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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掌心的滚烫和心中刹那间的慌乱仍在提醒他,他妄动了心念。

了了的余光已经瞥见正努力缩小存在感,一步步倒着往回退的了无。她埋首在裴河宴的颈侧,刚才被吓住的虚脱感缓和了一些后,她的理智开始逐渐回笼,拥抱他的肢体也缓缓变得僵硬。

不是……她在干什么啊?

这下怎么办?晕过去会不会太假了……那给自己一拳呢?邦邦两下,应声倒地,一了百了。

她的脑袋还是有些疼,不知是昨夜忘了关窗被风吹得有些受凉,还是单纯做了噩梦受到了惊吓。

了了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她顺势扶着头,从他怀中退出,满眼虚弱。

她其实不知道,就她此刻满头冷汗,面色苍白的鬼样,都用不着她再伪装便已十分有说服力了。

“好点了?”裴河宴问。

他收回手,虽然仍坐在床边,可面对着了了,他竟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头疼。”了了揉了揉两侧突突狂跳的太阳穴,思考着情境烘托到这,下一步她是不是该柔弱地摔回床榻上更显得逼真。

还没等她想好要往哪边倒时,他先站起身,后退了一步:“那你先起来,我去门外等你。”

他退后的这一步,莫名的刺痛了了了。

她垂眸看着因为他起身而缓缓还原的床垫,又抬眼看向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他的背影,冷静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裴河宴。”

他果然停住,转过身来。

裴河宴没有同她计较她连名带姓的叫他……他似乎从来也没有把她放在与自己不同的高度去对待。

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平等的。

“我做了一个很荒诞的梦。”了了说:“更荒诞的是,这些梦连续不断。”

“从我十三岁起,遇到你,它们就像苏醒了一样,纠缠了我很久。”她顿了顿,问出了困扰她许久的困惑:“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臆想了这一切吗?”

作者有话说:

过云:再聊下去,我就躺下了啊。

第六十四章

她问得突然,裴河宴毫无准备。

但这会,走是没法走了。

之前在重回岛上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不想再因为逃避而导致事情无法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