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阿麦从军 鲜橙 1820 字 1个月前

根由

张士强连忙去取剪刀,拿过来了却依旧不敢下手。见此,阿麦无奈地说道:「张二蛋,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保命都是最重要的。」

张士强嗯了一声,拿着剪刀的手悬了半天才敢落下,小心翼翼地把她背后的衣服和裹胸布条从两侧剪开,可接下来却又不敢下手了。阿麦被他面红耳赤的模样气得无语,最后只得气道:「出去,出去吧,去看看王七他们如何了,把剪刀和伤药留下,我自己来好了。」

张士强如释重负般长松了口气,把剪刀和药瓶都放在阿麦手边,这才往外走,临出门时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大人自己能行吗?」见阿麦气极,张士强吓得连忙带上门出去了。

阿麦忍着背后的剧痛强自半撑起身体,外面的衣服倒还好脱,可里面的裹胸布条却早已被污血粘在了背上,阿麦只轻扯了一下就痛得眼冒金星,一下子趴倒在床上,半天才敢喘出那口气来,不想眼泪也跟着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阿麦顿时觉得心里委屈无比,干脆发狠地把一段布条直接硬扯了下来。

阿麦这里正痛得涕泪齐流,就听见张士强又推开门回来了,满腔的怒气顿时冲着他发了过去:「滚出去!」

话未落地,阿麦却愣住了。

商易之看了她一眼,走到床边淡淡说道:「趴好。」

阿麦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趴回到床上,任由商易之替她处理背后的伤口。商易之的动作很轻,可即便这样阿麦还是痛得几欲昏厥。

「可知我为什么罚你?」商易之低声问道。

阿麦松开紧扣的牙关,颤着声音答道:「私自出营,深夜纵酒。」

商易之手中动作未停,静默了片刻后一字一顿地说道:「阿麦,你记住,我容你纵你,不是让你来花前月下、对酒当歌的!」

阿麦连抽了几口凉气,这才敢出声答道:「记住了。」缓了片刻,她又接着说道:「不过,阿麦也有句话要告诉元帅,我来这江北军也不是为了花前月下,对酒当歌的。」

商易之不再说话,只默默地替阿麦清洗背部的鞭伤。

阿麦不愿在他面前示弱,愣是咬着牙不肯吭出一声来,捱到极痛处,更是痛得她身体都战栗起来。每到此时,商易之手下便会停住,待她身体不再抖了才又继续。他是好心,可怎知这样更让阿麦受罪,就这样断断续续,只把阿麦疼得如同受刑一般,几欲死去活来,冷汗把身下的棉被都浸湿了。到后面阿麦实在捱不住了,只得说道:「元帅,您——能不能干脆些,给我个利索?」

其实商易之额头上也冒了汗,他出身高贵,哪里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情,听阿麦这样说,面上闪过尴尬之色,一狠心把一段紧贴阿麦皮肉的布条一扯而下。

这一回阿麦再也没能忍住,「啊」地一声惨叫出声。

徐静刚推开屋门,被阿麦的这声惨叫吓得一跳,一脚踩在门槛上差点绊了个跟头。他抬头,只见商易之正坐在阿麦的床边,而阿麦却赤着背趴在床上,两人齐齐地看向他。徐静一怔,连忙打了个哈哈,赶紧转身往外走:「走错了,走错了。」

「先生!」商易之和阿麦异口同声地喊道。

徐静停下,却没转身,只收了刚才玩笑的口气,淡淡说道:「元帅,我替阿麦从营外找了个郎中来,已等在门外。我找元帅还有些事情,请元帅移步到外面。」

徐静冲着门外点头,一个郎中模样的人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商易之见此默默从床边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去。徐静转头看了阿麦一眼,跟在商易之身后退了出去。他两人刚出去,那郎中就一下子跪在了阿麦床前,一边磕头一边求道:「求女将军饶命,求女将军饶命,小人家中有老有小全靠小人养活着,求女将军饶过小人一家性命。」

阿麦看那郎中模样着实可怜,问道:「军师如何交代你的?」

「军师?」那郎中面现不解之色。

阿麦暗叹一口气,说道:「就是刚才领你来的那老头。」

「哦,」那郎中连忙答道:「他问我可擅长治疗外伤,然后许我大量钱财来给您疗伤。」