的东西大惊小怪:「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