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突然对她说裴渡不是好人,要她提防裴渡……既没有证据,又显得很奇怪,像在挑拨离间。
谢持风眉宇纠结,拳头慢慢捏紧,又松开了。
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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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帮谢持风洗清了他被冤枉的罪名,桑洱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防备和疏离,降低了不少。
以前,谢持风沉默寡言,几乎一天到晚都待在房间,似乎不想和这里的人多加接触。
现在,他的话依然很少,却开始踏出房间,主动帮桑洱抄那些书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持风的身体渐渐养好,大大小小的伤口愈合。还是瘦,但比起刚来时的瘦到脱相,如今的他,看着要像样多了。瘦削的脸颊,也稍微长了一点肉。
这段时光,是谢持风这几年来,过得最平静安然的时光。
而裴渡,最近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三人在同一屋檐下,看似处得相安无事。实际上,裴渡一直在冷眼旁观,等着看桑洱什么时候送谢持风走。
但桑洱似乎没有这一打算。
反过来,谢持风开始无声地入侵到了本来由他独占着的桑洱的时间里去。半个月后,裴渡得知谢持风还要跟着一起出去逛庆典,对他的不满和厌烦,更是冲上了顶峰。
那天,暮色时分。桑洱换了件好看的衣服,来到正厅,发现谢持风还没过来。
今晚的庆典,篝火花车的表演会定时开始。也差不多是时候出发了。要是冲了出发,恐怕会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裴渡正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嗑瓜子,闻言,拍了拍手,主动说:“我去叫他吧。”
“好吧。”桑洱话没说完,裴渡就去了。
不一会儿,裴渡回来,神色如常道:“他睡着了。”
“什么?”
桑洱有些意外,走到谢持风的房间。门没有锁,床头放着一本书,他呼吸均匀,桑洱轻轻拍了拍也没醒,确实睡得很熟。
裴渡道:“他累了吧,小孩子不都爱睡觉么。”
桑洱摸了摸他的脉,没有什么异常,便没有强行叫起他。吩咐忠叔来照看一下,就和裴渡出发了。
庆典当夜,泸曲城里,明灯高悬,星灿如雨,分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